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花月勉強的擠出笑臉來,佯瞪了眼站在身後白梅,冷聲道:“還不快給壽王妃換新的果酒。”
白梅反應過來,趕緊去奪了容天音手裡的果酒,匆匆給她重新過來。
衆女看得明白,容花月想要容天音出醜,在酒裡下了毒。
容天音也沒戳破,更沒有阻止她們換酒。
只是她好奇容花月給自己下春藥又是想幹什麼?這麼下作的行爲,也虧了容花月費心機。想着自己這麼句話破壞了容花月在背後精心佈置的局,不由牽了牽嘴角。
酒換了,話也聊過了。
容天音想着容花月也沒有什麼後招了,起身尋了個由頭離開,其他人紛紛提辭。
“壽王妃且等等,”一個渾身翠綠的丫頭在太子府門外將她叫住。
容天音回頭,見其正是那與自己說話的蘭太慰女兒身邊的丫鬟,朝後一看果見蘭蔻佟端莊優雅走來,聲音細柔,“壽王妃!”
“蘭小姐可還是有什麼事?”
蘭蔻佟用眼神示意丫鬟丹竹,丫鬟從別人手裡拿過一支一尺多長的長方錦盒。
“我與壽王幼時相識,曾玩在一塊兒,也算是舊交了。這支靈支算是蔻佟一點心意,還請壽王妃代勞收下!順道替蔻佟好生照顧壽王!”
聽聽這話說得,好似壽王是她蘭蔻佟的夫君似的。
容天音接過靈支,眼神明滅地盯着蘭蔻佟,是在向她示威嗎?沒想那克妻病鬼還有這樣的美人喜歡!不過,想想壽王那張神俊的容顏,也就能理解了。
有些女人,明知是飛蛾撲火,仍舊不惜一切的向前撲,這個蘭蔻佟也是個可憐的。
以太慰的地位,必會是阻止過這個女兒嫁入壽王府。
蘭蔻佟悠然笑了笑,“切莫讓他多保重身子!”
容天音眼神閃爍着,笑道:“放心吧,我會同王爺說的,你的心意我也會替你轉達到位!”她一副你放心的交給我的模樣,到讓蘭蔻佟疑惑不已。
現在差不多可以肯定,這位壽王妃不光是草包,連別人的話都聽不出,別人設計也看不懂,簡單的來說,就是廢物!
容天音笑着與蘭蔻佟揮手告別,央兒坐在馬轅上,終於沒忍住開口:“王妃,那姓蘭的分明是在向您示威。”
容天音斜眼瞅着簾外,聽到央兒氣憤的聲音,不可置否地勾了勾脣。
“霜雪,你跟在壽王身邊久最早,可曾聽說過這個蘭蔻佟?”容天音靠在馬車邊,問坐在一邊的霜雪。
霜雪中規中矩地答:“王爺兒時確實是有個姓蘭的小姐玩伴,只是接觸並不長,奴婢也只是偶爾見過一次,之後王爺就病在府裡鮮少出門。”
容天音眼神明滅不一,摸着精緻的下巴,眼睛深深地看着靜躺在旁邊的錦盒。
靈支難尋,能夠這麼輕易的送出來的東西,必然是關係非同尋常。
其實霜雪沒說完,雖然壽王和蘭蔻佟沒再見面,可蘭蔻佟命人送到壽王府的良藥卻是從未斷過!
蘭蔻佟對壽王的一片心意,整個王府乃至整個貴圈子的人都清楚!也只有容天音被矇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