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相公極寵妃 教你一課
本以爲那日冰雕節上遇到的一幕不過是一小段不值一提的小插曲,若未跟如風知道以後他們身後將跟着一個怎麼也甩不掉的尾巴,這兩人絕對會在遇到祁皓第一日就宰了他。
對於未跟如風的遭遇,即墨蓮也未提及,這兩人有分寸,也知道自己要什麼,這種感情之事旁人無法插嘴,是以,接下來的行程依舊按照即墨蓮的想法隨心所欲。
氣候已經進入最冷的時候,四人這麼到處走着,似乎也忘了時間的流逝,直到這一日,四人來到一個看着挺繁華的小鎮。
如風先行一步,在鎮上尋了一家乾淨卻不過分吵鬧的客棧,叫好了酒菜,這才領着赫連宵跟即墨蓮過來。
看着空無一人的街道跟客棧,即墨蓮疑惑地問親自上菜的掌櫃的:“按說快要過年,這街上應該比往日熱鬧一些纔是,爲何今日這般安靜?”
掌櫃的看着即墨蓮四人的打扮,心中瞭然,他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我們這鎮上每年臘八節時,首富劉家都會免費派發臘八粥,這劉家本來就是以開粥鋪發家的,劉老闆懂得感恩,他這才每年請鎮上的人臘八節這日吃粥呢?”
掌櫃的見即墨蓮幾人沒多大興趣,便多數了一句:“客官若是不忙的話,也可以去領幾份粥回來,這劉家的臘八粥可是鎮上聞名的,味道很好,鎮上不少人都等着今日呢。”
提到吃的,赫連宵自然想到自家娘子,他吩咐未:“去取一份回來。”
若是味道真好,娘子也喜歡的話,他正好能學學。
在出來這一路上,赫連宵每每見到自家娘子對某一樣食物表現出喜愛的神情,便暗暗記在心裡,待休息的時候便會獨自一人在廚房研究,至今爲止,赫連宵的手藝不說趕得上大廚,可各地不同風味的也能做出像模像樣的來。
也是到了近來,即墨蓮心疼宵,這纔不讓宵在這麼冷的時候進廚房,今日掌櫃的這番話無疑又撥動了赫連宵心中的某根弦。
未領命出去。
“宵,你不用特意給我學這些,宵已經會很多了,不用再特意學。”即墨蓮握緊赫連宵的手,捨不得他再多動。
“近日天冷,喝些粥倒是不錯。”赫連宵心中喜悅,娘子的關心讓他心中暖暖的,然,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對娘子好些。
知道再多說也無用,即墨蓮索性緊靠着赫連宵,不再開口。
須臾,未果真端了一碗臘八粥回來。
恭敬地將碗放在即墨蓮面前,未坐在另一邊,看着還熱氣騰騰的粥,再掃了一眼未比平日更冷的臉,即墨蓮來了興趣。
能看到面癱最高級的未表現出惱怒的時候還真不是很多,即墨蓮承認,她現在很無聊,想找些事來打發時間,遂,即墨蓮問:“未,你怎麼了?是不是不願替我拿粥?”
這分明就是即墨蓮的藉口。
知道娘子想逗逗未,赫連宵很配合地冷冷瞥了未一眼,未心一沉,趕緊下了凳子,就要跪下,即墨蓮見此,手輕輕一揮,未不受控制地起身,他感激地看向即墨蓮,回道:“屬下知錯。”
屬下不該將四人情緒帶到主子面前。
未絕對是個死腦筋,即墨蓮一時間又沒了興趣,她揮手,說道:“罷了,坐下吧,點幾樣自己喜歡的菜,現在客棧沒人,正好能安靜用膳。”
“多謝主子,屬下都喜歡。”未低頭回答。
這邊剛回答完,外面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以及隱約的說話聲:“你確定他就往這個方向跑了?”
“回稟公子,屬下確定。”另一個低沉的回答聲帶着雄厚的內力。
“好,那就走吧。”
聽到這兩人的說話聲,未跟如風相視一眼,臉色均有些些微變化。
即墨蓮沒問兩人,若她猜得不錯,不用片刻,她就會知道答案,果然,即墨蓮一口粥還未用完,客棧門口已經站了兩人。
一道驚喜的叫聲很刺耳:“哈哈哈,果然在這裡,大俠,我們還真是有緣啊,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大俠,這下你不能拒絕我了吧?”
虧得自己已經嚥下了口中的粥,否則即墨蓮定要噗出來,她很想問一下身後那年輕人,這有緣千里來相會是這麼用的嗎?
