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炎的電話被他調成靜音了,見陽辛央沒有受到太大影響,現在他不得不回公司處理殘局了。
他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幾十個未解電話,有秘書長的,有季兆祥的,也有小王的。可是奇怪了,安麗君倒是一個電話也沒有。
他沒有回過去,而是直接翻開了短信。
小王給他發了一條,“季氏股東鬧着要開董事會,少爺您快點來公司!”
還有幾個人的,他隨便瞟了一眼,意思都差不多。
多大點事兒,就讓這些股東坐不住了!不過既然他們要鬧,就讓他們鬧個等個夠吧,畢竟主角總是最後纔出場的。
雖然所有人的希望季炎能夠出現,解除了這十萬火急的狀況。可是季炎卻先去了報社。
一走進報社,就聽到談天說地的小聲,而季氏、季炎則被他們反覆提及。他們聊得太興起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有人站在‘門’口。
季炎伸手輕輕敲了‘門’一下,主編頭都不擡的說,“若是來加定報紙的話就走吧,報紙全部售罄了,這可是20年頭一次啊!想不到幾個小‘毛’孩竟然讓我的報社又風生水起了!”
靠‘門’最近的攝影記者卻看清楚了來人是誰,這些照片可都是他拍的,所以一看到季炎他就腳下一軟,一下子癱軟倒地了。
爲了尋求同盟,所以他各種咳嗽啊,打噴嚏啊,還在喋喋不休的主編總算擡起頭來了,不過卻是不耐煩的說,“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話就去打針,我放你假,還給你加獎金,這次你拍下了照片,功不可沒!”
攝影記者連連搖頭,一臉痛苦的表情。
“不要?”主編不滿的說,“你是嫌少?你們跟着我這麼久,我向來都是有‘肉’大家一起吃,沒‘肉’大家一起喝湯,可是從來沒有……”
就連旁邊的人都看到季炎了,所以離主編最近的人拉了拉主編的衣服,小聲說,“主編,你別說話了,季炎來了。
”
“季炎?”主編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哈哈大笑,“季炎是來了啊!不來他怎麼上我的報紙!還讓我的報社紅了一把,你不知道……”
“是季炎本人在‘門’口站着呢!”有人提高音量又提醒了主編一次,主編高頻率的笑容慢慢變小了,然後他尷尬的看着‘門’外。
當對上季炎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時,主編的心臟病都差點嚇得發作起來。
“季少……季少爺……”主編原本不想跪的,可是雙‘腿’一軟,不知不覺中竟然就真的跪了下去。
“不敢當!”季炎傾長的身子靠在‘門’邊,可是他又覺得這‘門’有點髒,所以筆直的站着,“我只是想來看看,敢對我季炎胡作非爲的報社到底有何背,景。不過現在看來,也的確是太過一般了,我真覺得要我和這樣的報社斗的話,太沒勁了,因爲要讓它倒閉,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季炎的聲音不大,可是停在別人耳裡,那可都是如雷貫耳。主編本來都已經被人攙扶着要站起來了,一聽到季炎的這席話,更是雙‘腿’痠軟,再次跪倒在地。
連其他的職員都忍不住紛紛下跪。畢竟主編都跪了,他們怎麼能不跪?雖然他們都只是打工的,可是萬一季炎把罪責也推到他們身上,那才真是糟糕了!
“季少爺,我們……我們真的不是故意……”
“我知道,你們是有意的。”
季炎淡淡的口氣讓主編的心忍不住又抖了幾下,主編總擔心,自己今天的心臟起伏這麼快,會不會心臟病突發。
主編是何其‘精’明的人物,當初他也不敢報道這新聞,但是有人用重金收買了他,告訴他只要他刊發了新聞,那他就會給他五百萬。
那個人還給他提供了線索,他派出的記者只是蹲點了一天,就拍到了內容,然後就是寫文,在排版。反正所有的過程都順利得不得了!
就在今早八點,他的賬上果然有了五百萬!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他卻猜想到這個人可能是季家的死對頭,所以纔會拿季炎大做文章。主編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供出實情,只能暫時先拖着,看看事情最後到底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
“季少爺,你冤枉啊!”
“噁心!”季炎冷冷的說,“你們收拾好東西吧,一個小時前,這棟樓已經被我買下了,而且你們每一個人都可能面臨着牢獄之災,所以你們最好還是做好心理準備。”
“啊!”衆人面面相覷。
其實,季炎根本就是開玩笑的,不過他在他們沒注意時在他們的隔壁上裝了一個竊.聽.器,這不,他才轉身就聽到主編給人打了求救電話。
“當初是你讓我發的,現在季炎不給我活路……”
聽不清楚電話那段是誰,不過季炎已經把主編的號碼搞到手了,他直接撥給小王。“你現在去營業廳,差一個號碼的通訊記錄。”
雖然他早已猜到那個人會是誰,不過他還是要找到證據!
