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寧恩最近發生的煩心事,快要把她削瘦的肩膀給硬生生壓垮,藏在心裡的這些事倒不是不信任kant而不跟他傾訴,只是忽然間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和莊家的徹底翻臉,其實不是她想的,她是那麼的尊敬莊父,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看待,可僅僅在剎那間,徹底的鬧掰了。
對莊寧恩來說,鬧心至極。
莊寧恩煩躁的扒了扒凌亂髮絲,最後還是決定去盛航的住處,怎麼厚臉皮她都要把玉墜給找回來。
深夜的時間點來找盛航分明不是最佳時間,甚至明顯可能引來盛航的嘲諷,可莊寧恩顧不上那麼多,在盛航別墅外頭焦急的等待,頻繁的看時間,忍不住嘀咕盛航怎麼還不出現,花花公子便是如此,不玩到凌晨一兩點是不會心甘情願回家的。
莊寧恩哈欠連連,等得又有些焦心,終於不遠處有車燈隱隱而來,心下瞬間騰起了希望。
該死的小子,終於回來了……她心裡一頓歡雀,又不乏緊張,設想等會如何跟盛航開口,可是還沒等她來得及想清楚,絢亮的跑車從她身邊飛車而過,速度之快令莊寧恩頓時間啞然。
他什麼意思!就差那麼一點,那麼一點兒自己就要成爲他車下亡魂了。
莊寧恩敢斷定盛航一定是故意的,雖然是晚上,她不相信自己那麼大個人站在這裡,盛航竟會看不清楚。
可是,即便盛航是故意,她又能怎樣,能奈何得了他麼。
“喂……”莊寧恩喚叫,“喂,你停車。”
盛航幽深的瞳孔在暗夜裡十足黑亮滲人,蔑視的瞄了一眼窗外的莊寧恩,盡是嘲諷和淡漠。雖然不清楚莊寧恩來這裡是什麼目的,倒也不驚訝她的出現,打轉了方向盤,完全沒有停車的意思。
盛航裝作視而不見的行爲惹怒了莊寧恩,他這是幾個意思啊!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她似乎憤怒過了頭,不顧一切衝向盛航的車頭,莊寧恩的舉止來得太快,縱使盛航同樣眼明手快剎車,還是免不了莊寧恩身體被碰撞。
該死的女人,瘋了吧?他心中騰起一堆燥火,可下車時的口氣卻滿載了深濃的戲謔,“你這是缺錢缺到什麼程度了?如果你以爲碰瓷,可以從我這兒敲一筆的話,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他盛航是誰呢,有誰敢在他的頭上進行敲詐勒索,剛纔莊寧恩“碰瓷”的行爲,盛航看來她絕對是故意的。
莊寧恩一聽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身體被撞飛的疼痛似乎頃刻間全部隱退了,奮力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眸裡揣着的火氣絲毫不輸給他,“誰想敲詐勒索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只是要拿回我的東西。”
莫名地,莊寧恩十萬分的篤定那塊玉一定是落在了他的車上,百分百的肯定,因此事先前來的畏懼感消失了,正和盛航大眼瞪小眼的瞪視對方。
什麼東西?
隨即,盛航擰了擰眉梢,他不記得自己欠她任何東西,瞧她一臉吹鬍子瞪眼的,在盛航眼裡看來不過是個笑柄,“要什麼?錢嗎?上一次給的代駕費少了,還是上上次的親熱,你需要我給你一筆錢做補償?”
自他好看的脣裡傾瀉出來的話語,是他慣有的鎮定,低低平靜的聲音顯得鬼魅不已,除此之外,是深濃的輕蔑,他對莊寧恩沒有什麼好印象,即便莊寧恩或許還是清白之身,可是混酒吧,找男人的女人好不到哪裡去。
盛航提及上上次的親熱,令莊寧恩頃刻面色泛紅,但顧不上其他,向盛航伸手,“把玉還給我。”
聞言,盛航愣了愣,什麼玩意,“我沒時間聽你在這胡言亂語,不想被轟走,就給我老實點走人。”
瞬間,盛航收斂了一臉的笑謔,轉爲滿臉的嚴肅和凌厲,他素來不喜歡橫衝直撞的女人,而莊寧恩在他眼裡恰好是這類令他十足厭煩,倒胃口的類型。
別說被轟走,縱然是被更加狠戾的對待,莊寧恩也沒想過立刻走人,起碼在沒有拿回她最珍貴的東西之前,是不會輕易的離開,“上一次代駕,我的玉墜掉在你的車上,請你把它還給我。”
對盛航有火氣,但爲了達到目的,又不得不妥協,口吻無形之中軟了下來,逼不得已隱忍一肚子的燥意。
盛航優雅的挑了挑眉,什麼鬼東西,他完全沒印象,取笑的言辭隨即砸向莊寧恩,“你的搭訕方式落伍了,我其實比較喜歡直截了當的女人,如果你有需要,有想法,可以開誠佈公的跟我說,你想和我將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