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寧恩則是在約定的地點等盛航和希尚他們一同前來,和希尚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這個小傢伙卻是那麼的讓人討喜,和希尚在一起的時候,莊寧恩是說不出的輕鬆。
看到希尚,雖然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失去的樂樂,但是莫名的,總覺得就算樂樂此刻不在她的身邊,像樂樂那樣的孩子,無論在哪裡,也會像希尚一樣那麼的可愛,惹人喜歡。
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着樂樂,可如今莊寧恩卻什麼都不能做……
“寧寧……”是希尚活潑又歡樂的聲音,從許如靜的車裡跳下來時,迫不及待的飛奔向莊寧恩。
“太好了,寧寧,你沒有去美國,我們又見面了,今天我們也要吃冰淇淋嗎?”
希尚和莊寧恩宛如是真的朋友那般親密,一見面,他便親暱的拖着莊寧恩的手。
這些看在許如靜眼底,格外的不是滋味,恍如只要看到他們在一起,就是那麼的刺眼。
多年後,再面對面的見到莊寧恩,許如靜還是對她不怎麼待見,儘管是她救了盛航的性命,但如今她又陰魂不散的出現在盛航面前,尤其,還和希尚是那麼的要好,舉止間親暱得讓人羨慕,許如靜就更加不能容忍她了。
“希尚。”許如靜喚了一聲,這語聲又冷又沉,她的稱呼聽來,似並不是在叫喚希尚,更像是在嚴肅無比的警告莊寧恩。
這個聲音……
莊寧恩是印象深刻的。
一聽,便能聽出。
只是,沒想到和希尚一起前來的人,竟然是許如靜,而不是盛航。
霎時,莊寧恩面色掠過一抹驚慌,面對許如靜的時候,她是沒辦法做到鎮定的。
“寧寧,這是我外婆,是外婆送我來的。外婆,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寧寧,很漂亮吧,漂亮又可愛的寧寧。”
賀希尚一如既往很驕傲的介紹着莊寧恩。
只是希尚這麼看得起的介紹她,莊寧恩反而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她究竟漂不漂亮,可不可愛,在許如靜眼裡她的形象早已經毀得一分不剩。
“希尚,我能和你的朋友單獨說說話嗎?”許如靜臉色清冷,儘管眼底倒沒什麼波瀾起伏的,但莊寧恩卻能看出她的“來勢洶洶”。
希尚望了望莊寧恩,又看了看許如靜,好似在斟酌着什麼,“外婆,你可不許欺負我的朋友哦。”
“……小傢伙。”聽到這話,許如靜嘴上好像沒什麼事,但心裡很不是滋味,難道她就是長得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嗎?讓希尚一看,她就是會欺負莊寧恩的人。
果然,表面上看起來很溫順的人,是佔有絕對優勢的。
“寧寧,我在滑冰場等你哦,你快點呀。外婆你不能耽誤我學滑冰啊。”
希尚所表現出來的,完全是大人似的叮囑,一邊是不希望莊寧恩被外婆“欺負”,同時又希望外婆能瞭解寧寧,知道寧寧的好,以後就不會阻止他和寧寧見面了。
莊寧恩掌心裡開始很不爭氣的冒冷汗,時隔多年再面對面的,如此近距離的見到盛夫人,她不得不承認心下的慌亂和恐怖。
當初樂樂能留下來,全是因爲在許如靜的隱瞞下,雖然到後來樂樂不見了,但這也不能怪許如靜,是她自己沒能看好樂樂。
“盛夫人,好久不見。”身爲晚輩,莊寧恩禮貌的率先打招呼問候。
“是啊,好久不見,久到我以爲你永遠不會再出現,沒想到,你又出現了。”
許如靜掀了掀脣角,嘲諷意味明顯,言語裡是對莊寧恩那麼的不喜歡。
虧剛纔希尚還在許如靜面前替她美言呢,什麼又漂亮,又可愛……
莊寧恩想到這裡,便忍不住好笑,而笑容就這麼很不合時宜的笑出來。
自然這笑也讓許如靜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漠,越發的看不順眼,“怎麼,你這是在挑釁我?”
“盛夫人……”莊寧恩及時的收起了笑容,想解釋,許如靜卻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這個時候,無論莊寧恩說什麼,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本事。幾年後回來,還是能把盛航給迷得團團轉,不但讓盛航放不下你,竟然還使手段在小孩子身上。你是故意接近希尚的吧,利用希尚作爲藉口,可以經常和盛航見面,增進你們的感情……”
“我沒有……我是真心喜歡希尚的,這和盛航沒有一點關係,就算我真的要和盛航見面,也不需要利用任何人,只要我想,只要我願意,盛航他就一定會見我。”
如今,她和盛航重回到情侶的關係,彼此肯定是想見就能見的,並非是利用希尚作爲跳板。
“究竟是不是,我看你心裡明白的很吧!我知道你失去孩子很痛苦,但是我給過你機會了,我讓你把孩子生下來了,可最後你呢,你做什麼呢,你竟然把孩子都弄丟了,莊寧恩啊莊寧恩,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就你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配得上盛航!”
許如靜厲聲的指責。
被外人再次提到樂樂時,莊寧恩心底如擂鼓似的隆咚作響,混亂成了一片,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樂樂不見了。
那道在她胸口上的傷口,原本就難以癒合,此刻,許如靜的話語等同於狠狠的將傷疤撕裂開來,像是要了她命似的疼。
“我勸你還是識趣點,不要和盛航,和我們家希尚糾纏不清了,就到此爲止吧,以前你所經歷的難道還不足以讓你看清楚你和盛航是不同世界的人嗎?”
“就算盛航一時間又被你迷惑,但我可以百分百的告訴你莊寧恩,這次和盛航在一起的人,絕對是容兮,而不是你。”
“容兮生病了,雖然情況不好,但是我相信她最後能好起來的,盛航就算再混蛋,再糊塗,也不會沒良心到去狠心傷害一個生病快要死的人,他和容兮註定是要在一起的,而你們,你和盛航……以前不可以,以後更不可能。你不要忘了,陸成是怎麼死的,更不要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什麼!這一切的一切,我想應該不需要我來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