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直接。而且問題一針見血。
康培陽臉上好看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
他能猜到葉靖琪找他原因。卻猜不到她會這麼直接。榮禹源說起他母親的時候。還委婉的繞了一個彎子。而葉靖琪則這一問。不給人迴環的餘地。
既然她不喜歡繞彎子。他偏要跟她繞一個彎子:“榮夫人。今天報紙和新聞上。爆出榮少與榮少夫人的婚姻前景堪憂。榮夫人應該看過報紙或新聞了吧。榮夫人真是精力充沛。心懷廣大。不僅勞心榮少與榮少夫人家事。還有閒暇來關心我這個與您只有一面之緣的外人。實在是令人佩服。”
這一長串的話。說白了。就是指葉靖琪自己的兒子不管。來忙活別人兒子的事。
康培陽的話什麼意思。葉靖琪一聽就明白。
說話喜歡繞彎子的人。一般都重心機。葉靖琪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長着一張她看着就熟悉的臉的年輕人。城府很深吶。
至於她兒子與兒媳婦的八卦破事。她就是有心要管。也管不來。
今天一大早。榮老爺子就給榮梵希打過電話。榮梵希還說是報道水分太多。不足爲信。
葉靖琪也有親自打電話問。得到的回答。也差不多。
看着康培陽臉上面具式的微笑。葉靖琪又笑:“小康。你是明白人。你懂我意思。”
見康培陽對自己的問題。反應毫不吃驚。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並且刻意左右而言其他。葉靖琪可以肯定。他就是夏詩筠生的兒子。
沒想到那次的爆炸沉船事故。居然讓他們逃過一劫。
即使知道康培陽就是夏詩筠的兒子。葉靖琪還是要聽他親口回答。
之前他一直對她避而不見。顯然很清楚。他自己是誰。自己的父母又是誰。
現在他的回答。將代表他對自己真實身份的態度。這纔是葉靖琪找他的真正目的。
似乎逃不過葉靖琪的問題。康培陽臉上突然收了笑容。拿起茶壺。往她的杯子里加滿。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榮夫人。第一時間更新?請喝茶。”
對於他這莫名其妙的反應。葉靖琪略微一怔。隨即端起茶杯:“謝謝。”
抿了一口茶。她就把茶杯放下。目光落在康培陽的臉上。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康培陽拒不回答她的問題。不代表他不是夏詩筠的兒子。而是他拒絕承認自己是老榮家子孫。否認自己身上流着老榮家的血。
看葉靖琪似乎明白了什麼。康培陽臉上又揚起笑容:“榮夫人。您也是明白人。有些事。點到爲止。要是說破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葉靖琪點點頭微笑。又喝了一口茶。不再說什麼。
康培陽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站起身告辭:“那麼。感謝榮夫人請的茶。再會。”
目送康培陽高大的背影離開。葉靖琪身子往後靠。重重靠在竹椅上。長舒一口氣。但感覺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康培陽雖然不承認自己的身世。但是他會不會威脅到她兒子。於榮梵希不利。這個很難說。不能毫無防備。
結束與葉靖琪打太極式的見面。康培陽直接到了一間比較有情調也比較安靜的小酒吧。
看到他走進來。包廂裡的榮禹源揮手。示意服務員都下去。
兩人喝酒。氣氛看起來。比第一次喝酒融洽得多。兩人也不再先生來先生去的客氣稱呼。榮禹源直接叫康培陽的名字。康培陽也管榮禹源叫叔叔。理由是他與榮梵希年紀相仿。有是朋友。就跟着榮梵希叫他爲叔叔吧。
幾杯酒下肚。榮禹源又說起夏詩筠。康培陽還是沒有直接承認夏詩筠是他母親。但榮禹源可以理解。也不說破。
喝完幾瓶名貴的洋酒。榮禹源似乎醉了。說起他還年輕的時候。情緒高漲。手舞足蹈。不小心打破了酒瓶和酒杯。用手去抓那些碎片。
“榮叔叔。這酒瓶已經碎了。裡邊的酒灑了。不要這瓶。我們再換一瓶。”
看他喝得面紅耳赤。確實酒醉的樣子。居然拿手去抓破碎的酒瓶碎片。康培陽連忙去拉住他的手。第一時間更新
“不不不。就這瓶。好喝。我中意這瓶。”
榮禹源堅持去抓玻璃碎片。一不小心。拿了一片玻璃。劃破了康培陽的手。
鮮紅的血。沿着劃破的傷口流出。
“你手上。出酒了。”榮禹源半睜着醉眼。去抹康培陽手上的血跡。
等他發現是從康培陽手上流出來的血之後。就說他怎麼不小心劃破手呢。拿了雪白的手帕子去擦拭。
康培陽說一點小傷。不礙事。卻看到榮禹源把沾了他血跡的手帕裝進了兜裡。不過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當榮禹源是真的喝醉了。
