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溫潤如春的聲音傳來,那人便放下簾子。
駕車的人狐疑地朝着剛剛他所看去的方向瞅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提着馬繩,加快了趕車的速度,然後是一陣拖得極長的悶咳聲。
“嗖!”
黑夜下,凌空飛來一支黑黝的發凜的羽箭,駕車的人突然輕輕地一擡手就輕而易舉的將那黑曜如芒的箭穩穩地接在手裡,然後心平氣和地將其遞進了車簾內。
“王爺,是那邊傳來的消息,”他的聲音比之剛纔又沉了些。
裡邊的人無聲的接過羽箭,然後是箭頭棄在板上的聲響,藉着那撩開的簾子外的月色看着紙條上的字。
“咳咳……”
“王爺,入秋了還是加個火爐吧,”趕車的人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勸了句。
“嗯,”裡頭的人似有似無地應了下。
馬車飛馳的速度越發的穩和快,彷彿是跟着風一起掠過暗夜的空流。
*
“唉,又讓它給跑了,小蛇啊小蛇,你真沒用,”拍擊着地面的容天音一擡起木條往伸得老高的蛇頭一敲,銀蛇似乎被打痛了,往身後縮了縮,卻無半點的可愛。那吐信子的聲音反而更令人毛骨悚然,到是身後青蛙見銀蛇被敲,得意地呱呱叫了起來。
“噝~”
銀蛇突然猛地伸並沒有回去,嚇得青蛙呱地朝後狼狽的跳。
天敵就是天敵,即使有人控制着,惹惱了照樣將你生吞活吃了。
容天音正失望自己用銀蛇招惹更毒的蟲子失敗而悶悶不樂,這已經是第二個晚上了,還是被它給跑了。
“現在好了,獵物跑了,咱們回家吧……”容天音喃喃一句,鬱悶地按着原來的路段飛奔回去。
天都快亮了才潛回王府,沒法子,誰叫這附近都沒有比銀蛇更毒的東西了,只能往最遠的地方去了。
她晚上進進出出壽王府,到是沒有驚動任何守衛。
起碼到現在爲止,她的行蹤完全沒有被發現。
早上容天音正睡得死氣沉沉時,被人粗魯的提了起來,因爲感覺不到對方的殺氣,所以一般來說,容天音是不會在這樣的情況做出身體的反射條件的。
“清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那可是王妃……”
旁邊突然響起霜雪的聲音,然後就是央兒氣極敗壞的尖聲,“你幹什麼,不要以爲丈着壽王就可以作威作福了,看清楚這是誰。王妃你也敢動,活膩味了。”
容天音想不睜眼都難,因爲剛剛被人用力一抓,衣服有點扯開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
等看清楚屋裡的情況時,容天音眉頭一挑,視線直接落在一臉得意的清苒身上。
清苒見容天音清醒過來了,隨即發出冷笑聲,“幹什麼,當然是奉了貴妃娘娘的命令,來好好教導教導王妃怎麼爲人婦了!”話語嘲弄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