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寶的血被你換走了,你覺得她會活過來嗎?”東方爵突然一聲大吼,然後狠狠地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畜生!你還有臉來問雪寶的下落?”
顏君毅被他打倒在地上,東方爵不滿,上前一步俯身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從地面上拽起:“你以爲雪寶是什麼?可以隨你這麼玩弄來玩弄去的?!”
隨着他怒極的聲音,又是一拳正中顏君毅的下巴,他的身子再一次不支地倒在地上。而他只是悶哼一聲,擡手擦去嘴角的血絲,既然完全沒有還手。
東方爵沒有說錯,雪寶是被他害的,他該死!該被人打死,而不是纔打這兩拳。不過,他並沒有玩弄雪寶,他對雪寶的感情是真實的,只是......說這些還有用嗎?
換成是以前,東方爵敢這樣打他,他早就還手了,今天,他卻找不到還手的氣勢。
“雪寶她不可能死的。”顏君毅愣然地說出這句話,幽幽地從地面上爬起,逼視着東方爵:“你告訴我雪寶在哪裡,告訴我她還沒有死啊!”最後半句,他是對着他吼出來的。
“我告訴你,雪寶已經被你害死了!你到石花山上去找她吧!以後別找我要人了!”東方爵說完這句話,冷冷地一哼聲,轉身往屋子裡面走去。
東方爵就是不希望雪寶回到顏君毅的身邊,因爲呆在他的身邊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根本攔不住那個傻女人,那個傻瓜!
就算最後迫不得以要把雪寶還給顏君毅,他也要讓顏君毅先痛苦上一陣子,省得他泡在各種女人的溫柔鄉里過得太舒適了,一點都不把雪寶放在心上。
顏君毅呆呆地注視着緩緩關上的大鐵門,心,慚慚地寒到了冰點,比飄散在空中的冷空氣還要冷上幾十倍!雪寶死了嗎?真的死了嗎?他不相信!
東方爵一定是騙他的!他和他那幫所謂的家人一起在騙他!顏君毅不停地在安慰着自己,雙手慚慚地握成拳頭,然後一拳打在車身上。
麻痹了身心的他,根本感覺不到痛,像發了瘋一般衝到大鐵門前,踢打着那冰冷的鐵門衝宅子裡面大吼:“把雪寶還給我!還給我......!”
迴應他的,是那一片死靜的黑暗,諾大如城堡般的大宅子繼續沉睡着......。
“顏少爺,您別叫了,你要找的人真的不在這裡。”保全人員看到他發瘋,手都已經砸鐵門砸到破皮了,心裡不免升地一陣同情,如是好心地提醒道。
顏君毅呆呆地跌坐在地面上,後背靠在鐵門上仰望那一輪皎潔的圓月。他寧願自己此刻在北院忍受身體上那至命的痛苦,也不要在這裡忍受心被撕裂般的痛。
如果雪寶能回到他的身邊,再痛上一輩子他也樂意,真的樂意......。
======================天琴篇=====================
只因爲東方爵的那一句要他來石花山找雪寶,他便來了。半夜墓園並不開門,他就像一個瘋子般打傷了好幾個人後才闖進來的。
凌晨兩三點,墓內寂靜一片,月光清晰地替他照亮了腳下的路,也照亮了墓碑上的字。
他一座座地尋找着,找得很仔細,心裡一遍遍地默唸着,不要有‘範雪寶’這三個字出現。他看到了伊玉兒的墓,曾經他最喜歡來的地方,如今卻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也看到了那個姓範的小孩墓,想起當初雪寶抱着它喊爸爸時的搞笑情景。那個時候的雪寶是那麼的快樂,成天嘻嘻哈哈瘋瘋癲癲的過活。
明知道自己入了狼窩,明知道他不愛她,還是可以很快樂地生活在他的身邊。
自從愛上他後,這種日子就再也不存在了,有的,只是一次比一次更沉重的傷害。而他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卻連最基本的生命安全都不能給她。
顏君毅拖着沉重的步子從墓園內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美麗的月色也已經慚慚地隱退,一位女工作人員看到他一身狼狽的樣子,不禁動了側隱之心。
走了上去,打量着帥氣而頹廢的他,關切地問道:“先生,需要我幫你什麼忙嗎?”
顏君毅擡頭,目光呆滯地望着她:“裡面有範雪寶的墓嗎?最近才起的。”他怕自己剛剛找漏了,他怕自己高興得太早!
女工作人員想了想,搖頭:“沒有,這兩個月來都沒有姓範的人搬進來。”
“那就好。”顏君毅苦笑,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上車,開着車子往家裡駛去,這*尋找無果!
劉姐看到他回來,欣喜地迎了上來,看到鼻青臉種,手也受傷的他後驚呼一聲:“呀,大少爺,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出什麼事了?”
顏君毅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盯着她冰冷地問道:“那個死老頭回來了沒有?”逃走?敢跟他玩逃走!他倒想看看他能逃到哪個爪哇國去藏身!
劉姐臉上的表情暗了下來,忍不住勸道:“大少爺,老爺也是爲了你,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呀,你要理解他的這一片苦心,別再恨他了......。”
“我是問你現在他在哪裡!”顏君毅不奈煩地吼了一聲,他纔不要聽這動聽的理由。如果顏老爺真的爲了他好,就應該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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