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羅祁回到別墅時天色也晚了,疲憊不堪的上了樓,把羅祁送回房間,因爲有脆脆腸和其它小食品男人不再耍脾氣了,乖乖的回房間去吃。
臥室裡漆黑一片,羅素連燈都沒開,順着記憶走回牀邊。
懷孕?她真的懷孕了?
這是晴天霹靂吧?在她握有葉天宇生死大權的時候。
關守業的生日很快就到了,那一天,是她決定讓葉天宇是生還是死的日子。
可現在她要怎麼選?如果真的毀了他,將來怎麼和肚子裡的孩子說,你的媽媽親手把爸爸送進牢裡?
如果不這麼做?怎麼對的起叔叔?怎麼對的起他?怎麼對的起……爺爺!
女人的腦子全都亂了,像一團漿糊理不出個頭緒。
“你去哪了?竟然消失了一天連個電話都沒有。”
黑暗中突然響起的聲響讓羅素一驚,立刻從牀上跳起來。
此時燈光大亮,羅素被晃的睜不開眼睛反射性的閉上。
待她看清時葉天宇已站在面前。
“你今天一天去哪了?沒去醫院沒去集團手機關機,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羅素沉默不語,思量着怎麼說纔不會被懷疑。
“你和我的協議是在我家老頭生日之前不離我的視線,你的一切思想身體都是我的,這沒剩幾天你卻等不及了嗎?難道,你去見我大哥了?”
羅素不禁想笑,很少能看到葉天宇這麼稚氣的一面,像是吃醋一樣。
腦子嗡的一聲炸了,她在想什麼?現在焦頭爛額都來不及呢她還有心情想這些?
“沒什麼?帶我表哥四處走走而已,手機丟了所以纔沒打電話。”
葉天宇可不相信,更湊近兩步看到她胳膊上的傷痕。
“這個你又怎麼解釋?溜達時撞大樹上了是嗎?”
這嘲諷的口氣儼然是在懷疑她,羅素死不承認,說什麼也不能說出公交上的事情,如果他去查那家醫院懷孕的事情就會被發現了。
冷着臉抽回手,羅素死不承認。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事情就是如此,我先去洗澡了。”
“站住!”
葉天宇在身後喊,可羅素不聽,逃避似的加快腳步。
眼看着就要進去了,葉天宇在浴室門前抓住她,粗魯的甩在牆壁上。
用力的震動小腹又痛了,下意識的手就往上捂,葉天宇眯着眼睛盯緊她,羅素趕緊把手垂下把臉轉開,表情極不自然。
“還不說實話嗎?非要逼着我去問羅祁?”
“你去問他也是這麼說,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那就去問他吧,他說的話你總會相信吧。”
這麼淡定,這麼從容,看來她早就教過羅祁怎麼說了,所以纔會如此放心。
葉天宇冷笑着,往後退開放過她。
或許兩人都沒有注意,羅素很自然的稱呼他爲“你”,而不是二少爺二少爺的叫了。
深知女人的脾氣,她不想說的事情打死也不會說,既然這樣又何必逼她?
見她鬆開自己女人一閃身溜進浴室,後背緊貼浴室的門無力的滑坐下去。
剛纔被他用力的甩在牆壁上小腹又開始痛了,這會痛的她冷汗直流。
下意識的輕撫小腹,羅素的小臉都抽成氣球了,臉白如紙。
葉天宇在門外站了一會便離開了,陰險的笑容掛在嘴角。
她的胳膊上帶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應該是去醫院處理過的,還有她衣服上的褶皺,證明
她摔了一膠並且不輕,即使不看也知道她的後背一定有傷。
消失的這一天裡她發生了什麼?葉天宇越發的好奇起來。
下了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閒適的播通手機,電話的那一端當然是24小時待命的安灼了。
“去查查冰城裡所有的醫院今天有沒有一名叫做羅素的患者。”
安灼一愣:“羅秘書受傷了嗎?”別墅的傭人說羅素和羅祁都回來了啊,雖然狼狽卻也沒什麼大事,爲什麼還要查醫院?
“讓你查你就查,查到儘快告訴我。”
電話砰的掛斷,葉天宇起身往外走。
二樓房間裡的羅素也不平靜,好不容易緩了一會肚子沒那麼痛了,可心卻更亂起來。
懷孕的事情早晚都會被發現,二少爺那麼精明,或許過了今晚就會知曉了,怎麼辦?
從浴室裡踱出來,打開牀頭櫃的抽屜拿出之前葉天宇給羅良準備的那個手機。
羅良出事時這個手機也摔壞了,爲了留做紀念葉天宇修好它又還給自己。
播到那個熟悉的號碼,羅素六神無主的不知道能找誰訴訴苦。
可那個人……她不會容許這個孩子存在的,要告訴她嗎?
一手捂着肚子,另一隻手把手機扔開,羅素坐在牀邊陷入痛苦之中。
“叔叔,如果你還在至少我還有個親人,可現在,我真的誰都沒有了。”
忽然就想到了羅祁,羅素從牀邊站起來走了出去。
推開他的房門時發現男人歪在牀上睡着了,周邊散落着各種零食還有空袋子。
忘記什麼是賭博,忘記什麼是煩惱,好吃好睡的羅祁氣色紅潤健康無比,不知道叔叔看到這樣的他會不會感到安慰呢?
