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幸長勝離開顏根鎮,日夜兼程,直赴東京。
沿途並沒有遭到東瀛武林的追殺。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心道:“如今有古城派的一干高手牽制東瀛武林,潛武洞顧此失彼,一時難以抽出頂尖高手來狙殺我。”
第四天黃昏,趕到富士山下,富士小鎮,但見鎮上人來人住,熱鬧非凡,街道兩旁櫻花綻放,浴着淡淡夕陽:一片嬌豔,香氣四溢。
置身於街道上,彷彿整個人皆沉醉在花香裡。
耶幸長勝精神爲之一震,心中暗歎:“東瀛櫻花,揚名海外,富士山的櫻花最爲出名,這一點果然名不虛傳。
腹中飢腸轆轆暗道:“如今腹中已飢,何不尋家店子填飽肚子,趁夜一遊揚名天下的富士山,也不枉東瀛之行,否則一個不小心,死在東瀛武林高手的手下,豈不是遺恨終生!”
主意一定,放緩腳步,遊目四顧但見小小富士鎮上,店面裝修得極爲豪華,街道上來來往往多是衣着華貴,舉止高雅之人。
其中有金黃卷發的沙俄人,也有鷹鼻白膚的日耳曼帝國人,也有牛高馬大,雙目如漆的非州人,其
中也有中土人士,心中暗道:“想不到這小小的富士鎮,竟吸引了世界不同國度的遊人,真可謂是魅力無窮。
思忖間,瞥見東邊的花叢中有一家大和店,牌子上畫有漢女,上下寫有倭語與英文,心中暗喜:“想不到顏根一帶鬧得天翻地覆,這富士鎮上卻波瀾不驚,太平無比,來來往往之人全部滿臉歡悅之色。低聲說笑,似對東瀛武林發生一系列離奇古怪之事毫無所知。
恩緒一轉,邁步疾朝大和店走去,步到店門邊。赫然見兩個身着東瀛和服的迎賓小姐站門口,嘰嘰呱呱的用倭招呼自己。
心中一愕,情不自禁的止步暗忖:“這麼這大和店是倭人開的。東瀛真是怪事百出,天皇的女兒開騎歡廳,倭人開漢人店,令人百思不解!
意念至此,只聽右側一個迎賓小姐探着一口純真的漢話道:“先生請進!歡迎你的光迎。”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耶聿長勝心中苦笑:“料不到小小太和店的一個迎賓小姐,居然能說一個流利的漢語,並通倭、英二語,若是在二十一世紀,定是一個出色的人才。”
進退維谷,心緒飛旋,暗道:“縱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他一闖,否則東瀛武林人士知道我不敢進倭人酒店,豈不墜我漢人之聲威。”
主意一定,點頭一笑,昂首挺足邁步而入。
大和店內裝飾豪華,竟有包廂,雅座,不少客人正自談笑用膳。其中不乏歐、美洲人,沙俄人、朝、韓人亦不少。
耶聿長勝一瞥,掃清大廳的佈局臨窗挑了副雅座坐下。
一個性感時髦、酥胸高挺的女郎輕移碎步,媚態百生,託着菜譜走過來,嗲聲嗲氣道:“先生,請點菜!語音一頓,神秘地附在那聿長勝低言道:“先生,須陪侍麼?店裡有西歐、東亞各國的陪侍小姐。
“陪侍!那幸長勝乍聞之下一愕,旋即醒悟。心中暗忖:“想不到這倭國竟出現了二十一世紀的三陪小姐,真是利用一切資源,搞活經濟,男人玩權木手段,女人利用色相,掏盡別人的腰包。
搖了搖頭,隨着翻動菜譜,赫然見上面寫:日不落花,三萬倭幣,非洲蛇,二萬倭幣,中土花蛤二萬。沙仙聖心四萬…
耶聿長勝乍見之下暗自心驚,“自己身上別說倭市,就是美元也無一紋。”騎虎難下,思緒疾轉:“不吃白不吃,吃了亦白吃,吃了溜之大吉!”
主意一定,點了幾樣上等車,要了一壺人頭馬酒。女郎含笑離去。
耶聿長勝坐在椅上心中暗笑:“想不到這小小太和店中竟會有倍侍小姐。如不是有要事在身,定會嚐嚐歐風洋味的妞兒溫柔。”
意念至此,忽然聽到街道左側傳來一陣叱喝之聲:“讓道,讓道!聖子橫行。”心中暗驚,凝目視去,一陣軛軛的輪聲響起。
兩行威武雄壯的武士,手執長矛利斧,雄糾糾。氣昂昂地跑步而過。
中間一輛豪華的馬車,坐着一個羽冠綸巾,風度翩翩的美少年,一身華服,手執玉扇,鳴角帶笑,雙目中卻閃爍着陰騖的目光。
馬車兩邊,分坐着四個面容俏麗,膚若凝脂的少女,巧笑盈盈,嘰嘰狐叭說着倭語,不時地輕嗅憨癡,偎在少年的懷中。
那聿長勝乍見之下暗自駭然:“想下到這小子竟是聖治天皇的兒子,其妹開騎歡廳。不知他又是掌管着什麼肥缺,架子蠻大。
思忖間,街道兩旁響起一片歡呼之聲,行走主人紛紛讓道,跪拜在地。
馬車上的少年卻傲態如故,冷冷地朝兩旁揮了揮手,乘車遠去。
耶聿長勝目送衆人浩浩蕩蕩地遠去,靈智一閃:“這個天皇之於帶着一大羣武士在這一帶出現,只怕並非遊春賞景。”
意念至此,跑堂的已送了酒菜,腹中飢餓,啓開酒瓶,斟了一杯,獨飽獨酌!
