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寧恩來到李水晶所工作的酒吧,請她們喝酒跳舞。
酒吧裡的裝潢設計,以及規模,肯定是不能和傲雄相比的,但所有的酒吧幾乎都有一定的通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喜歡玩樂的人,在這兒絕對不會撲個空,熱鬧程度只有一浪高過一浪的。
此時舞臺中央,愛玩的莊念薇紅裙熱舞着,引來臺下一羣人的歡呼聲,口哨聲,莊念薇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吹捧”,暴露在外的修長大腿,讓一個個好色之男垂涎三尺,可她卻全然不顧暴露在空氣裡的裸露肌膚,跳得更加盡興,更加賣力。
莊寧恩坐在吧檯前,手裡捧着高腳杯,聞嗅着醇香名貴的酒香味,似一種享受,很濃烈卻又異常香氣怡人的味道,透着無限的危險氣息。
莊寧恩脣角微微上揚,似很滿意今天莊念薇的表現,玩得越瘋越好。
以前會擔心莊念薇墮落到不可以回頭,此時她倒是希望莊念薇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永遠也別想重新開始。
某個角落裡,莊念薇的朋友李水晶亦是跟之前的安靜完全判若兩人了,屬於小女孩獨有的清純氣息徹底消失不見了,只有妖豔嫵媚的韻味塗滿了她原本乾淨的臉蛋,穿着抹胸露肩的黑色小禮服將她嬌小卻又十萬分豐腴的身段盡情暴露,莊寧恩眼睜睜的看着在李水晶身下的男人肆無忌憚將手伸向她的裙底,可想而知那雙手此時此刻是多麼的囂張大膽又快活。
莊寧恩半沉了眸光,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李水晶一開始就說過她在這兒上班,在酒吧上班的女子,就算想潔身自好不出臺,但在金錢誘惑或形勢所逼的情況,通常不會乾淨到哪兒去。
而從李水晶的情況來看,自她羨慕莊念薇有個好姐姐,好家人的表情裡,不難看出,應該是家裡的情況並不好。
開放式的包廂裡,即便上演着活春gong,但並不會引起旁人多大的反應,來這兒的多半是各自尋開心,各玩各的,沒閒情去理會人家的你儂我儂。
莊寧恩輕輕地輟了一口高腳杯裡明黃色的酒精,僅僅只是小小一口,熱辣又勁烈的味道即刻如割喉般滲入體內,那一刻很難受,卻又莫名的享受。
有時,酒精真的是個好東西。
轉角開放式的包廂裡,忽明忽暗的燈光襯托在李水晶的臉龐上,她看起來並不樂意,擰巴的臉龐甚至是難受的,卻勉強的牽扯着脣角的弧度,盡力的眉開眼笑,此時此刻坐檯小姐的性子盡顯。
她攀着男人的肩膀,幾近一絲不掛的身體依附在男人胸膛,久久地,隔着不遠地距離,隱約還可能瞅見李水晶肩膀的抖瑟,顫顫巍巍的。
男人似乎也很滿意李水晶的表情,一疊錢塞入了她的胸前,出手看似闊綽,但眼神裡掩飾不了對李水晶的蔑視和冷嘲。
在這個行業工作的女人,有哪一個是會被人看得起的……
“嘿,聊聊唄,請我喝杯酒如何?”莊寧恩耳邊忽然想起了嬌媚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魅惑叢叢。
莊寧恩回頭一看便是一張濃妝豔抹的鬼魅臉龐,刺眼的煙燻妝,暴露到幾近讓男人噴血的小吊帶,金光閃閃的穿在嬌媚女人身上。
莊寧恩瞄了她一眼,無疑,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定是經常混跡酒吧的人,很有心計,懂得穿什麼樣的衣服在夜店裡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莊寧恩不語,卻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請人喝杯酒而已,她不吝嗇。
嬌媚女人很開心的坐在莊寧恩身邊,接過莊寧恩遞過來的酒杯時,暗示的撫過莊寧恩嬌嫩白皙的手背,輕輕地婆娑着。
接到暗示的莊寧恩自是明白嬌媚女人是什麼意思,在如今這麼一個開放式,包容式的社會上,很多事情是見怪不怪了。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莊寧恩一開口便等於是很直接的拒絕了嬌媚女人的示好,不禁在想難道她生了一張“蕾絲邊”的臉蛋嗎?讓人覺得她就是“同志”。
思及此,莊寧恩情不自禁的想笑。
嬌媚女人並沒有因爲莊寧恩的拒絕而立即沒面子的走開,道,“我也有老公,可是,我照樣喜歡玩,怎麼樣,試試吧,你會發現其中的快樂。”
她這樣引人犯罪的口吻,並不能引起莊寧恩任何其他不該有的念想和衝動。
“抱歉,我對女人沒興趣,一起喝杯酒可以,其他事,還是免了。”
莊寧恩的態度很堅決。
而她的拒絕,讓嬌媚女人已沒有了耐心,怒火也隨之而來,“媽的,跟我裝什麼裝,來這兒玩的人,以爲自己有多清高幹淨呢,裝逼。”
嬌媚女人誘惑不成,對莊寧恩進行人身攻擊。
莊寧恩懶得理會這樣的瘋女人,始終保持着冷靜,異常的冷靜。
嬌媚女人離開,尋找下一任目標。
這一個小插曲對莊寧恩而言,只是覺得好笑罷了。
舞臺中央依然聚焦着莊念薇大膽,性感的舞姿,扭動的身軀,如水蛇一般,分明就是在向在場的男士發出信號。
莊念薇更像是不知疲憊那般,盡情的玩瘋,看來今晚的她應該會有個愉快的夜晚。
只要她開心就夠了。
她越開心,莊寧恩也越高興。
而莊寧恩,即便是深處無比熱鬧喧囂的酒吧裡,去只有深深的孤寂和難受潛伏在心底,這一抹孤寂和難受恍如更是在等待一個絕好的時機爆發,將自己給毀滅個徹底。
莊寧恩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的落向了李水晶所在的隔間方向,她身邊的男人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個,年齡顯然是比李水晶大了一倍,她卻依然還是熱情四射的招呼人家。
這樣的情景,撥動着莊寧恩的心絃,也喚着她的記憶,在她最走投無路的時候,慶幸的是,她沒有墮落成這樣;更加慶幸的是,她遇到的這個人,這個陪着她墮落的人,是盛航,而不是其他人。
如果不是盛航,現在的她,或許也是那麼的不堪,墮落,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