榮禹源要他的血樣去做什麼。不難猜想得到。
等人來扶他出去。送他回去之後。康培陽立即打電話。叫人留意。榮禹源會跟哪家醫院哪個醫生聯繫。
打完電話。康培陽心情極其鬱悶。直接拿起酒瓶。往嘴裡灌酒。
似乎越喝越清醒。越喝越鬱悶。他把酒瓶全都砸了。搖搖晃晃走出去。
聽到敲門聲。蘇小念就跑去開門。果然是康培陽站在門外。
“培陽。你又喝酒了。”蘇小念扶他進屋。就被他一把抱住。呼吸到他濃重的酒氣。
“嗯。喝了一點。”康培陽神態醉了。腦子還是清醒的。
蘇小念忍不住唸叨一句:“都醉成這樣。哪止喝了一點。對了。你怎麼過來的。醉成這樣還能自己開車。”
“嗯。”康培陽嫌她太吵。捧住她的臉。就封住她的嘴。
這一吻。又是激情的一夜。
蘇小念除了任他爲所欲爲。只能享受他帶給她的激情快樂。
今晚喝得醉醺醺的人。不止康培陽。紀躍馳也算一個。
因爲他擁抱幸芮萌的照片上了報紙。晏芸欣說他對幸芮萌念念不忘。跟他吵鬧一番。紀躍馳就鬱悶的去喝酒。把自己喝得醉醉暈暈。要不是晏芸欣去酒吧把他逮回去。他估計要醉死在酒吧裡。
回到房間。紀躍馳倒頭就睡。鼻樑上的眼睛。歪到一邊。
晏芸欣拿掉他的眼鏡。輕拍他的臉:“躍馳。先去洗澡再睡。”
“不要管我。”紀躍馳手一甩。把她的手撥開。
晏芸欣又去拉他:“躍馳。你給我起來。全身都是酒氣。薰死了。不洗澡。就別睡我的牀。地板去。”
“吵死了。”紀躍馳坐起來。大吼一聲。身子一歪。從牀上滾下去。還真睡地板。
晏芸欣氣個半死。又看不得他睡地板。還要把他拉起來。想要他去洗澡。
紀躍馳心裡煩躁。坐在地上。又大吼一句:“吵死了。你給我閉嘴。滾出去。”
“什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晏芸欣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你叫我滾出去。搞清楚。這是我的房間。這是我的房子。紀躍馳。在我的房子裡。你叫我滾出去。”
“你以爲我喜歡跟你在一起。你這惡毒的女人。不擇手段。算計我父母。算計我。”紀躍馳醉暈暈的。心裡煩躁。想什麼就說什麼。“如果沒有你。我和萌萌。早就結婚了。她也不會嫁給榮梵希。”
她不擇手段。她算計。晏芸欣冷笑:“紀躍馳。我算計又怎樣。如果不是你自己貪圖我家世好。家裡開的是上市大公司。我再怎麼算計。你會跟我在一起。是你自己放棄幸芮萌。選擇和我在一起。你怪誰呢。”
晏芸欣罵完了。發現紀躍馳眼睛都睜不開。晃着腦袋。又倒下。
她無奈苦笑。跟一個醉鬼計較。她犯得着嗎。。
所謂酒後吐真言。就是紀躍馳這樣嗎。
終於聽到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可她寧願什麼也沒聽到。
原來在他心裡。真的只有幸芮萌一個。而她不過是惡毒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可是。她就是愛他。有什麼辦法呢。
晏芸欣趴到紀躍馳深深。明知他不會聽。還在他耳邊說:“躍馳。我們生一個孩子吧。”
也許有了孩子。他就能放下幸芮萌。就會真正喜歡她。
半夜。紀躍馳醒來。發現自己睡地板上。而晏芸欣睡在他身邊。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
迷迷糊糊想起自己喝多了。卻不知道怎麼回來的。看晏芸欣陪他睡地板。心裡有些愧疚。
晏芸欣有多愛他。他心裡清楚。他曾一次又一次。決定對晏芸欣好。放下幸芮萌。全心去愛晏芸欣。卻一次又一次。用行動否定自己的決定。
紀躍馳把晏芸欣抱上牀。去衝了一個澡。把一身的酒氣洗掉。再回到房間。晏芸欣也醒來。用妖媚的目光看向他。
“吵醒你了。”紀躍馳抱歉的說。
晏芸欣搖頭。微笑着拋媚眼。勾起手指。動作誘惑力十足:“躍馳。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我們生一個孩子吧。”
紀躍馳心裡歉意。順從的上牀。吻她的脣瓣。柔聲說:“好。”
這一夜。晏芸欣似乎比以前都熱情。而紀躍馳卻似乎比以前都溫柔。眼裡只有晏芸欣。好像忘了幸芮萌。
一頭扎進書房裡的榮梵希。一呆就到深夜。回到房間時。幸芮萌已經睡着。
看她還是眉頭糾結。榮梵希坐在牀沿。靜靜的看了她很久。似乎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兩個人這樣僵持下去。她不好受。他也難受。還會給小寶造成心理陰影。
“幸芮萌。從明天開始。我們不鬧了。好不好。”他柔聲說。俯身在她眉心輕吻。
早上。幸芮萌從夢中醒來。榮梵希已經走了。好像不曾回房睡過一夜。她心裡一陣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