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爲夜嬈接好肋骨,又給她打了點滴處理好其它傷口之後就離開了,一直昏睡直到夜晚來臨,女人才醒過來。
第一件事當然就是餓了,肚子咕嚕嚕的叫着,明亮的燈光下石燁磊靠在牀的一側看書,夜嬈平躺在另一側不滿的瞪着眼睛。
這麼大的聲響他一定是聽到了,可他卻假裝沒聽到,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女人不滿的命令。
呵!讓他出去?石燁磊在心裡冷笑,他的確是聽到了女人肚子叫,可他就是不應聲,想看看她會做何反應。
沒想到和葉家媚一模一樣,死要面子。
“出去?去哪?”男人回頭盯着她,故意裝傻。
“這麼大的別墅只有這一間房嗎?”
“房間是多的是,可我只喜歡這裡,要出去你出去吧?”
這不是明擺着氣人呢嗎?夜嬈努力的動了動,腰上又一次傳來巨痛,吸氣,擰眉,放緩心跳。
她要是能走的話,會踩着石燁磊的骨頭過去的,憤恨的咬牙,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葉家媚那個蠢女人,竟然會喜歡這個白癡!
無能爲力,只好閉着眼睛把頭轉開,睡覺吧,睡着了就不餓了。
可肚子偏偏和她做對,叫了一聲還不算,這一回還來個帶節奏的。
臉騰的脹紅一片,就是閉着眼睛都知道石燁磊在盯着她笑。
看不見看不見!什麼都不知道。
想要轉身背對着他,想想還是算了吧?那種疼痛她可不想再承受。
左側牀體下沉了一下,然後耳邊聽到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石燁磊出去了。
夜嬈小心翼翼的張開眼睛,看到臥室裡除了自己空無一人。
肚子咕嚕嚕的又叫了一聲,擡起手用力的拍了一下,總算不叫了,這才凝向一旁的手機。
那是石燁磊的,夜嬈伸長手臂想要拿過來,她想給杜月容打個電話。
夜妖嬈酒吧背後的真正老闆是石燁磊這件事情她已經知道了,因爲她擁有葉家媚的記憶,而那筆錢,那個蠢女人卻從未動過,正好,現在她要拿來用一用,還有關氏集團的股份。
手伸的都快抽筋了,距離牀頭櫃上的手機只有一指遠,可就這一指遠卻難住了她,怎麼拿也拿不到,累的她滿頭是汗。
在夜嬈的字典裡沒有放棄一說,就像曾經在牀上昏迷了兩年之後醒來,四肢不能動,說話功能也受到阻礙,正是因爲她的毅力才那麼快就好起來,葉家媚卻坐享了那份成果。
右手用力的推着,左手探過牀頭櫃去拿邊緣的手機,身體輕輕翻轉側着使力,眼看着手指尖已然碰到手機的邊緣了,腰下又一次巨痛,再也支撐不了身體,砰的一聲重心不穩滾下牀。
“啊……”臉色蒼白如紙抽成一團,雙手向下按着腰部,那錐心的疼痛讓她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臥室的房門被人打開,石燁磊手持着餐盤進了門,盯着地上的她臉色可是漆黑無比。
並沒有心急於上前扶起她,而是冰冷的站立,似乎在等着她如何收拾殘局。
仰躺在地上有一分鐘之久,那刺骨的痛才慢慢退卻,擡眼時,石燁磊高大的身軀映在眸子裡,當然也沒有忽略掉
他臉上的冷凝。
本就餓的渾身無力,不知從哪裡散發着食物的香氣,引的肚子又跟着攪合起來。
幾聲咕嚕咕嚕的肚子叫,總算緩解了石燁磊的怒意,走過去,將餐盤放到牀頭櫃上,這才蹲下身體攔腰抱起地上的她。
動作看上去充滿怒意,實則輕柔無比,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的腰傷。
肋骨折了可大可小,而這傷又是在腰部,稍有大意未來會留下病根的,可這女人還是那麼不小心。
想想白灼用的力道確實不小,大有一副要讓她摔死的目的。
還好躺在這裡的人是夜嬈,在摔下去的時候也儘量的規避了風險,沒有傷及最重要的大腦,要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雖然說腰傷坐起來會更痛,但平躺着是無法吃飯的,這裡又是郊區的別墅,沒有完善的醫療設備,那就只好忍忍了。
在她的身後墊好枕頭,又鋪了層軟軟的被,抱着女人小心翼翼的靠上去。
剛一接觸那裡還是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他已經很小心了,可傷到的位置真的無法支撐她坐起來。
沒辦法,只好把她的身體往下挪,只讓頭部揚起來,腰部位置還是平躺在牀上,這樣頸部會很累,但也沒辦法。
終於爲她擺好姿勢,這才坐到牀邊,拿起桌子上的粥小心翼翼的吹涼,那認真的表情不禁讓夜嬈迷惑了。
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葉家媚,是被他捧在手心裡的那個女人。
盛起一勺粥,溫柔的遞到她的嘴邊,夜嬈不滿的看了一眼,卻沒有張嘴。
“爲什麼只有粥?”