不知不覺間天已暮,街道兩旁的店中已掌上了燈。街道上仍是人來人住,絡繹下絕,顯得熱鬧非凡。大和店裡的客人也是進進出出,不減白日。
那聿長勝此時已酒足飯飽,有心離去,卻囊中羞澀,無錢付帳。心中暗暗叫苦下迭。”想下到這小小的富士鎮,夜市如此熱鬧,早知如此,就不該到這店中大吃特吃,欲打秋風了。”
無可奈何,只得斟杯小酌,坐待良機,以便侍機溜走。
“先生,有人找你。”那聿長勝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後響起一個輕脆的聲音一小小的紙團,落在身前的卓旁,心中大驚,回首望去,卻不見說話之人。
匆匆拾起紙團展開,上面潦草地寫着幾個小寫:“速上富士山!安示!
靈智一閃,隱隱預感到了什麼不詳,亦顧不上付帳無錢,急急起身,直朝店外行去,卻未遭到任何人的阻攔,也未引起別人的注意。
心中益加迷惑,疾步轉過一條街,有如出籠的老鼠,長長地吁了口氣,心暗道:“早知如此,就不要在店中呆得大久。”
想到此處,心中不禁百恩不解:“大和店裡分明是倭人老闆,怎麼吃飯喝酒不收錢?是有人給我付
想到此處,心中不禁百思不解:“大和店裡分明是倭人老闆,怎麼吃飯喝酒不收錢?是有人給我付了,亦或是背後別有秘密。
思索良久,不得其解,心中苦笑:“那個說話的聲音分明是女子,但轉身卻不見其人,到底是誰暗示我離開?那張紙上寫着’速上富山!安示?’幾個小字,要我上富士山幹什麼?難道富士山上將會發生什麼意料不到之事。”
意念至此,匆匆辨別了方向,加快步伐,疾朝鎮外的富士山趕去。
富士山在富土鎮百二十餘里處,峰上積雪終年不融,峰下卻是櫻樹成林,此時正是花開時節,香溢千里,引得不少客人前來觀花賞雪。此乃是東瀛一大舉世無匹的風景。
耶聿長勝走出富士鎮,淡淡月色之下,簇擁花蔭之中,仍有不少男女遊入手攜手而行,禺禺私語,說着情意綿纏的話語,狀極親呢,引人生慕,心中苦笑:“我老婆一大堆,卻是獨自一人在此,否則擁着若兒,摟着理所當然,手牽着珊兒,夜遊富士山,花中賞花,花中小眠,豈不是人生一大樂事。”不敢施展輕功,只得緩步而行。
想起周芷若、阿珠、嶽靈珊三女。情不自禁地想起任盈盈、黃蓉、小尤女等人,心中哭笑下得。暗道:“料不到我昔日風流成性,卻玩火傷身,弄得令狐沖等人‘羣雄休妻’,將他們當破鞋一般推給我。
苦笑着搖了搖頭。邁步前行,月色皎皎,櫻花爛漫,香氣四溢,咽咽私語,來來往往。心中暗異:“想不到這櫻花如此迷人,引得不少情侶踏來賞月,卻是件出入意料之事。”
思忖一轉,情下自禁的地想了紙條上的字:“速上富士山,安示!心道:“顯然是安全會的人發覺了富土山有什麼秘密,暗示我趕來!
“但這半山之間,遊人絡繹不絕,自不會有江湖中人在此滋事。意志至此,暗運功力,加快步子,直朝山峰趕去。
走出四五里,氣候漸冷,櫻樹稀少,擡頭可見峰頂白雪皚皚,四周遊人無蹤,雙眉一蹙,心道:“難道神秘莫測的東瀛人潛武洞就在這雪峰之上。安全會中人發覺了什麼蛛絲螞跡,暗示我前來探索!
意念一轉,卻又疑惑不懈:“自己認識安全會的人除唐家三姐妹之外,富月泰,溫姬,何老闆等人已慘死。又有推能認識出我!
百恩不解,深吸一氣,四顧無人,暗運真氣護身,展開輕功,疾朝峰頂掠去,越上山峰,四周雪野茫茫,無人蹤獸跡。
環顧峰下,花海環繞,陣陣花香,隨風飄上峰來,冷氣溢香,別有一番感受。大有踏雪尋梅的雅意。
耶聿長勝飄落在峰頂一對被白雪覆蓋的巨石上,一眼瞥清四周的地勢,並沒有發覺任何可疑之
心中惑然:“這富上山上,氣候高寒,山下卻溫暖如春,一年四季,遊人不絕,如潛武洞是在這峰上,洞中人潛心於武,但卻離不開起居飲食,自然有人下山採購食物,天長日久,豈不給人發覺?”
