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面對宮止月的一切逼問，她也不願提起那些怵目驚心的過往。
然而，彷彿一夜之間，連風聲都變化了。
她聽到城裡不少人圍在一塊絮叨着一件趣事。
本是無意八卦，但她隱約間聽到了南界二字，又忍不住蹙着眉上前聽了聽。
“此事可真是神奇，我聽說那小二殿下自小不得南雪王寵信，所以纔會被選上當祭品的，可誰能想到，進了墓宮沒多久，這二殿下出來了，而且還血洗了南界王宮，說是南雪王一夜之間病危逝世，還把位置傳給了這位二殿下，可外界都在傳是那二殿下弒父奪位呢！”
“此事當真？不是說那二殿下是出了名的南界廢物嗎？他怎麼可能把南雪王給殺了？”
“不少人都說，定是那二殿下在墓宮裡得晏來神龍祖先造化，纔有今日此番修爲呢……”
“嘖嘖，反正聽說現在整個南界王宮人心惶惶得很。你們說，先前那些欺辱二殿下的人是不是都完了？”
這些人並未見過曾經的小二殿下受辱，但卻能猜想得到，因爲換作是他們，也一樣瞧不起褐金色的龍種。
可如今這位二殿下帶着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姿態重新歸來，四界將重新洗牌。
宮凝歡站在人羣中，有些發矇。
她甚至不是很確定，這些人口中說的二殿下是否就是南顧，可若不是南顧，又還能是誰？
可是……怎麼可能是南顧？
南顧被抽去了龍骨，靈魂被養於紙人當中，輕易便會死去，他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變成這些人口中的那位弒父奪位的人？
宮凝歡不確定，但她必須趕回南界一探究竟。
因爲不管如何，此番是她欠南顧一條命，她必須親眼看到他完好無事。
然而，宮凝歡沒想到的是，等她回到院子打算和宮止月說明事情原委時，卻看到院外候着長長的隊伍。
通過侍衛宮女的服飾，宮凝歡一眼認出，這些人是來自南界王宮。
宮凝歡心裡一震。
但緊接着，她神色僵了僵，她看到一個女子從院子裡走出來，確切來說，是被請出來的。
那女子……有着和宮凝歡一模一樣的容貌，一模一樣的眼睛。
但宮凝歡卻一眼認出，那是宮止月的身形。
她交給寂無歸的容貌和眼睛，怎麼會到宮止月身上去？
宮止月被請上了華貴的馬車，出發沒一會便經過了宮凝歡的身邊，宮止月掀開車簾，看着底下站着的宮凝歡停頓了一下，開口道：“等等。”
宮止月讓落了轎，和宮凝歡道：“你上來。”
天很冷，風雪聲依舊嗚嗚的，颳得耳鬢生疼。
宮凝歡盯着她看了片刻，雪花落在她睫毛上，她很平靜地眨了一下眼睫，任由那冰涼的雪花抖落。
她上了馬車。
而那些人只當宮凝歡是車上那位主子的婢女，便由着她上了馬車再次出發。
彼時，馬車上。
“你想看到南顧吧？”宮止月低頭笑了笑，“我帶你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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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明天零點不更新，大家別等了，白天儘量早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