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追查,務必將其找出。”
見壽王面色不太好,那人也沒敢多言,領命就去。
*
睡了兩個時辰的容天音就被人擾醒了,是霜雪。
“他要見我?”容天音發出這一聲疑惑後,想想也是,自己折騰成這樣,做爲一個男人,又有王爺身份自然是會對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興師問罪。
霜雪沒回答,後面的央兒搶先回了話,“可不是,王妃您昨夜的行徑已然……”說到此處,央兒白着臉住了嘴,見容天音兩眼淡淡地瞅着她,噗通地一聲伏跪了下來。
“奴婢知罪,請王妃責罰!奴婢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雖是在求饒,卻沒有真正求饒的意思,倒像是在做做樣子。
容天音並無心去體罰一個下人,可這個央兒從她看到第一眼開始就覺得心術不正,跟着前容天音囂張跋扈慣了,也染了不少的習氣。
到了秦王府,央兒的脾氣到是更爲漸漲了,如今連她這個主子都不放眼裡。
“罷了,”容天音也沒什麼心情理會,左右觀了眼銅鏡裡的人,起身去壽王院子。
*
想起第一次見面就將人“氣”得吐血,容天音心情有些鬱悶了起來,不知道這次他又想幹什麼。
也不怪容天音對一個病人提高警惕,實在是對方底沒摸到就被擺了一道,對這件事,容天音耿耿於懷。
仍舊是昨天來的院子,鼻子裡聞到的還是那一股濃烈的藥味。
“咳咳……”
耳邊,還是那刺耳的悶咳聲。
伺候在前的人還是沒有變化,只是看容天音的眼神變得更加陰沉怨憤。
“王爺有話相問,王妃請入內,”義晉冷冰冰地擺手,示意她入屋。
容天音聳聳肩,神態自若地踏進了充刺着藥味的房間。
“咳咳咳……”那溫潤如玉的美男正歪着脖子對着空氣一頓猛咳,似乎要將肺都咳出來才甘心。
容天音那原先有意打探的想法也漸漸消退,但她也沒有很快上前,而是離有一段距離看着他。
有人替他順着背脊,試圖想讓他舒服一些。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他咳夠了,慢慢地壓抑得住後,蒼白着脣指了指椅子,“坐吧,莫站着了。”
溫言柔語的模樣,十足就是個深愛妻子的丈夫。
如果不是還有點眼力勁,容天音都會被這他這副樣子盅惑。
可容天音仍舊沒法拒絕這般盅惑人的聲音,乖乖地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拱拳掩嘴的男人。
在他一系列的動作下,容天音慢慢地眯起了眸瞳,試圖想要從這個虛弱要死掉的男人身上找出點什麼異樣來。
在丫鬟清苒的順撫下,只聽他虛弱道:“昨夜一事委屈你了。”
聽着他深深的愧疚話語,容天音拿眼睇了幾下過去,面色有幾分古怪。自己給他戴了頂大綠帽,還說她委屈?他傻了還是太善良了?打眼向他看去許久,不禁疑惑,難道自己疑心病太重,懷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