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清澈無比的小溪看去,葉家媚的腿間果然遊動着一條長約一米的小蛇。
它的頭部呈三角型,尾巴還向上翹着,這是一條帶毒的蛇,就纏在女人的腿間繞圈圈,嚇的葉家媚幾乎暈倒。
不能驚動它,也不能強行驅趕它,不然它真的會咬家媚的。
怎麼辦?
石燁磊站在原地對葉家媚比手勢,你要安靜,不要驚動它。
這該死的男人,站着說話不腰疼,你來和這條蛇玩一會,看你能不能安靜?
杏眸不滿的一瞪,女人真想衝過來掐死他。
她都快被嚇死了,這個男人不來救她反而在那裡說廢話!
滑溜溜的蛇皮在腿間蹭來蹭去又癢又害怕的,後背與五臟六腑全都掀起顫慄絞在一起。
這位客人,你能去別的地方玩一會嗎?我這裡可不歡迎你!
轉頭望了半天,石燁磊猜想是葉家媚要在小溪裡上廁所驚動了這條蛇,所以纔出來探查情況的,只要她不動,一會蛇就走了。
等待,一切只能等待了!
果然,大概又過了十分鐘,葉家媚坐在水中一動不動,那條蛇可能也覺得沒有威脅,於是從她的腿間繞了出來遊走了。
“石燁磊,快!快把我抱上去!”
盯着那條蛇遊走,葉家媚嚇的臉都白了身體不住的顫抖。
將驚魂未定的她撈起來,直到躺到了石燁磊的懷抱她還在打顫,看來真的嚇壞了!
這是什麼鬼地方?她不要待在這裡,她不要啊!她要出去。
“石燁磊,我們還出的去嗎?”
卸下強硬的僞裝,女人趴在石燁磊的肩頭嗚嗚的哭了起來,這兩日的風餐露宿委屈與受的罪讓家媚徹底崩潰。
她受的苦還不夠多嗎?經歷的事還閒少嗎?爲什麼老天爺就是不放過她?
抱着她回到之前的地方,地上是他臨時找的大葉子鋪好的牀鋪,將她輕輕的放下。
女人的問題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實話,能不能走出這裡他也沒有自信。
關馳一定不會管他們的,可千雅呢,她知道自己失蹤一定會聯絡當地的警方,兩天了,爲什麼還是沒有動靜?沒有人找他們呢?
這隻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千雅現在很不好,她昏迷了嗎?失去意識?
頭又痛了嗎?安桐會在身邊照顧她嗎?
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他卻更擔心那個女人。
“石燁磊,石燁磊?”
叫了他幾聲發現他正呆愣着,葉家媚用力一推他。
“幹什麼?”男人拉回視線。
“我問你,我們還出的去嗎?”吸了吸鼻子,現在的她只是一個無助的小女孩而已。
石燁磊搖搖頭,誠實以告:“我也不確定!”
聽他這麼說葉家媚可是哭的更大聲了,她怎麼會這麼悲催,什麼事都能讓她趕上,她不想死在這裡啊!
難道上一輩子她出賣國家了嗎?這一輩子纔會受這麼多罪?
連驚嚇帶寒冷,緊挨着她坐下時才發現她的身體正不斷的顫抖。
怕她又一次發燒,石燁磊直接伸手將她扯進懷裡。
“你幹什麼?”女人不滿的推他。
腰間的大掌霸道的摟緊,她的推搡完全不爲所動。
“怕你再發燒給我找麻煩,這樣你會暖和一些,早點睡吧,明天白天再找一找其它的出路。”
剛纔在小溪裡泡了很長時間,那清涼的溫度的確是讓她感到寒冷。
再一吹這夜晚的冷風,她也承認自己有些瑟瑟發抖,可男人的這個口氣……
“我發燒你就把我扔下好了,用不着你假好心,起開,不用你摟着我!”
都落到這步田地了,她還是這麼任性?
石燁磊的手被她掙扎着推開,身體咕嚕一轉,縮到葉子的另一端。
在小溪裡泡水不禁冰了她的身子,也讓她的衣服若隱若現貼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不動還好,現下在葉子上滾來滾去的樣子迷惑了男人的眼。
這種時候還會想到這種事的確很齷齪,可他是個男人,無時無刻不被身體支配的男人。
和那些人渣的區別就在於他有反應卻能剋制,只是眼睛有些紅,身體有些緊繃而已。
敏銳的發現一道危險的視線正在盯着自己,擡頭望去,看到石燁磊的目光時她的頭皮都麻了!
“你……你……要幹什麼?”
一陣口吃,表明了她此刻的緊張。
虛張聲勢的坐起來,一根手指指向男人的鼻尖凶神惡煞的大罵着:“我告訴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哦,不然我會把你踢下水的。”
之前的絕望與害怕全部消失,眼前只剩下警戒與防備而已。
眼淚還掛在臉頰上沒有完全乾涸,因爲窘困,因爲緊張,女人的小臉紅通通的,連身上都紅透了。
順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望去,那裡淡淡的紅色是對男人意志力最殘忍的考驗。
石燁磊將身體轉過去,背對着她。
不用直接和他的紅眸對視葉家媚也平靜了一些,這個變態!這種時候還想着這種事。
有了前車之鑑女人不敢再大意了,左右張望着躺到離石燁磊最遠的地方。
野外的這種環境會把他體內的獸性也勾出來,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省的他獸性大發把自己吃的屍骨無存。
“家媚……”
“幹什麼?”