季炎到公司時,季兆祥的秘書已經在‘門’口等着了,一看到季炎他就立馬竄上來,依戀急迫,“少爺,你可總算來了!那些股東……”
季炎冷冷的擺擺手,讓他別說了。
“季董呢?”季炎十分冷靜,有條不紊的瞭解現在的情況。
“在辦公室。”
“其他股東呢?”
“在會議室。”
“公司還能正常運轉嗎?”
秘書有點遲疑。
“問你呢?”季炎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正常!而且原來以爲股票會跌,沒想到股票竟然還升了!”秘書一臉驚異的說,“原來那些股東用股票跌來鬧事,現在倒好,聲音也是越來越小了,看起來很喪氣呢。”
季炎一臉淡定,事態的變化從來沒有超過他的想象。夏景陽是什麼人物?他爸爸現在可是官場的一把手,雖然他季炎和夏景陽的聯繫是因爲一個‘女’生,但是這在外行人看來,大概會想得太多了。
所以股票上漲的事情,他早就預料到了。
季炎來到季兆祥的辦公室打了個招呼,“今天就讓我自己面對吧,這事情畢竟是我惹出來的,你們放心,我會承擔全部責任。”
“去吧。”季兆祥原本有很多話想說,可是他也知道,季炎的能力早在自己之上,現在再說點什麼,只怕是畫蛇添足了。
季炎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一條淺藍‘色’休閒‘褲’,鞋子則是白‘色’板鞋。本來就是名品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後顯得更是霸氣十足。
季炎沒有給人任何預料,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坐在了中間席位。
股東們在談得起勁,一看見季炎進來,議論聲立馬就小了下去。
“各位叔叔們,繼續啊!”季炎淡淡一笑,可是眼眸裡卻是一片警告的冷‘色’,“我聽說叔叔們都在等我,所以就趕來了。”
季炎這話,聽起來表面上好像是恭敬,可是話裡的意思則是不敬了。我雖然知道你們一直在等我,但我就是要慢慢的來,我看你們能拿我怎麼着。
大多數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但其中一個股份最多的人卻聽不下去了。“季少爺,你還輪不到坐在這個位子上吧?”
季炎的眉頭輕輕一擡,一股凌厲的戾氣從季炎的全身散發出來。他淺淺一笑,“李叔叔,若是你願意把這話收回去,那我就不和你計較。”
“我李朝陽說過的話,還就沒有收回這個道理呢!”股東間也分成了好幾股勢力,一個陣營的爲李朝陽捏了把汗,而其他陣營的則是安心的坐山觀虎鬥,不亦樂乎。
“那我季炎作爲晚輩,會尊重李叔叔的,但是同樣的話,我卻不樂意聽第二次的,若是再有下次,那我也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李朝陽還要說什麼,卻被他旁邊的人勸住了。
全場又安靜了下來,季炎不爽的說,“你們剛纔不是急着要我來,我來了,你們卻都變成啞巴了?”
“哦!”季炎冷冷一笑,“你們剛纔是想拿股票跌落的事情來質問我吧,但是卻萬萬沒想到,股票又漲了起來?”
每個股東都一言不發,而且竟然安靜的坐着,就連頭癢都不敢伸手撓一下。
“你們雖然是給我們季氏注入了資金,但是你們可別忘了,這錢,可是我們季家人賺來的!”季炎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子,“我們最好是能一心爲了利益共同奮鬥,若是以後再有人因爲一點風吹草動,就辱了季氏的名聲,那這責任,就由你們來揹負吧!”
季炎說完站了起來,“我很忙,各位叔叔不介意的話,就繼續坐在這裡聊天吧。”
季炎一離開,會議室又炸開了鍋。
“季炎這小資,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他現在還沒有任職就這麼囂張,以後若是做了董事長,那我們豈不是連湯水都沒有的喝了!”
“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就連他季董都要尊重我們幾分呢,他個小崽子倒是好,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後生可畏啊!”
“根本不是什麼後生可畏,而是不知好歹!”
這些人正議論得起勁兒,卻沒想到季炎卻又折回身了,其實他根本也就沒走。
各種辱罵他的聲音都傳入了他的耳朵,但他竟然什麼話都不說,只是淡淡的笑着。
“各位叔叔,我本來想請你們吃飯的,因爲你們畢竟這麼關心公司,但我看你們罵得這麼開心,那我也就不請了,你們罵完後再約着一起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