祁皓笑着進了門,很不客氣地就要往未跟如風撲來,眼看着他整個人都要栽倒未身上,凳子上人影卻在這時陡然消失,祁皓兜頭就往凳子上磕去。
就額頭即將親吻上堅硬的凳子時,祁皓手腕一重,整個人被拽住,他就着身後之人的力道,站起了身。
脫離危險,祁皓受驚地拍拍自己胸口,吶吶說道:“好險。”
既然他開始搜尋未的身影,當祁皓的目光落在未剛纔所坐的對面兩人身上時,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一雙眼睛瞪得越發的圓了。
他目光在即墨蓮跟赫連宵身上來回轉動,突然腦中光芒一閃,祁皓又是一聲大叫:“我知道了,你們就是兩位大俠的主子吧?”
“久仰久仰,我叫祁皓,很高興見到兩位。”祁皓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眼神清澈,裡面迸發着幾乎要將人淹沒的熱情。
赫連宵根本不會理會這陌生人,至於即墨蓮,眼神則在未,如風及這位小公子身上掠過,淡淡點頭。
並未因爲赫連宵跟即墨蓮的冷淡而有所收斂,或者說着祁皓壓根就不知道人還是要臉人還是要臉皮的,他對就近的如風說道:“大俠,你的主子果然跟我想象一般,真不像人,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們看着不像我們一般人。”
祁皓最後一句說的很小,像是專門對如風耳語一般。
不過赫連宵跟即墨蓮是何人?自然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即墨蓮眉梢動了動,她笑看着如對方,意有所指地說道:“你這樣的人也是罕見。”
祁皓似乎並未聽出即墨蓮的口中的嘲諷,他笑的燦爛:“好說,好說,其實我覺也得自己還不錯,夫人你有所不知,我最弱的一點便是武功太差,這不,才拼命追着兩位大俠。”
祁皓一副找到知音的架勢,他真的很想搬個凳子坐在即墨蓮身旁,跟即墨蓮好好交流一番,不過這想法在他接受到赫連宵滿含殺意的目光時破滅在心中。
赫連宵收回目光,端着即墨蓮身前的碗,親自喂自家娘子吃飯,如此的話,娘子便吃飯說話兩不誤了。
祁皓暗暗咂舌,身體也後退,站的儘量離赫連宵遠些。
即墨蓮彷彿沒看見祁皓的害怕躲避,她看了眼祁皓身後的那名黑衣中年男子,說道:“你這是捨本逐末了,你身後那位可比未跟如風厲害的多。”
祁皓擡頭,看向身後的人,而後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說道:“夫人有所不知,因爲他怕傷着我,又怕我累着,所以,我爹只讓他保護我,這麼好的資源不能用,其實我也難過啊。”
說着還很應景地嘆了口氣。
那黑衣中年男子皺眉,解釋:“少爺你該知道你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學武,老爺也是爲你着想,少爺切莫辜負了老爺一番心思。”
祁皓很不耐煩地擺手:“知道,知道。”
那種很想做,卻偏偏不能碰觸的滋味他從小就一直在經歷,這種日子他早已厭煩,可爹爹的擔心,孃親的疼愛,他只能做個乖孩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即墨蓮打量着祁皓的臉色,心下了然,這人有心臟有些問題,根本無法劇烈運動,怪不得他如此熱衷找師傅。
看祁皓被保護的如此之好,看來他父母是下了苦心。
“你該感謝有這樣的父母。”即墨蓮說了一句。
祁皓刷的擡頭,他認真看着即墨蓮,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道極爲凌厲的罡氣直朝他門面襲來,祁皓身後的中年男子閃身上前,擡掌堪堪接住了赫連宵一掌。
噗——
男子後退一大步,吐出大口鮮血。
“成叔,你怎麼樣?”祁皓臉色一白,他心口驟然疼痛起來,祁皓捂着胸口往中年男子走去,焦急地問。
男子抹去嘴角的鮮紅,他搖頭:“少爺,屬下沒事。”
祁皓一時氣憤難當,他望向赫連宵,語氣有些急躁:“我沒有做什麼惹到你的事吧,你爲何要傷我?”
赫連宵仍舊不緊不慢地喂自家娘子,即墨蓮卻怒從中來,她嚥下口中的飯,冷冷對那祁皓說道:“宵已經手下留情了,若是以往,你早就死了。”
誰也不能說宵的任何不是,即便宵沒道理。
中年男子也拉着祁皓的袖子,沉聲說道:“少爺,這位夫人說的對,屬下真的沒事。”
說着,男子對赫連宵抱拳:“多謝手下留情。”
他不是祁皓,不會天真的以爲這世上任何事都有道理可講,在某些時候,能力決定一切,對面那一襲紅袍,暗紅雙眸,不是煞王又是誰?
赫連宵的惡名不僅在朝堂上人人皆知,在江湖中也是不逞多讓,誰不知煞王心情難測,手段狠辣,傳言煞王曾放言今生只娶一人,如此說來,他身邊的女子就該是左相千金,人人羨慕的即墨蓮了。
“成叔,我們明明沒錯,他傷了你,你爲何還要向他道歉?”祁皓不服。
即墨蓮嘲諷一笑:“看來你爹孃將你保護的太過周到了,莫說只是傷了他,便是殺了他,誰也不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