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裡破譯後,是說肖正邦手上挾持了兩名女子,一個叫徐芊芊的也在他手中。”
他一聽,面具下臉色微微一變。
“嗯。繼續收集他傳來的信報。”沉吟一聲,笑容不曾落下,脣角的弧度卻在漸漸的凝凍,越發的沉冷,叫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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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後臺的一處,三條岔路交匯,路中心立着緊張對峙的三人!
“扔了你手中的槍!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黑洞洞的槍口抵着徐芊芊的咽喉無法發聲,那刀疤男人死死地拽着她的身體,猙獰的朝着面前的風不羈冷笑。
她猶如任人宰割的魚肉,沒有反抗的權利。
風不羈眸光幽深,卻不見慌亂,緊緊的盯着肖正邦。
肖正邦手指緊緊的擰着扳機,再一用力子彈即將衝出槍管。
生死抉擇下,徐芊芊眸光顫抖着。
她深知這是她和風不羈之間一場生死抉擇,結果只會有兩個:要麼是她死,要麼是她和風不羈一起死!
真正面對生死的時候,她才發現她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懼怕,反而很冷靜。
“你快走!”她瞪着風不羈,擠出力氣,喉間顫巍巍出聲。
肖正邦大怒,用力的踹了一把她的腰,徐芊芊疼得眉頭深蹙,心無法抑制的慌,不是爲她自己,而是擔心他。
從什麼時候起,他在她心中種了根?她害怕過他,討厭過他,甚至有可能埋怨過他。
無論對他是什麼樣的情愫,那情愫卻很深很深的駐紮進她心裡,她想扒也扒不開。
她不是該恨他麼?她若是會死,乾脆拉着他一起死好了。
爲何此刻,她不想他死!
徐芊芊深深的望着他,只見他眸光堅定,有些冷漠。雙眸很平靜,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情緒。
瞬間,她眼底黯然失色,心似乎咕咚一聲重重地墜落了。
風不羈薄脣緊抿
,看着她,眼中諱莫如深,低低的說,“我答應了他要保護你。”
徐芊芊一怔,風不羈口中的他是誰?
她眼中疑雲重重,心中有驚有震,心似乎狠狠地跌落谷底,他答應誰了?
他對她有的只是一份責任是麼?
只是這樣麼?
似乎風不羈做了一個艱難抉擇,最後,他義無反顧的扔了手中搶。
“你的死期到了!”肖正邦暢快大笑,一手摳着徐芊芊頸項,另一手中的槍指向風不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風不羈面無表情,無畏無懼,凜然正視肖正邦。肖正邦繼續肆意大笑,扣動扳機。
“噔~噔~噔~”
兩發子彈破空,那一剎,徐芊芊驚愕了,胸口撕心裂肺般的疼,望着子彈射向風不羈——
風不羈快速的躲閃之際,仍是深中一槍,身體陡然一震,踉蹌閃開。
肖正邦兩發子彈連續射出,第一槍準確瞄準風不羈胸口,第二槍早就算好了風不羈躲閃的方位,子彈沒入風不羈肩膀。
同一時間,濃烈的報復感盤踞肖正邦心頭,肖正邦沒注意身後出現的另一人射出一發子彈。
常年累積下來的作戰經驗,練就肖正邦身體靈敏的反應速度,肖正邦猛的一閃身,那一發從他背後瞄準他心臟的子彈射/入他手臂。
肖正邦眼中兇光畢露,眸子眥裂的回瞪身後出現的安景。
隨即,肖正邦拖着徐芊芊像是竄逃的猛獸一般竄入另一條岔道。
安景握搶,急着追擊肖正邦。回頭焦急的忘了一眼手捂着傷口的風不羈,“不羈,你能不能照顧你自己?”
風不羈打斷了安景,壓低着聲音:“我沒問題,你快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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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機上,手下維克繼續如實彙報收到的消息,“主人,肖正邦已經帶着一幫人逃進後山,他手裡現在要挾着一個女人。”
“什麼女人?”狼面具下的男子聲音低沉了幾分,他沉冷的聲音迫人心魂,“以後彙報消息做到精確無誤,暗門不養廢柴。”
手下維克慚愧的垂頭,低低的說:“白天那天可能發生了突然狀態,發來的信息出現間斷,我也不能完全判斷,白天那邊傳來的信息裡面破譯過來——那個女人只有一個字:芊。”
最後一字落入狼面具耳中,他眸光一緊。冷冷命令道:“兩架戰鬥開去後山,全面搜索肖正邦。其餘的留下來剿滅剩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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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西學院坐落在恆羅山山腳下,學院後是一片茂密樹林,山路崎嶇。
昆蟲的叫聲、緊急的腳步聲、驚慌的喘息聲交織在這黑暗的樹林裡,越發的顯得詭異。
徐芊芊被肖正邦躲着逃向後山,身後越來越近的機翼轟鳴聲使得幾人在黑夜裡竄逃的步伐更爲的急促。
“老大,那些人追來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追我們追得這麼緊!”一名手下焦頭爛額的跑,一邊緊張的問。
肖正邦被頭頂上空追擊的戰鬥機逼得惱羞成怒,“媽/的!我養你們這羣廢物都幹什麼的!這次行動敗露,肯定你們之中有內奸!風不羈肯定早就知道我今天的行動了!”
“讓我抓到這個內奸我非宰了他不可!”手下憤憤說道。
“讓你知道了還會在這裡放屁!”肖正邦惱怒的啐了一口。手狠狠的拽了一把慢動作的徐芊芊,罵道:“給老子快點走!把老子惹急了,殺不死你折磨死你!”
徐芊芊跑得腳都軟了,可是被身旁那個刀疤男人逼得強撐着身體碾過腳下坎坷不平的山路。
她渾身冷汗直流,傳來刺骨的寒意,冷得她心頭直打顫。她多希望現在可以有個白馬王子出現,手持着寶劍爲民除害,能斬了這些壞人!
然而,那都只是她的幻想。
但她不能倒下,倒下了就連希望都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