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和盛瑤,賀敬風相處下來,莊寧恩越發的心軟,甚至心中的恨意正在一點一滴的減弱,至少,她不再像是最初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那麼的恨之入骨。
看到希尚在這樣一個完整又富裕的環境中生活,她應該稍許釋懷的,這些真的都不是她和盛航能給的。
若是希尚由她獨自一人撫養的話,一定不會像這樣開心的。
從盛瑤和賀敬風對孩子的用心,便知道希尚這幾年真的過得是小皇帝那般的生活,但這小傢伙又被教育得萬分彬彬有禮,不會恃寵而驕,這無疑盛瑤和賀敬風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的。
就像在聖誕節,就爲了希尚單獨的開小朋友糖果派對,給他買各式各樣的糖果,點心,小零食,邀請了希尚以前幼兒園的小朋友前來一起參加派對。
一時間,將聖誕節的氣氛又再一次升至到了一個極點,歡樂的聖誕歌曲洋溢着無比的喜悅,一羣小朋友們在庭院裡,在客廳裡圍成好幾桌,吃東西,玩遊戲,唱歌,跳舞,讓整棟別墅裡都充滿了快樂的氣氛。
這是孩子們的世界。
既然是專程爲他們準備的,莊寧恩和盛航,盛瑤和賀敬風都把這時間和空間留給小希尚和他的朋友們。
小希尚正以小主人翁似的歡迎着他好久不曾見面的小夥伴們,小夥伴們也特別愛護希尚,很捧他的場。
小希尚雖然很紳士,但在做遊戲的時候,就好像是遊戲之王,盡顯睿智和霸氣,他渾身上下散發着“小領導者”的氣概,讓人喜歡,又讓人很佩服他,小小年紀裡滲透着本該不屬於他的成熟,會照顧小夥伴,又會帶動小夥伴們的情緒。
這些能力,應該就是從小盛瑤和賀敬風幫他養成的。
他們把孩子教育得很好,也把孩子教得沒有一人不會喜歡他,那麼的聰明伶俐,懂事可愛……
莊寧恩看着希尚就不由自主流露出太多的感情,甚至,她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想要落淚,是激動的淚水,也是遺憾的淚水,但更多的是慶幸的淚水。
正當莊寧恩思緒萬千的時候,她的掌心忽然間被緊緊的握住了,順着掌心,手臂望去,其實這樣的溫度以及強勢,莊寧恩能準確的猜到除了盛航,還會有誰?只是她不懂這個時候盛航想做什麼。
然而,盛航根本就不給她思索的機會,下一秒,便是攜帶着他獨有的霸氣將她給帶出了盛瑤和賀敬風的別墅。
“盛航,你做什麼……”莊寧恩不解,這個時候,雖然她不能去參與小希尚的糖果派對活動,但她就想在某個角落裡靜靜地看着她的希尚。
以前,她連這樣靜靜地看着希尚的機會也沒有,因此,她是想要把握住每一個希尚快樂的瞬間,捕捉着他無邪快樂的笑容。
“去望彌撒。”盛航直言不諱的道。
“……”莊寧恩面龐上拂過一抹驚異。
她不是沒有聽過在西方國家在聖誕節望彌撒的事,甚至在華盛頓失去樂樂的時候,她雖然不是教徒,但她也經常會去教堂望彌撒,祈求着心中所期盼的。
可是盛航……
盛航一點兒也不像是會做這些的人。
但莊寧恩可能忘了,以前的盛航真的是沒太多耐心的人,但爲了希尚不也成爲了一個有耐心,有愛心的爸爸。
有了孩子之後,當真會將人改變很多……
莊寧恩就這樣被盛航緊緊握着手,來到了附近的教堂,此時此刻正有很多教徒或非教徒在偌大的教堂裡望彌撒,祈求着他們心中的渴望。
有的祈求着世界和平,沒有戰爭。
有的祈求着婚姻幸福,生活美滿。
有的祈求着多子多福,兒女雙全。
……
而莊寧恩和盛航,此時他們也虔誠的加入瞭望彌撒的行列中,耳畔是神父和善的聲音,教堂外是一陣陣煙花禮炮,喜氣洋洋的歡樂之聲。
盛航和莊寧恩並坐在一排,雙手合十交叉,他們其實和這裡的人一樣都是祈求着生活能少點波折,多一點平順,然在他們兩人心裡最重要的就是希尚,期盼着希尚健健康康,快樂開心的成長……
這一刻,無論教堂外的煙花禮炮聲是多麼的響亮,卻在教堂這兒能尋求着內心的真正平靜。
這樣的平靜也能給心靈帶來前所未有的淨化,好像在神的面前,一切罪惡都能被饒恕,只要虔誠的祈禱,只要真心的祈求,心中的願望就會得以實現。
其實,莊寧恩想過的。
只要暫時她不說有關於希尚的事,只要她能繼續受委屈,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把希尚當成是盛瑤和賀敬風的孩子,希尚的快樂和無憂無慮就可能永遠的延續下去……
莊寧恩閉上雙眼,這個時候心情真的很平靜,也很冷靜,她甚至想過饒恕他們,原諒盛航一家人,就好像陸成最終會原諒她那樣的,她也應該寬容的對待這件事情。
只是,還是有點點介懷的。
在教堂裡望彌撒之後,盛航依然還是牢牢不鬆手的將她的掌心包裹在自己手裡,這一股力道和堅定,像是在告訴莊寧恩什麼:她心裡的一切苦楚和酸澀,他都懂,正因爲懂得,正因爲了解,所以纔會更加的心疼她,更加的不捨得放手。
“很冷吧。”盛航淡淡的道。
“嗯。”莊寧恩似也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剛從教堂裡出來,她這一刻的心是脹得滿滿的,彷彿充滿了幸福感與滿足感。
她是該滿足的,至少希尚是健康快樂的。
盛航在說這話的時候,已然霸道的將她的手深入了他的口袋裡,莊寧恩被深入他大衣口袋時,還沒想太多,只是有一抹驚愕,但當在觸摸到盛航口袋裡的戒指時,莊寧恩愈發的震驚了。
這男人都是怎麼了?
戒指很便宜嗎?
戒指可以隨隨便便送給別人的嗎?
盛航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他現在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臉面送她戒指!
他沒資格,沒臉面,他明白的,但還是要爲自己爭取,爲他和莊寧恩的未來爭取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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