這話問的,難道她忘了自己的處境了嗎?她是被綁架來的,可不是來度假的,要不是他答應了關守業許多苛刻的條件,她能這麼安穩的待在這裡嗎?
“這棟別墅裡沒有下人,也沒有食物,三十幾年前是他買來金屋藏嬌用的,卻沒有人住進來。”
因爲那時候的石飛靈懷了他,所以毅然的離開關守業,而這棟別墅,也就這樣空了下來,只是偶爾他會回來看一看,命人按時打掃罷了。
“這些米也是好不容易找出來的,可能是打掃這裡的人留下的,將就一下吧,你可是被綁在這裡的人質而已。”
一句話提醒了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如果昨天晚上她乖乖的跟他離開,眼前的一切或許都不會發生。
啞口無言,無力反駁,順從的張嘴吃下一口粥,立刻將臉偏向另一邊。
好吧,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先養好身體再說,不然只會自己吃虧而已,她可不想學葉家媚那麼傻。
一小碗粥很快見底,連同托盤都被石燁磊拿出去,臨走前又把她放平,放好枕頭蓋好被子。
以爲這樣睡下就行了,不一會的功夫那個男人又返了回來。
手裡拿着尖細的針,看的夜嬈頭皮發麻。
“你幹什麼?”她大聲質問。
石燁磊笑而不語,坐到牀畔打開一小瓶藥,很認真的把針扎進去,抽出,又推出針劑裡多餘的空氣。
這是要給她打針嗎?開什麼玩笑,這也能隨便打嗎?
像模像樣的彈彈針管,目光向下,盯住她。
“轉過去,我的經驗不多,比
起打血管還是打屁股比較保險。”
他是故意的嗎?看他掀起的嘴角就知道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這是什麼針?”
“消炎針?”
“爲什麼由你來打?”
“因爲你醒的太晚了,這個時間沒有醫生會過來,所以只能靠我了。”
這是什麼爛藉口:“我不打。”夜嬈斷然拒絕。
“你不相信我?”
“你覺得呢?”
這話問的真是多餘,她憑什麼相信他?
狀似認真的想了想:“不相信也沒辦法,我都會給你打的。”
詭異的一笑,便站起來翻轉她的身體,夜嬈用力掙扎,不想抻到肋骨又痛叫一聲。
內褲被他褪下去了,露出又圓又翹的屁股,夜嬈尷尬的想死。
從沒有男人敢這麼對她,從沒有!
恨的牙根直癢癢,半側在牀上感到屁股上冰冰涼,他在擦酒精嗎?
不一會一根尖細的針扎到屁股上,疼的她瞪大了眼睛。
啊!天吶,他到底會不會啊?
這一動不止屁股疼,連腰上的肋骨都疼了,小臉慘白像是被人蹂躪過。
恨恨的轉頭盯着石燁磊。
“告訴你不要亂動了,我沒有經驗。”
真他媽該死,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她很肯定石燁磊是故意的,故意趁她之危報復她。
夜嬈咬緊牙關轉過頭,今天的這筆帳她會記住的,將來一定十倍還給他。
故意笑出聲來刺激的女人頭髮絲都立起來了,石燁磊收拾好藥品,把牀鋪整理乾淨,走到門口關好臥室的燈。
以爲這回他總算走了吧,可他卻繞了回來,一旁的牀體又一次下沉,他竟然躺過來了,手還下意識的圍過女人腰間。
“石燁磊,你不要太過分,我可不是那個紙老虎葉家媚。”
“所以呢?”
“把你的手拿開!”
她越這麼說,石燁磊的手摟的越緊,還不懷好意的動了動,順着裙子摸上了她的腿。
“你瘋了嗎?都告訴你了我是夜嬈不是葉家媚,你把我們兩個混淆了嗎?”
掙扎着起身,又是鑽心的疼痛,夜嬈不禁罵出口無力的跌回去。
“該死!”
男人的手摟過來,強制性的按住她的亂動。
“對我來說你就是你,沒有區別。”
既而靠過來,威脅似的貼近耳畔:“如果你的腰不疼了,我們……要不要做點別的?”
“你真瘋了!”
用力呼吸平穩加速的心跳,夜嬈自己也迷惑了,不管以前與多少男人談笑風聲,不管與他們的距離有多靠近,她從來都沒有反應,一直是淡定而冰冷的,今天是怎麼了?
是因爲自己擁有了葉家媚的記憶,所以對石燁磊也有了不同的感覺了嗎?
他的手,就那樣霸道的摟着自己,夜嬈每每的心跳都怕被他感覺到,不禁屏住呼吸想要控制它。
“呼吸!”
黑暗中,男人擰緊眉毛擡起頭,半側着頭俯視她。
夜嬈長吁口氣,窘迫的把臉轉向一邊。
一定是葉家媚那個蠢女人害她變成這樣的,一定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