阿綾睜開眼睛,腦海裡仍舊縈繞着素問三千跟她說的那些話。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所以才忽然變得那麼話嘮,絮絮叨叨的說着那些平常不可能說的話。
“阿綾,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你還會願意見我嗎?”
“阿綾,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你討厭的樣子,你還會認我這個朋友嗎?”
“阿綾,如果有一天,我再也不回這個遊戲,你會記得我嗎?”
“如果有一天我們在現實中相遇,你會因爲什麼,而躲避我呢?”
……阿綾深呼吸一口氣,捂着胸口從遊戲艙裡站了起來,自言自語的回答在遊戲裡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的問題“素問,如果有一天你也發現我不是你想象的樣子,你還願意見我嗎?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的真實身份是個冷冰冰沒有人情的殺手,你還會認我這個朋友嗎?如果有一天,你不迴游戲了,我也不會再上那個遊戲了,我去那個遊戲,一
是爲了任務,二是爲了你。至於你問我會不會躲避你……呵呵,我擔心的是,你會躲開我。”
阿綾說完這句話,一臉的悵然。
從今天開始,她也很少會進遊戲艙了。
經過她兩次的暗殺,月落烏啼估計已經嚇破了膽,再也不敢上游戲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現實中的暗殺了!
阿綾收起所有的情緒,轉身來到了樓下的一個房間,熟門熟路的打開機關暗門,彎身鑽了進去,刷了身份卡,刷的打開了最後一道門。
還沒進去,就已經看到牆上架子上擺着的滿滿的各式武器了。
шωш● ttκā n● ¢ ○ 阿綾一樣一樣的拿起來,擦拭一番又放下。
這些都是她的私人珍藏,也是陪伴她一次又一次任務的夥伴。
最後,阿綾停在了一個櫃檯前,打開了櫃子,裡面瞬間冒充出來森森的白氣。
一排一排滿滿的針劑,頓時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阿綾目光快速掃了一圈,從裡面挑了幾隻針劑,放在了一個小型的藥箱裡,麻利的拉上拉鎖,將其他的藥品歸位,轉身順手拎着一把jū jí qiāng就離開了密室。
半個小時後,一身武裝的阿綾出現在了老馬家別墅斜對面的一傢俬立學校的樓頂天台上了。
阿綾將jū jí qiāng架好,慢慢調整位置,搜索馬家人的位置。
狙擊鏡中,老馬正在教訓小馬,小馬被訓的跟孫子一樣,耷拉着腦袋。
阿綾認真的觀察了很久,鏡頭一壓,將別墅周圍的環境都打量了一遍之後,重新將瞄準鏡對準了老馬的位置,卻發現小馬已經不見了蹤跡。
去哪裡了?
阿綾眼眸一動,不好,暴露了!
快速收回了jū jí qiāng,三下兩下拆分,裝進了箱子裡,轉身拎着就往外走。
一手拉起了蒙面的半面罩,一手從袖子裡滑下來一隻針劑,被她牢牢的握在了掌心之中。
利索的轉過拐角,阿綾的眼角餘光就已經看到有人朝着這邊快速跑來。
阿綾沒有按照原路線繼續行走,而是從背後掏出一根手指粗細的繩索,直接卡在了欄杆處,縱身一躍就跳了下去。
輕鬆落在了二樓的樓頂平臺之處,收回繩索,轉身就要從樓梯口下去。
這個時候,正好有幾個學生髮現了她“喂喂餵你哪個學校的啊?”
阿綾二話不說,經過對方身邊的時候,手裡的注射器輕鬆扎進了對方的脖頸之中。
手指一翻,收回注射器,從容不迫的從他們身邊經過,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輕鬆的就走下了樓梯。
還沒踏下最後一級臺階,阿綾就看到好幾個身穿作戰服的男人朝着自己飛奔而來。
阿綾再次取出了幾隻注射器,毫不猶豫的就甩了出去!
噗噗噗,前三個人運氣不太好,沒有躲開阿綾的假動作,被扎中了身體,跑了兩步咕咚一聲跪倒在地上,瞬間昏死了過去!
“小妖精!”後面幾個男人一看,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肯定不是小雜魚,頓時謹慎了起來,紛紛舉起了手裡的qiāng“你是什麼人?”
阿綾冷冷的看了看遠處朝着這邊走過來的幾個學生,淡淡的說道“這裡說學校,你們不怕誤傷其他人的話,儘管動手就是了。”
那幾個人果然猶豫了一下。
阿綾冷冷笑了一下,淡淡的開口說道“那麼,再見!”
話音一落,她從口袋裡抓起了幾個試劑,猛然朝着地面狠狠一摔!
下一秒,玻璃管破裂,無數煙霧和刺鼻的氣體,瞬間充滿了現場。
那幾個男人頓時感覺不妙,捂着口鼻叫了起來“不要呼吸,有毒!”
然而已經晚了。
噗通噗通噗通跪了一地的人了。
阿綾的口罩可不僅僅是用來遮住容顏的,更多的是,爲了解毒的!
阿綾沒有任何遲疑,就那麼從容的拎着箱子,裝作本校的音樂生,悠哉悠哉的離開了學校。半個小時後,沈遠再次坐在了馬家的別墅裡,聽完了他們的彙報之後,手指輕輕敲擊着額頭說道;“這麼說來,這次盯上你們的殺手,還是個女人?而你們一羣男人,輸
給了一個女人?”
那幾個保鏢垂頭喪氣,沒人敢辯駁。
畢竟這是事實。
他們哪裡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會這麼厲害!
幾個注射器和試管就放倒了他們一片人!
他們可是整整十幾個人啊!
非但沒有佔到半分便宜,還被人全體撂倒了!
這也就是那個女殺手沒有對他們出手,不然的話,十幾個人連命都沒有了。
沈遠輕輕笑了起來“真是個有趣的女人。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看看她到底有多厲害,能讓你們這羣自命不凡的男人們,都束手無策。”
老馬顫抖着上前一步“小沈先生,這個女殺手肯定是那個人派來的!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是意思是,讓本少親自保護你們?”沈遠斜睨着他說道。
“不不不,不敢不敢。只是希望小沈先生能多調派幾個人過來保護一下。我死不足惜,可是我的兒子……”老馬就差痛哭流涕了“他還年輕啊!”這個時候小馬開口說道“這也是爲了小沈先生的招牌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