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芸可以預料到第二天醒來絕對逃不過喬媽媽的責備,希希竟然將她那麼寶貝的兒子給咬了,一想到這裡,傅芸芸自己都會誠惶誠恐。
雖然昨晚喬越算是紳士了一回,沒有強迫,但這個傢伙上牀的時候,是免不了要吃人豆腐的,總是動手動腳,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舉動,傅芸芸也只能暫時忍了。
“媽。”
“別叫我,我可承受不起。放狗咬我,我好怕啊。”喬媽媽異常酸澀的話冷嘲熱諷的賞賜給傅芸芸,從眼神到言語,無不是對她不滿到了極點。
“……”傅芸芸不敢再多言,早已經習慣了喬媽媽的嘮叨和刻薄。
“喬越呢?”
“……他還在樓上。”
“真是的,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昨晚幹什麼去了。”喬媽媽低低的道,潛藏的話語裡似在責備傅芸芸昨晚“勾引”了喬越。
傅芸芸也聽懂了,只是,她無從辯駁%2c
傅芸芸急着下樓去找希希,樓上隱約傳來了喬媽媽叫喬越的聲音:
“這個臭小子,趕緊給我起牀,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了,今天陪我出去逛逛……”
“……媽……這事你找爸去,找我幹什麼啊,我正睡得香……”
“臭小子,上次是誰跟我說要送我一條鑽石項鍊的?是你嗎?是你說的吧。”喬媽媽揪着喬越的耳朵,並非是真的要從他這兒索要一條項鍊,只是很氣兒子昨天的表現。
“你說你這個兔崽子,有了老婆就忘了娘吧,你和那傅芸芸到底怎麼辦?我現在一看到她就心煩,我跟你說,你一個月之內給我搞定這件事情,離婚,非離不可。”喬媽媽開始給他下最後通牒了。
喬越被母親一早就揪起來,本來就有點起牀氣的他,此時聽到這一番話,格外火大了,分貝也不由自主揚高,“當初要我結婚,怕我丟了喬家臉的人是你,現在不到兩個月又要我離婚,媽,你煩不煩啊,把我當猴耍呢。”
“你小子,跟誰說話呢,誰把你當猴耍了!要不是你小子不爭氣,我犯得着爲你的事情不斷煩惱嗎?總之,我不管,傅芸芸這個女人是不能要的,我看到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兒就討厭,你也希望你媽能多活幾天吧,可我每天面對她,心煩氣躁的,一定死得早,我們吃點虧,給她一筆錢,趕緊離婚。這離婚也得趁早,到時候拖久了,傅芸芸跟我們開口要價時,一定會獅子大開口。”
喬媽媽苦口婆心正勸說喬越能夠腦子開竅,快點解決這件事兒……
喬越則是慵懶的摸了摸惺忪的雙眸,全然沒把喬媽媽的話聽入耳中。
隨即,樓下有聲音傳來%2c“希希……希希,你在哪?”
是傅芸芸尋找希希的聲音。
“啊喲,我一聽到她的聲音,頭就痛,受不了了……真是讓人不省心,又討厭的傢伙。”喬媽媽佯裝的捂着腦袋,表示頭疼。
喬越身體一震,“媽,你把她的狗弄哪兒了?”
他了解喬媽媽的性格,希希咬了人,她絕對不會放過它的。
“丟了,當然是丟了啊,那麼一隻兇悍的狗留在家裡多危險,等明天你爸爸回來了,也會討厭這隻狗的。”
“真是……”喬越火速的從牀上蹦起來,匆忙下樓。
“喂,我跟你說離婚的事,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啊,你還想不想讓你媽多活幾天?喬越……你……你給我回來!”
喬媽媽還沒把話說完,他就匆匆不見影兒了。
“三少奶奶,希希……它,被丟了……”喬家的傭人向傅芸芸彙報情況。
聞言,傅芸芸即刻面色大變,“丟了,丟哪了?”
這個事實讓傅芸芸難以接受。
希希被丟,就好像陸成被丟似的,她驚慌失措。
“是我把它給扔了,又怎樣?我沒把它給打死,只是扔了,已經對你很不錯了。”喬媽媽挑釁意味十足的自傅芸芸身後不疾不徐的道。
儘管喬媽媽的行爲讓人有些髮指,可傅芸芸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急急忙忙出去尋找。她不可以讓陸成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東西給丟了……
“媽,你太過分了!傅芸芸身上那些傷,也是你虐待的吧。傅芸芸這個媳婦或許確實是不如你的意,但要不是她老實聽話,你若是遇到兇悍的媳婦,你敢那樣虐待她,早把你告上法庭了。”
昨晚傅芸芸沐浴之後上牀,碰觸到她後背時,她本能的瑟縮,在他強迫之下才看清楚她後背上的淤青,雖然已經轉淡了,但看得出來當時一定傷得不輕。
這段時間,傅芸芸一直留在喬家,哪兒也沒去,除了是被虐待之外,喬越想不出其他合理的原因。
尤其,越發瞭解到母親對她的不滿和嫌棄,更加確定了是喬媽媽所爲。
“我……這哪裡是我啊,是她自己摔的,你不要什麼事都賴我頭上,我到底還是不是你親媽,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傢伙,一個殘花敗柳的女人,值得你去這麼維護,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愛她?”
喬媽媽急了,看自己的兒子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難道真是喜歡上了傅芸芸。
“這不是喜歡的問題。”喬越冷冷丟下一句話,緊跟傅芸芸身後去找希希。
“不是喜歡,不是愛,那是什麼啊……你給我回來……你要是把那隻狗找回來了,你就別回來了!”
喬媽媽自是很生氣,她養了這麼大的兒子,不但不聽她的話,現在爲了一個女人竟然還忤逆她,說起來就讓喬媽媽感到傷心。
傅芸芸此時此刻則是焦急萬分,四處搜尋着希希的蹤影,“希希,你在哪兒?希希,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你出來好不好?我帶你回家……我們一起回家……”
一直以來的隱忍,什麼事,她都忍了。
唯獨誰要是把希希給扔了,容不下它,傅芸芸就只好一個人帶着希希走。
喬越也幫忙在找,別墅區的附近很寬闊,若是要找一隻狗並非是難事,但想在最短時間內找到也並不容易,睨着傅芸芸焦灼的背影,喬越眉頭深鎖,一隻狗而已,真的有那麼重要?還是這隻狗跟那個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