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一臉狐疑地打量着碧姐。
碧姐加大音量,一字一句道:“今天是玉兒少夫人的生日,大少爺不會回來了。”冷漠的老臉上有着明顯的嘲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着她。
這一次雪寶聽得清清楚楚,想自我安慰說沒聽到都不行了,腦子空白了幾秒後問道:“玉兒生日,他要去哪?”她真的是不懂了,難道要到墓地去看她陪她嗎?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大少爺會去哪裡,但每年的今天,大少爺都是不回家裡住的。”碧姐的話就像一根根針刺般刺進她的心底,痛徹心悱。
她以爲自己在他的心裡已經夠份量了,已經快要可以取代玉兒了,原來並不是這樣的。她不想和一個過去式的女人爭*,但愛情又是自私的,她沒有辦法做到自欺欺人!
“少夫人,快來吃飯吧。”碧姐望着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的她,再次開口道。
“我不吃了。”雪寶丟下這幾個字,快步往二樓走去,生氣,又覺得委屈,眼淚就這麼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爲他流嗎?值得嗎?
其實她應該像以前一樣,不對他抱任何希望的,玉兒在他的心裡紮根太深了,根本不是任何是一個女人可以取代的,更何況是她這個不漂亮不溫柔又不可愛的人!
雪寶越想越覺得難過,回到臥房將魚缸放在桌面上後,倒在*上生起悶氣來。
手裡握着手機,將那串熟悉的號碼摁了一半,卻怎麼也摁不下去。她在怕些什麼?怕打擾到他思念玉兒嗎?還是怕自己的自尊心受創?
雪寶煩燥地抓着自己的頭髮,心想着自己一定要找個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才行。不然心裡總想着那個沒心沒肺的他,想到他心裡就難受!
從*上坐起後,她拿出自己前幾天買回來的毛線,前天讓範媽媽教過她打毛衣。心裡一直想着小寶寶穿上她親手打的毛衣時的那個幸福模樣,反正她現在有時間,就學着打了。
毛衣在她手裡逗留了好幾天,卻只織了沒幾行,就中拆了織,織了又拆。每次拆之前都會安慰自己:沒關係,反正還有半年多的時間給她織呢!
總之,她一定要親手爲小寶寶織一件毛衣,而且是雪白顏色的那種,然後冬天的時候讓她穿上,帶着她在雪地裡滾雪球,讓她和大雪融爲一體!
想着,心裡突然不再那麼難過了,她比玉兒幸福的,那就是她擁有一個即將出世的小公主。而她沒有,她有的......是顏君毅全副身心的愛,她和她,到底誰幸福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臥房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雪寶心想着自己還沒有吃晚餐,一定是送晚餐的人進來了。頭也不擡地隨口應了一聲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的時候,果然是碧姐送着早餐過來了,將托盤內的晚餐放在玻璃桌面上恭敬地開口道:“少夫人,晚飯給你送上來了,快點趁熱吃吧。”
她的目光一直溜轉在雪寶手中的毛線上,那剛織了沒幾行的毛衣一看就知道是給小寶寶織的。嘴解不自覺地溢出一絲冷笑,彷彿她就是一個傻瓜!
“你笑什麼?”雪寶有些惱火,被她總是怪異的表情搞得極爲鬱悶,因爲她根本讀不懂她在想些什麼,總感覺有些赤/裸/裸地被人主宰的感覺。
碧姐嘴邊的笑意立刻消失,但離開之前還是忍不住淡然地提醒道:“少夫人,你不用浪費時間了,寶寶沒有機會穿的,織了也是白織。”
“你什麼意思?”雪寶垂下手中的東西,睨着她不滿地問道,碧姐的話讓她很不愛聽。
“前少夫人剛懷孕的時候也喜歡織毛衣,各種顏色都織了一件,可惜.......。”碧姐頓住話語,搖頭輕嘆一聲,故意擺出一副甚是同情的模樣。
雪寶倏地從*上坐起,氣憤下*走到她面前,瞪着她憤然道:“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提玉兒?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可以嗎?我的孩子肯定不會像她的一樣的!”
碧姐的話讓她很生氣,什麼叫織了也是白織?她的孩子纔不會像伊玉兒一樣悲慘呢,她的孩子一定會好好地,健康地活下來的,一定會的......!
碧姐看到她臉上的怒火,一點都不在意,聲音依然平淡無波:“我只是說事實罷了!”
“我不想聽你說事實,立刻給我出去!”氣急了的雪寶纔不管她是不是顏夫人眼前的紅人,也不管他是不是長輩,總之說她什麼都可以,就是不準說她的孩子不是!
碧姐並沒能滾,而是擡起那雙深陷的雙眼,定定地注視着她。目光越來越冷,然後冷笑起來,道:“不想聽?不想聽你就可以避勉了嗎?你真是太天真了!”
“你......你什麼意思?!”雪寶沒料到她那麼大膽,居然不把她這位少夫人放在眼裡。她突然轉變的態度甚至讓她覺得心裡有些發毛起來,詭異!
碧姐笑得如同鬼魅,緊緊地瞪着她,彷彿要將體內的某種情緒發泄出來身。咬牙切齒地開口道:“你以爲你真的可以取代伊玉兒嗎?真的可以在顏家安然地呆下去嗎?範雪寶,難道你不知道大少爺他有多愛伊玉兒嗎?那才叫真正的愛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