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有事相商,也不過三日回門之事。
新娘子是擡錯了,但堂也都拜了,怎麼也沒法更改。所以,容天音覺得還是問一問,免得到時候又告狀她不知禮數。
只是——
容天音剛剛進府就被叫清苒的大丫鬟冷臉,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架勢打壓着自己。
清苒冷冷地掃了眼垂首在容天音身邊的霜雪,再將視線放在容天音身上,“容大小姐還是好好的隨着貴妃娘娘派下來的教養嬤嬤學習禮數爲好,免得走出去抹了壽王府的臉面。”
容天音仍舊頂着一張濃妝豔抹的臉,看一眼都覺得噁心,清苒嫌惡地偏開視線,彷彿只要多看一眼就會眼瞎似的。
見容天音盯着她不言不語,清苒心裡彼是得意,看看,就算你是壽王妃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要受氣,在這個壽王府內,還是需要她來做主的。
這種優越感襲擊着全身,讓清苒身子都飄飄的。
“回門一事王妃也不用想了,王爺身體不適,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出府——”
“那就麻煩你和王爺說一聲我來過,”容天音打斷她的話,話落,轉身就走。
衆人愕然!
這,這怎麼回事?
“容天音,你給我站住!”
在一種被忽視的惱羞成怒下,清苒不分尊卑的衝容天音的背影大呼小叫!這種囂張,叫出了口都未自知。
欲走的容天音突然頓住步伐,倏地回頭,那雙陰寒的眼眸正淡淡地盯着清苒,“你叫我。”
清苒大腦倏地被喚醒,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直呼了容天音的名,她沒記錯的話,容大小姐不單是出了名的草包,還是出了名的壞脾氣,專拿下打罵的主。
“容大小姐……”
“我可記得我和壽王拜過堂了,皇上和貴妃都見證過了,清苒姑娘怎麼這麼老年癡呆?竟然連這點都忘了嗎?”緩緩地說完這話,突然容天音臉色一變,囂張跋扈地指着清苒,“賤蹄子,敢指着本妃直呼名諱,找死!來啊,給本妃掌嘴!”
“你,你敢……”清苒見她突然變臉,顫着指指她,“我可是王爺身邊的人。”
“什麼人,不過是條狗罷了,霜雪,給我掌嘴……我到要看看,還有什麼是我容天音不敢做的,小賤蹄子,敢騎在本妃的頭上,找死!”言罷,容天音不要形象的伸手去揪住了清苒那髮髻,狠狠地向後一扯,一拉。
“啊!”
清苒被容天音撲得個措手不及,沒想到容天音說打人就打人,把旁邊的人都嚇傻了!
容天音不光是扯,手腳齊用,拿膝蓋骨頂着她的肚子,胃裡的酸月被這麼一撞,都涌到了喉嚨的位置。腦袋上的頭髮也保不住了,被扯得慘叫連連。
可容天音是王妃,誰敢去阻攔?再有霜雪在一邊提醒一句,更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