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不要去找莊念薇……我打她比這嚴重多了呢!現在她的臉蛋一定腫得跟包子一樣大,她受到教訓了,你別去……好不好?”
莊寧恩撒嬌的摟住盛航胳膊,就是不肯他去找莊念薇的茬。
可盛航怒火中燒,一時間難以平復心情,尤其看着莊寧恩面龐上看起來顏色轉深的淤青,胸口疼得快要裂開了。
“盛航,答應我,不要去找莊念薇的麻煩了,就算要教訓莊念薇,那也是我去教訓呀,讓你替我出頭的話,多沒面子啊,別人還以爲我莊寧恩多麼窩囊沒種呢,你就答應我嘛,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莊寧恩嗓子刻意的壓低聲音,柔柔的,猶如灌了蜜糖一樣的甜膩,讓盛航左右爲難。
不管莊念薇到底做了什麼,他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寶寶和我,可真沒臉啊,在你面前完全沒面子呀。”哄也不行,勸也不行,莊寧恩只要撒潑了。
“好吧,你去吧,去教訓她好了,到時候讓莊念薇更加恨我,說不定以後我走在路上無緣無故的就被人打了……”
“喂,不要說了,我不會給她有這個機會的,轉過去,塗藥。”盛航的口氣可是相當的粗魯又硬氣。
“哦。”
她聽話的轉身,卻又轉過來,“那你是答應我了是吧,別去找她麻煩了,男人找女人的麻煩很沒品呢!”
“女人找女人的麻煩就人品高尚了是吧?”盛航不聽信莊寧恩的歪理,辯駁的道。
“噯,你這是在諷刺我啊!”
“坐好啊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盛航扳正她的肩膀,讓她安分,莊寧恩背脊上隨即有涼颼颼的觸感傳來,逐漸的緩解了後背的疼痛。
“是什麼原因讓你生那麼大的氣?莊念薇到底做了什麼。”
盛航隨口一問,他知道莊寧恩的個性,若不是令她發怒到了極點,她是不會隨隨便便找莊念薇麻煩的,無論是過去的莊寧恩,還是現在的她,對莊念薇是很袒護的。
“……嗯……我能不能不說啊,還是不說好了,我不想說。”莊寧恩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不說。
說出去可丟臉了,一定又會被盛航取笑她沒腦子,沒文化,sb一個。
不過,莊寧恩必須認清楚,她這一回真當了傻瓜,她竟然拿還會相信莊念薇。
“把臉轉過來,下顎擡高點。”盛航指揮,口氣始終不順。
“啊,好痛,輕點,輕點啊,痛死了。”莊寧恩倒抽着冷氣,痛得哀嚎連連。
“不是說不疼嗎?不是說只有一點點疼嗎?這就受不了了呀,受不了疼,就不要到處給我在外面像個小混混似的閒晃,胎教很重要啊,知道麼!”盛航一邊躡手躡腳的上藥,一邊又粗聲粗氣的訓斥莊寧恩。
莊寧恩也只能聽着,任由着盛航教訓……
可是,爺爺那兒,她到底要怎麼解釋說明,他纔會相信自己真的是被陷害了,莊寧恩想着,不管她說什麼盛爺爺就是認定了她處心積慮,一定是在爲自己找各種藉口。
她到底要怎麼辦纔好?才能讓盛爺爺重新信任她,喜歡她,若是連盛爺爺都反對她和盛航在一起的話,那麼,真的完蛋了。
然而,第二天,更讓莊寧恩感到震驚又煩惱的事來了。
網絡上,報紙上竟然處處刊登了盛航未婚妻的消息,當然這個未婚妻雖然是她,但被人抹黑成是女混混,打架,鬥毆,把她寫得要多壞就有多壞。
“奶奶的,莊念薇,又是你吧。”
否則,她想不出第二個人選。
莊寧恩看着斗大的標題,“富二代戀上女混混”
“該死真該死!我是女混混嗎?見過我這麼漂亮的女混混嗎?”莊寧恩狠狠的將報紙蹂躪。
可揉碎了,不代表就不存在了,莊寧恩急急忙忙的奔向電腦,網絡上有關於她和盛航的消息幾乎是鋪天蓋地的,令她慘不忍睹。
“天哪,這羣人……瘋了,真是瘋了。”莊寧恩激動又憤怒不已。
她想到了盛爺爺,若是讓他看到這些新聞的話,愈發會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不說,爺爺只會對她的誤會越來越深。
“這下可糟糕了,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莊寧恩懊惱不已,真後悔當初怎麼就這麼衝動的要和莊念薇較勁,不應該打架的,現在她打架的照片可是被登出來了,多醜啊!
她還要不要活啊!
根本沒法兒活嘛!
“不行,不管怎樣,不管有沒有用,我都要去向爺爺再解釋一次。”
莊寧恩鼓足了勇氣,明知道這一次去盛家見盛爺爺一定會遭到萬分的嫌棄,可是,她不管了,怎麼樣都要告訴盛爺爺,那次在郊外的見面真的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寧恩小姐,你去哪?少爺有交代,你最近哪兒都不能去呀,你別讓我爲難,難跟少爺交代呀。”
自從莊寧恩在莊念薇的學校打架回來後,琳姨已不敢讓莊寧恩出門。
可是,她非去不可。
在誤會更深之前,莊寧恩必須解釋清楚。
“我去盛家,我去找爺爺。”莊寧恩臉上堅定不已,不容琳姨阻止。
其實,去盛家,莊寧恩是忐忑不安,心情沉重的,她可以想象到盛爺爺究竟有恨她的欺騙,可實際,她真沒有說謊。
“翠管家,你幫幫我,通融一下好不好,我只要和盛老先生說幾句話,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我保證只需要十分鐘的時間,我馬上就走。”
到了盛家,莊寧恩才知道她已經進入了盛家的黑名單裡,誰都不肯再見到她。
“寧恩小姐,你還是回去吧,沒用的,別說十分鐘,盛老爺子恐怕是一秒鐘都不願意見到你了,回去吧,別浪費時間了,若是真要來,和航少爺一起來吧。”翠管家建議的說道。
“不是,我今天一定要跟盛老先生說明白不可,翠管家拜託你跟盛老先生說,我真的從來就沒有欺騙過他,在郊外的遇見,真是第一次見面,並沒有事先安排什麼,我之前也不認識他呀。”
莊寧恩越是急於解釋,越覺得委屈,她根本沒有做的事情,怎麼可以說冤枉,就冤枉她;怎麼說不理,就不理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