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寧恩帶給他的美好,青澀,緊緻,是盛航從其他任何人身上所感受不到的。
這一次莊寧恩給他帶去了暢快淋漓的震撼和興奮,那樣的興奮和欣喜使得盛航停不下來,只想從她身上汲取更多更多……
儘管盛航從頭至尾待莊寧恩還算不錯,至少不如最初相遇幾次時的粗暴和冷冽,但他卻有些失控了,意外的失控,盛航以爲自己只要嚐到了他原本想嚐到的,征服了自己一直以來想征服的,所有的衝動和渴望也會伴隨着終止。
可結果不是這樣的,他不能止步於這一次,心下宛如住了一隻兇猛的野獸,不斷的傾瀉出他的蠢動和兇悍。
顧不上她還是初.夜,沒有節制的索取,不會厭倦的想要嚐嚐她身上美好得令人怦然心動的甘甜……
一開始,莊寧恩是有抗拒的,直到最後四肢疲乏完全沒了抵抗的力量,也只能隨着盛航的不知節制,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
莊寧恩有淚珠滑落在眼角,卻還是考慮到她和盛航目前相處的形勢,不願意讓盛航看到她的淚水,畢竟,他算是金主,是他幫了她,而她的任務則是討盛航的歡心。
然而,在這種時候掃興的落淚,無意識給盛航難堪,可盛航卻眼尖的注意到了,“爲什麼流淚?覺得屈辱?”
當莊寧恩疲憊不堪,睡意來襲時,耳際響起了盛航的聲音,她星眸半合半睜,略微迷離的眼神裡愈發的魅惑萬分,疲乏之下,連聲音也軟得無力了,她搖頭,“不知道。”
那樣的淚水,過於複雜,有緊張,有害怕,當然也有屈辱參與其中……
她的答案令盛航似乎神色糾結,“把淚水擦了,我不想看到女人在牀上落淚。”
他是有見過女人在牀上激動落淚的,卻還是頭一回見到女人在牀第之間的親密時,心事重重的流淚……這對盛航無疑是打擊。
莊寧恩略微粗魯的抹去眼角的淚,“我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不要臉的和男人交易。”
縱然她是因爲紅姨,因爲她付不起的手術費用,但在莊寧恩的眼裡不構成任何的理由,她一直認爲男女之間的親密事應該是從相愛的兩個人開始,卻料想不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完全不瞭解彼此,不熟悉彼此的情況下也可以如火的展開……
盛航自是不樂意聽,臉色難看,體內原本隱忍的慾望依然還是沒辦法控制,有怒火,有生氣卻由始至終對莊寧恩還算不錯,這一夜,是個極爲不尋常的夜晚,不管是對莊寧恩來說,還是對盛航來說都有着重大的意義。
一個是刻骨銘心的第一次。
一個是暢快淋漓的頭一回。
莊寧恩儘管沒經驗,但彼此好像是爲對方而生,很契合,契合得彷彿以前他們就有過這樣回味無窮的快感……
翌日。
莊寧恩醒來時,天色已經很晚了,頭昏昏沉沉的,不是宿醉的頭昏腦脹,但比醉酒後的難受更難受,尤其她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保留了二十一年的清白經過昨天一晚之後已經不復存在了,若是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她或許還能逃避,可偏偏是那般的頭腦清醒,明明白白。
身體的痠痛,痛得無以復加,和她這個時候的心痛相比,是同等的劇痛,她和盛航到最後,在她掙扎了許久之後,終究還是發生了事情……
她的目光觸及到牀單上的一抹殷紅,這一抹刺眼的紅,她可以很肯定了,很肯定的告訴自己從女孩已全然變成了女人。
莊寧恩的頭暈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盛航自公司回來時,她依然蜷縮在牀上,眉梢難受得擰緊在一起……
她昨晚的表現,她身體的狀態,虛弱得不像當初盛航以爲的女人,畢竟,她平時挺張牙舞爪,生龍活虎的。
盛航搖了搖她的手臂,莊寧恩好似越難受了,脣裡不時的發出呻.吟,碰觸到她的臂彎,觸摸到莊寧恩身上不同尋常的溫度,這樣的溫度太過於燙手,明顯是發燒了。
興許是昨天晚上在海邊浸泡了沁涼的海水着涼了,盛航面龐上有些無奈,足足盯着莊寧恩好半會,似乎也在納悶自己爲什麼非要給自己找麻煩,他完全可以不用管她死活的,可最終還是請來了家庭醫生替她看病。
盛航煩躁連連,不過只是一番雲雨,沒想到莊寧恩竟然還惹來了一場嚴重的發燒感冒,存心給他添麻煩吧。
但盛航的舉止卻不是如他表現的煩悶,心裡似被什麼牽引似的,心繫在她的身上……
這一夜莊寧恩渾渾噩噩,好像做噩夢了,滿頭大汗睡得極爲不安穩,滾燙緋紅的面龐,褐去了平時小老虎似的兇猛,這個時候看來好像可愛了好幾許。
盛航自認爲絕對不是貼心的好情人,女人除了從他身上得到金錢和物質之外,不可能從他這兒得到多餘的禮待,包括莊念薇,即使曾經有那麼幾分好感,但同樣也不能讓他另眼相看。
可莊寧恩……
經過有些事情之後,他似乎想要更深一層次的去了解她。
一夜點滴後,莊寧恩的熱度退卻了,身體的乏力依然存在,醒來時依然沒有盛航在身邊,他可能也是出於尷尬吧,只留下一百萬塊的支票在牀頭櫃上,還有一張他留下的字條:錢若是不夠,跟我說。一個月之內,如果願意你可以留在這。
是很好看的筆跡,三言兩語之間透露出來的是盛航做事的雷厲風行,透過耐看的自己彷彿能清楚的想象到留字條人的儒雅紳士。
可惜,他絕非是紳士,起碼在莊寧恩眼裡是這樣認爲的。縱使昨天的對待他算得上有紳士風度,然而莊寧恩心裡最希望的是,一個月內,盛航對她徹底失去興趣,以後千萬別再有見面的機會……
一百萬,他給得慷慨,但莊寧恩像是被深深刺激到了她的自尊,支票緊緊拽入她手裡的瞬間,淚水如決堤一般瘋狂的自眼裡不停的外流,一百萬,她就這樣踐踏了自己的尊嚴和品格,這樣的她其實和倚門賣笑的小姐有什麼兩樣?
莊寧恩心底滋生出狂猛激烈的傷楚,久久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