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培陽擡手,撫上她的臉頰,讓她轉過臉來,看着他:“萌萌,榮梵希除了錢,什麼都不能給你,而我,能給你我的所有,能給你我的心,給你我的愛,給你一生的幸福。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一直盯着我看,或許在你眼裡,你看到的是另一個人,但是在我眼裡,看到的全部是你,那一刻,我的心,就爲你悸動,那一刻開始,我就情不自禁喜歡上你。”
心動,就在第一眼的那一刻,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嗎?
幸芮萌看着他的眼睛,還是不敢相信,康培陽居然對她一見鍾情。
他看着她的眼睛,炙熱的眼神好像要把她融化,頓了頓,接着說:“我每天接送琪琪,就是想多看一眼,和你多說幾句話。當我確定小寶就是我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麼激動,有多麼欣喜!萌萌,相信我,我能給小寶一個完整的家庭,可以給你幸福的生活。”
給小寶完整的家庭,給她幸福的生活,這些話,透着無限的誘惑力。
她仰起臉,看着康培陽,她兒子的父親,這個說給小寶完整的家庭,給她幸福的男人,她的心微微顫動,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她一下子無法接受。
她相信,他說給小寶一個完整的家庭,他會做得到。康培陽給她的感覺,就是溫和的、可信賴的。如果沒有她和榮梵希之間的協議,如果她還沒有和榮梵希領了結婚證,如果……如果,她也會情不自禁喜歡上他。
可他爲什麼不早一點出現,偏偏在她和榮梵希結婚之後!
“培陽,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已經和榮梵希都已經結婚了,如果他不主動離婚,我是無法離開的。”幸芮萌聲音裡含着無奈,榮梵希說兩年,或者三年,不管怎麼樣,他都會放她自由,但是現在,她除了乖乖做他的掛名妻子,別無選擇。
“他會同意離婚的,萌萌,相信我!”康培陽欣喜的看到,幸芮萌開始動搖。
他把她嬌小的身子擁進懷裡,緊緊摟着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好像她就是他失而復得的寶物。
開始的時候,幸芮萌還是本能的抗拒,慢慢的,聽着康培陽低喃的深情話語,她感覺不知所措,無力推開他,只能任由他抱着,感覺到他的氣息,將她圍繞。
“萌萌,我錯過了你五年,現在一分鐘也不想再錯過。”康培陽把她從懷裡拉出來,低頭呢喃。
他溫柔的話語,如同吹過的輕風,他的脣瓣,就在她的臉側,那增一分顯厚減一分顯薄的脣瓣,笑起來的時候,格外好看迷人,彷佛清晨和悅的陽光。
幸芮萌喜歡他的笑,喜歡他的脣在笑的時候形成的好看弧度。現在,那兩片脣,帶着溫溫的熱度,貼上她的柔軟的脣瓣。
他的吻,像他給她的感覺一樣,輕柔溫暖。
他的雙脣,壓住她的脣瓣,輕輕撕磨,舌尖描畫她的脣形,在她的雙脣間試探,像是徵詢她的意見,見她沒有拒絕,當她許可了,便小心的探入,攫取她的香甜。
怕會嚇到她,康培陽吻得很小心,試探、誘導,慢慢加深這個吻。
她的清香而甜美的味道,比他預想的美味,讓他一碰觸就有沉迷上癮的感覺。
幸芮萌在他溫柔的吻中,不知不覺閉上了雙眼,慢慢的,卻感覺不到他。
她所能感覺到的,都是榮梵希給過她的吻,霸道的、瘋狂的、肆虐的,吻得她快要窒息,還有那輕輕的,只是碰了一下的那個吻……
“不!”幸芮萌突然推開康培陽,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培陽,再給我一些時間。”
“萌萌!”康培陽在她轉身的時候,拉住她的手。
抓到了她,他不會輕易放手!
“放開她!”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榮梵希臉色滿布着怒火,大步走過來。
他趕到這裡,就看到一場激情戲碼,兩人在江邊,熱情的擁吻!
這麼激情而刺眼的一幕,讓他頓時氣炸了。
幸芮萌,他警告過她,不準給他戴綠帽子,她還桃花不斷,前腳是紀躍馳,後腳又來了康培陽!
