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訕笑道:“什麼物色人選,呃……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改日再拜訪道歉!”
言罷,容天音人已經跨上了水池。
“容天音,你當這是何處?”隱含危險的聲音由後傳來。
容天音扯了一個大大的笑,扭頭,誅不知,她這般動作更讓她那張臉猙獰得誇張,連鬼見了都會怕,更何況是人。
範峈自認爲修養已達到高境界,可每次碰上容天音最是容易破功。盯着容天音那副厲鬼的猙獰樣,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厭色。
“你家!”容天音回答得十分順暢。
她也注意到男子對她的低觸,還有明顯的厭惡感,容天音沒多想,趕緊離開此地爲上!
“原來壽王妃還知道這是範某的家,如若今夜將此情形公衆,也不知壽王妃能不能承受得住……”威脅,絕對是威脅。
容天音眨了眨眼,甚不在意地道:“隨你。”
看這一大池子就知對方非富即貴了,與容天音又相識,那麼這個人地位必然不會低,如果他不介意自己出醜,她也不介意自己扣上什麼敗德的名聲。
聽她一副恨不得和他扯上關係的樣子,範峈有着前所未有的怒。
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偷看了他洗澡不說,還直接掉池裡想與他共浴,實在是……
縱是範峈文采好,也已經找不出更貼切的形容詞了,因爲那些詞早就用遍了。
“容天音,不要以爲我不敢對你做些什麼……”說到此處,範峈猛地頓住,臉色鐵青。因爲他說錯話了,以他對容天音的瞭解,下一句肯定是迫不及待,不知廉恥的接道:那你就對我做些什麼呀!
“天色不早了,我真該走了……拜拜!改日再會……”容天音在他們失愣之際,趕緊拔腿就跑,免得他們瞧出什麼端倪。
六喑有些愣然地摸摸鼻子,納悶地道:“大人,容大小姐不會是被調包了吧,不然……”後面的話被範峈一記眼神盯了回去。
今夜的容天音確實表現得太過詭異,一點也不像是她的所爲。
如若是常時,遇上這樣的情況,早就朝着赤祼上身的範峈撲去了,怎會如此避諱?
“跟上去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直覺告訴他,今夜的容天音絕非如此簡單。
六喑收起了異樣,“是!”
範峈看了看被攪壞的池水,眼色清冷,濃烈的厭惡襲來,“重新換水,將她踏過的地方全部洗刷一遍。”
六喑欲走的身形又轉了回來,看着範峈朝屏風之後走去,又長道了句,“屬下馬上按排。”
但凡是容天音碰過的東西,範峈都會燒掉或者扔掉,今天沒毀了這池子也算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容天音狼狽的“逃”出範府,如若不是跟着那溼嗒嗒的地尋出一段距離,六喑早就跟丟了。但最終結果還是丟了容天音的影子,站在靜寂的道上,六喑難得露出驚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