知道和他說了也沒用,羅素往後退出來關好房門。
也許永遠這麼童真下去對羅祁來說真的是好事情,凡事都不會按照她的意願走,孩子如此,羅祁也是如此。
……
晚十點,夜妖嬈酒吧。
坐在大廳最隱密的角落,石燁磊一瓶接一瓶的仰頭喝下啤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古語有云,酒入愁腸愁更愁,可惜這句話清醒的時候誰都會說,一旦遇事就不明白了。
做爲好友,楚南這個長年胃潰瘍的病人也爲酒兩肋插刀算是夠意思了吧?
“我說大哥,你喝醉了又想讓我照顧你嗎?我也快五十歲的人了,你以爲我還二十多歲嗎?”
一連近一個月和他混在一起,連家在哪?老婆長什麼樣都快忘了,這石燁磊和葉家媚鬧冷戰把他這池魚之殃害的好慘。
夏溫暖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要是再不回家這輩子都不用回了。
拜託!石燁磊也照顧照顧他吧。
可光說有什麼用,你看那一位,又躺下了,楚南無奈的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查了這麼長時間一點進展都沒有,我說你還是放棄吧,就算讓你查出什麼又能怎麼樣呢?你和家媚這麼多年的感情你放的下嗎?你那還有一兒一女呢你要怎麼辦?”
搖搖頭,楚南往後靠進座椅。
“怎麼看葉珽也不像是會害死你媽媽的人,光憑一個醫生說了句開了禁藥就懷疑也太草率了,那藥雖能制人死亡,可你媽媽又不傻,人給她就吃嗎?怎麼可能呢?”
面前走過一花枝招展扭腰擺臀的美女,三十歲左右一頭誘惑的捲髮,回頭盯着楚南暗笑。
男人又心動了,體內流動的花花腸子又一次淹沒了理智。
“人生嗎,短
短几十年而已,活在當下活的開心才最重要,就算讓你把所有事情都查清了,你和家媚就能問心無愧的在一起了嗎?不還是心裡有結,這個結解不開你們兩人都會痛苦的,這又何必呢?”
女人衝他拋個眉眼,指指外面的賓館。
楚南笑的意味深長,直到一抹紅色擋住了後面的春光。
笑容僵在臉上,連手裡的酒瓶子都差點掉在地上,楚南的嘴巴張成O字型。
“夫人,我先回去了。”
剛纔還一派妖嬈的女人瞬間恢復正色,恭敬的朝夏溫暖行禮。
“嗯!”女人點頭,一身紅色的抹胸短裙來到楚南面前。
“怎麼?外面的女人好看家裡的女人就不好看了是嗎?我的體型差嗎?我的皮膚萎縮了嗎?還是我已經人過中年就沒有魅力了?”
年近五十,夏溫暖的皮膚依舊細滑緊緻,體態纖纖保持的非常好,一點也不像是近五十的女人。
楚南沒想過她會找來,一時詞窮竟說不出什麼。
夏溫暖往後退開視線在酒吧裡掃了掃,轉角處一桌只有一位四十歲左右西裝筆挺的男人,夏溫暖輕笑着靠了過去。
“先生,一個人來的嗎?”
男人擡頭看看她,似乎很驚豔。
沒有二十幾歲女人的稚嫩,沒有三十幾歲女人的勾人,夏溫暖自成一派的氣質立刻迎得男人的好感。
“小姐也是一個人來的嗎?請坐,想喝點什麼?”
夏溫暖優雅的坐下,指指他手中的酒。
“就和你喝一樣的吧,很巧,你我的喜好一樣,都喜歡烈性的酒。”
“這酒後勁很大,小姐不怕嗎?”
夏溫暖嬌笑:“怕什麼?對我這個年紀來說還怕有豔遇嗎?”
“夏溫暖,你在幹什麼?起來!”
楚南漆黑的臉色來到女人身後,又狠瞪着座位上的男子。
女人理都不理他,主動拿起酒瓶爲他的杯中倒滿。
“我一直很相信緣分,今天你我能在這裡遇見也算是緣分,我先乾爲敬你隨意!”
“夏溫暖……”
楚南大呵一聲把座位上的女人拉起來,快到嘴邊的酒杯被他打的老遠,發出砰的一聲。
座位上的男人可不高興了,霍的站起來。
“你幹什麼?”
“這沒你的事,滾!”
夏溫暖甩開他,啪的一巴掌扇過去。
“楚南,你太不尊重我的朋友了,我沒妨礙過你交友,你也不要妨礙我。”
男人被打了一巴掌臉黑的徹底,冷冷的抓住她。
“朋友?什麼朋友?在酒吧這種地方你能有什麼朋友?只有上牀的牀友而已。”
夏溫暖冷笑着:“別忘了,我和你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酒吧門口,啊!對了,好像就是這裡,你忘了嗎?牀友?你不是有很多嗎?我找一個又怎麼了?”
女人發起瘋來可是比男人瘋狂的多,夏溫暖以做好準備讓他後悔。
呵,婚外出軌嗎?這種事情只要當事人想還用學嗎?隨意抓個男人就可以。
停好車才進來的葉家媚老遠就聽到裡面的爭吵聲,進來後先看到醉倒在座位上的石燁磊,還有夏溫暖楚南僵硬對峙的背影。
她和石燁磊已經在冷戰中了,不希望溫暖和楚南也有裂痕,其實溫暖今天一說要來找他們她就應該阻止的,可那個女人下定的主意誰能改變的了。
“這麼多人再看,快五十歲的人了這樣吵架真的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