意念至此,心中頓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暗道:“那紙條上分明寫着‘速上富士山’五個字,顯然是暗示着山上將士發生什麼變故?”
“但沿途並沒見江湖中人,潛武洞十有不在這峰上,這富士山上將會發生什麼變故?”恩緒疾馳,卻猜下透其中之秘。
只得展開輕功,在峰頂四周搜索了一遍。除白雪就是石頭,草木全無更看下到飛禽走獸及留在雪地上的蛛絲螞跡。口到原處,心中苦笑:“安全會的人自從花子善一家跟周伯通走了之後,再沒見別的人現身。行事倒是神秘無比,令人難以猜測,但紙條上到底暗示着……”
意念至此,忽然聽到一陣獵獵的衣快破風聲隱隱傳上峰來。
心中大驚:“循聲望去,人魔與御劍飛仙疾馳而來。
神色驟變,暗忖:“不好!我上了他們的當!疾提真氣,不待二人馳上峰來,冷哼一聲展開輕功,從峰後疾掠下山。
“閣下如今已進了本少爺的天羅地網中,還想逃麼?”那聿長勝方掠到半山腰,櫻花叢中忽然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燈人齊明。心中一驚,急剎身形,循聲望去。
在富士鎮所見的那個陰騖青年,坐在芳肩上,輕搖玉扇,由兩個女人擡着她的腿,兩個女人用肩墊着他的屁股緩步自花叢中走出。
四周卻圍滿百餘刀劍出鞘,虎虎生寒的鹹猛武士,個個精光殺氣四溢,使人一見就知是修爲極高的好手。
那聿長勝乍見之下,神色微變,明白了不少,心中苦笑:“想不到這天皇的兒子率着一羣高手在富士鎮出現,原來竟是對付我。”
深吸一氣,強作鎮定,拍手笑道:“閣下好威風,好計謀,本人自嘆弗如。
天皇之子玉扇一搖道:“彼此彼此,一人本國,搶妻奪妾,損我國威,連敗東瀛武林不少高手,掀起無數腥風血雨,要本皇子親自出馬。”
那聿長勝搖頭苦笑道:“閣下誇獎了,令妹開騎歡廳招待中上高手可謂熱情如火,友好之至,閣下卻率着一大羣高手,誘我到此,意欲爲何。”
皇於神色微變,陰蟄一笑道:“借閣下元陽魁首,以祭東瀛武林,揚我國威,警視異族,閣下下會有何意見吧。”
這皇子倒了風趣得緊,要人家的命,卻還問人家有何意見。
那聿長勝昔嘆道。東瀛人士,個個將我視爲着不共戴天的大仇人。狠不能食我肉,喝我血,啃我的骨!可惜我命大幅大,難稱人願。
東瀛皇子冷笑道:“的確如此,只是這次閣下的運氣只怕不再了。
東瀛皇子話音甫落,那聿長勝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獵獵的衣服破風聲暴響,心中駭然,點頭苦笑道:“御劍飛仙與人魔聯手,本人只有逃命的份,如今再加上你這個皇子一干高手,本人已輸了九
語音一頓道:“我們中土有句俗話,狗急跳牆,本人縱是一條狗也不至於眼睜睜的等着拴宰!話一出口,暗運全身功力,急彈而起,雙臂疾舒,十指箕張,有如猛虎下山,又似飯鷹撲食,以雷霆萬鈞之勢,流星飛墜之態,疾抓向東瀛皇子的前胸與咽喉。似欲制住他以脫身而去。
“大膽!東瀛皇子似早料到那幸長勝會搶先發難,不待其招式攻到厲喝一聲:“斃了他,無論死活。”自四個少女的芳肩上倒縱而出,兩旁全力戒備的武土怒吼一聲,揮舞兵器疾撲而出。
那聿長勝身處重圍,心中焦急,一見東瀛皇子彈出冷哼一聲,“閣下既然想逃,就不該來,”身形凌空拔起數丈,雙足在兩個武土的頭上一點,雙掌一翻,運足八成功力疾拍而出。
“啊……”一片驚呼慘吻聲響起,兩個武士被其強碩無比的掌力震得狂噴着鮮血倒飛而出,那聿長勝卻有如虎入羊羣,雙足一彈,身形再次撲起,右臂疾抓向東瀛皇子。
東瀛武土見那聿長勝神勇無敵,舉手投足間連傷數人,心中雖驚,卻毫不畏懼,嘻嘻叭狐的怒喝揮刀撲上。
東瀛皇子卻在衆武士之間一連兒閃,又飄到了四個少女的肩上拍手笑道:“閣下好狠的手段,就嚐嚐我東瀛武土亂劍分屍的滋味吧。”神色猙獰,似極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