趁機掙脫康培陽的手,幸芮萌提起裙襬,快步跑開。
“康培陽,青天白日之下,拉拉扯扯別人的老婆,你什麼意思?”榮梵希大步上前,一隻手握成了拳頭,一隻手揪住康培陽的衣襟,噴着怒火質問。
康培陽雖然被揪住衣襟,勒住脖子,卻無所畏懼的笑了笑:“榮少,據我所知,幸芮萌只不過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是你不擇手段,逼她和你結婚,而她恨死你。我覺得呢,像她那麼討人喜歡的女孩,不應該讓大好的青春,葬送在你的手上,我很有必要,把她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
“我和她怎麼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用不着你來多管閒事!”榮梵希看着康培陽那張與他相像的嘴臉,感覺無比厭惡,想到這張噁心的嘴,居然吻了幸芮萌,他就抑制不住憤怒,拳頭重重打到康培陽的嘴上。
康培陽向後打了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嘴角一陣抽痛,並且嚐到了血腥味。
他抹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跡,重新在榮梵希面前站穩,認真的說:“這個閒事,就是我的正事,我康培陽管定了!榮少,咱們走着瞧!”
康培陽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和榮梵希打架,轉身大步離開。
這一拳,他先記着,以後再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在榮梵希憤怒的眼裡,康培陽就是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不走的話,他一定會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剛纔跑開的幸芮萌,沒有走出多遠,榮梵希開着車,很快追上她。
“上車!”榮梵希把車開到她身邊,打下車窗衝她叫。
幸芮萌腦子亂成一團,像沒聽到榮梵希叫她一樣,繼續往前走。
“幸芮萌,我叫你上車!”榮梵希把車停在路邊,下車把拽住幸芮萌的手,硬是把她拉過去,塞進車裡。
車子一路狂飆,車裡的空氣快要凝結。
幸芮萌不敢看榮梵希那陰冷而恐怖的臉,一直扭頭看着窗外。
榮梵希也不看他,專心開車的樣子,只是車速越來越快。
黑色的賓利在錦湖別墅的一個院子裡停下,幸芮萌拉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就往屋裡跑。
剛纔車裡稀薄的空氣,讓她感覺難以呼吸,而榮梵希黑沉的臉,憤怒的眼神,好像要把她撕碎一樣,讓她只想逃離,所以,她快步跑起來,想躲回自己的房間。
她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
康培陽說和她談談,她以爲只是面對面的,談談幸小寶的事情,卻在不知所以的時候,和他接吻了!
而且,被榮梵希看到了,她心裡居然有種被抓姦在場的負罪感。
“幸芮萌,你跑什麼,想躲到哪裡去!”榮梵希大步跟在她身後,追上了樓,就在她靠近自己的房間門口處,抓住她的手腕。
跑不掉了,幸芮萌身子僵硬的定在原地。
即使背對着榮梵希,她感覺到他可怕危險的氣息。
“爲什麼不轉過身來,不敢看我?”看幸芮萌身子僵硬的站定,榮梵希沉着聲音,緩緩的說。
低沉而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幸芮萌感覺只有兩個字:恐怖!
“纔不是!”幸芮萌嘴硬的回一句,慢慢的一點一點轉過身來,看向一臉冷酷陰沉的榮梵希。
“不是的話,你跑什麼?”榮梵希很生氣,胸中的怒火,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冷的。
冷得讓人害怕,讓人發顫。
看他的臉,慢慢逼近,幸芮萌一步一步後退。
“榮梵希,有話好好說,你別這樣!”幸芮萌對上榮梵希的目光,卻只有一個想法,立刻拔腿就跑,卻被不斷逼近的榮梵希擋在前面,只能不斷往後退,很快後背碰到了牆,無處可退。
榮梵希的怒氣形成的強大氣場,把幸芮萌籠罩,給她無形的壓迫感,他伸出雙手,把她困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惱火的說:“幸芮萌,我警告過你,不準到處勾搭男人,別想給我戴綠帽子!你還真不知檢點,勾搭一個紀躍馳還不夠,又勾搭上康培陽,你就這麼喜歡勾搭男人嗎?”
幸芮萌不否認,和別的男人接吻了,她是有錯,但榮梵希開口閉口說勾搭,說得這麼難聽,把她說得這麼不堪,她就忍不住大聲頂撞:“對,我就是不檢點,就是喜歡勾搭男人!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你還要我跟你結婚,就別怪我給你戴綠帽子,你活該戴綠帽子!”
綠帽子,他自己說的時候,是對她的一種警告,可是,這個詞從幸芮萌嘴裡說出來,聽起來無比刺耳,完全變了性質,儼然變成一個事實。
“幸芮萌,真看不出來,就你這種幹扁身材的女人,還有勾引男人的天賦!你就這麼飢渴,是不是沒有男人幹你,你就活不下去!”榮梵希嘴裡說着惡毒的話,黝黑的眸子裡,浮起一抹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