口氣異常惡劣,想着之前他還和繼千雅親親我我現在卻對她起了邪念,有了這層認知口氣不可能好,暗地裡撇了撇嘴眼睛卻始終盯着他,像是小紅帽正在防範大灰狼。
男人真的是靠下半身支配的動物嗎?不管面前的女人是誰?只要體內的劣根性一上來,就管不了那麼許多先做了再說是嗎?
你敢過來試試,看我不把你踢出去。
全身緊繃做防衛狀,等了半天他卻坐那沒有動,還好他一直沒轉過來只是叫了她一聲而已,家媚的緊繃感鬆懈了下來。
叫什麼叫?在這夜裡像是叫魂一樣,不知道這很邪的嗎?
撿起地上的一片葉子擺弄了半天,石燁磊最終站起來準備去溪邊洗個澡。
身體的熱度消不下去,他努力了,可依舊很熱,很緊繃。
話說也奇怪,他在面對千雅時就不會這樣,即使兩個人躺到了牀上,即使她說要把身體獻給他,可男人就是沒反應,千雅的失落與隱忍是他最不忍心的,但他卻控制不了身體。
募的站起來,原本躺在葉子上幾乎等睡着的女人聽到了動靜,來不及細想攸的竄起來。
她的直覺就是這個男人會把她扔下,下意識的竄起來,死死的揪住男人的衣角就是不讓他走。
“你要扔下我自己走是嗎?”女人咆哮。
沒有防備,男人被她扯住重心不穩的跌倒,兩個人雙雙躺到葉子上。
血液在這一刻奔騰的更兇猛了,一男一女一上一下,四隻眼睛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兩個人都呆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石燁磊忍的很辛苦,身體如狂奔的牛一般拉都拉不住,本想去洗個冷水澡清醒一下,這個女人卻又跑過來添亂。
“這是你自己撲過來的!”
他的話一出女人便瞪大了杏眸,嘴一開一合間還沒等說話呢,男人便抱着她將冰涼的脣附了上來。
“石……石燁磊!”
只能吐出這幾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了,他渴望了她好久,不可否認,他真的渴望她,似乎急不可耐。
月光下,他們緊緊的擁抱結合了一遍又一遍,女人筋疲力盡氣喘吁吁,全身緋紅誘人。
“家媚,家媚,葉家媚……”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高*潮時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在這陰冷的森林中詭異迴盪。
天上點點的繁星被樹木遮住,透過枝葉的縫隙閃過幾條暗光,又陰又潮的大地上兩具赤條條的身體正在蠕動,大汗淋漓激情四射。
男人的低吼聲與女人的尖叫合二爲一,迴盪在這片林間叫囂着彼此的曖昧。
當天空露出魚肚白時他們才昏昏入睡,葉家媚枕在男人的胳膊上,小臉縮成一團表情看似痛苦,嘴巴無意識的囈語着,偶爾還會叫着石燁磊的名字。
……
三天了,繼千雅被關馳強制性的留在醫院裡已經三天了。
這幾日她心急如焚,一心掛着石燁磊的情況卻逃不出去。
她是個女人,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能敵的過黑巖的力量。
怎麼辦?現在她要怎麼辦?
如果她不報警關馳一定不會管燁磊的,在那片大山裡困了三天,他還活的下來嗎?
趁着病房裡沒人女人在牀邊繞來繞去的,突然跑到窗邊,腦中靈機一動。
扯着白色的牀單猛的撕下一塊,又在手指上用力的咬了一口,寫上,我被綁架了,救我!
順着窗戶把白布條扔下去,如果有人看到報了警,她或許就能出去了。
關馳正好在這時候推門進來,開門聲驚動了女人嚇的如受驚的兔子,牀單和帶血的手指同時藏到了身後。
男人的眉頭一皺,走過來:“你在藏什麼?拿出來?”
繼千雅搖了搖頭,把血在牀單上擦乾淨,腳步還不穩的向後退着。
“還不拿出來?”
冷下臉口氣也不耐煩了,男人上手來搶她身後的牀單。
“這是什麼?”
盯着牀單上的血跡不明所以,繼千雅一把搶回去,裝做又羞又愧的樣子咆哮着。
“你不知道女人每個月都會出點血的嗎?沒見過嗎?還是你故意的想奚落我?”
看起來她真的很生氣,被自己看到這個就這麼丟人嗎?
話說她不是在美國長大的嗎?思想倒挺保守的。
又一次把牀單藏到身後,這一次關馳並沒有懷疑,只是饒富興味的盯着她良久。
這個女人不止有好的家世背景人長的漂亮,就連性格也挺可愛的,難怪石燁磊會對她欲罷不能。
心虛着怕被他發現什麼,繼千雅也不想再談這件事情了,緊張的催促着讓他出去。
“我肚子疼,想一個人待着,你出去吧!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
不似在石燁磊面前那般柔情似水,面對自己時她的大小姐脾氣倒是暴露無餘。
“我會讓人來換個新牀單……”
“不用了!”
她拒絕的太快讓關馳又一次皺眉,心虛的手一抖,繼千雅換上笑臉。
“我的意思是說我真的很難受,你能讓我靜一靜嗎?我只想一個人待着不想被打擾!”
病房的門被敲響,黑巖的身影站在外面似乎有話要說。
“那……好吧!如果有事你就叫一聲,黑巖會一直守在外面的!”
關馳總算出去了,繼千雅渾身無力的跌坐在牀上,帶血的牀單被她扔在腳下。
剛纔的她真的嚇壞了,到現在心還砰砰砰的狂跳着。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燁磊,你到底在哪裡?在幹什麼啊?我好想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