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佳上樓,剛拿着衣服進浴室,才關上,突然,浴室門就被人在外面拉住。
她立即就鬆開了手,浴室門緩緩被推開,祁鈺就站在外面,一臉的陰鷙。
“你……”俞佳不知道爲何覺得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祁鈺跨進浴室,君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眯起黑眸:“你要離開是吧?”
什麼?
俞佳不明所以。
“你說你明天就收拾東西離開這裡是吧?”又再重複一遍,驀地,祁鈺猛然抓住她的手,眼神恐怖地盯着她:“告訴我,誰給你權利這樣子做?”
誰跟他說她要離開的?
她知道自己的處境,在兩個保鏢日夜監視下,她怎麼可能會離得開,就算離開,那也不是現在。
難道說,是南宮瑤和他說的?
俞佳又驚又難過,驚的是沒想到南宮瑤居然連後路都不給自己,難過是多年的感情確確實實在這一刻已經不可能再挽救,南宮瑤的確是從來沒把她當真心的朋友。
“說,到底是誰給你權利的?”祁鈺生氣地拉高她的手。
在他的眼皮底下,她也敢做出這麼忤逆他的事?
聽他這麼責問自己,俞佳本想說“我沒有說過這話”,話到嘴邊卻變成:“沒錯,你說得對,我想離開這裡。”
聽到她這話,祁鈺拉住她的手馬上加重了幾分力道,眼裡的暴戾比剛纔還要濃了:“離開?你覺得你可以?”
“如果你願意的話……”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
“你做夢,之前我答應你說讓你生下孩子就讓你走,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俞佳微微地瞠大眼,“你,你……你怎麼能夠這樣子?你明明答應我的。”
“哼!”
祁鈺甩開她的手,冷漠更勝以前,“我高興這麼做,你俞佳能把我這麼做。”她居然還想着懷着他的孩子和別的男人遠走高飛,想都別想。
俞佳真是被氣慘了。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她一直委屈求全,爲的就是家人的安全,還有因爲自己心底的情意,可現在,他居然出爾反爾。
她氣得渾身發抖,本能地揚起手就想往祁鈺的臉上揮了下去。
祁鈺眼明手快抓住她的手,殘忍無情的話從薄脣溢出:“怎麼,想打我?是我說中你淫jian的本性羞愧難當了,還是你不能跟楚斯凡走了,所以就想打我來發泄?”
淫jian的本性!
原來在他的心中,她就是這樣一種女人。
“祁鈺,你,你,你混賬!”這是俞佳第一次對着他破口大罵。
“沒錯,我是混賬,我卑鄙,我無恥,我還小人,所以都比不上楚斯凡是吧?那也好,你想跟他走,我就偏不讓你如願,就算你生下孩子,一天被我的准許,你都休想離開我身邊半步。”
“就算你和別的女人結婚嗎?”俞佳咬着牙,反擊。
祁鈺楞一下,隨即冷硬地答道:“就算我和別的女人結婚,那也不關你的事,你不過是我用錢買來的一個工具,一天沒有還上五百萬,你就休想和楚斯凡遠走高飛。”她想飛是吧,好,那他就折斷她的翅膀,看她還怎麼飛。
“那如果我還你五百萬呢?”
祁鈺冷笑,“好啊,你現在就還給我,我給你一小時,你要是能夠還上,我立即就放你走。”
一小時,五百萬。
怎麼可能?
他這分明是刁難她。
“你……你明知道我現在沒錢。”
“呵呵,那關我什麼事。”
俞佳一顆心像掉入冰窟一樣冰冷,這就是她喜歡上的男人,如此的冷酷無情。
祁鈺冷冷地看着她,一腔的怒火已經說不清是因爲生氣她忤逆自己,還是因爲嫉妒楚斯凡,看到她受傷的表情,他的心就稍稍地得到了慰藉。恨吧,就算是恨,那也有恨是不,他是她第一個男人,是她孩子的爸,他不許在她的心裡他什麼都不是。
“好,是我笨,我錯信你了,請你出去,我要洗澡。”俞佳深呼吸一口氣,指着外面面無表情地說。
“你要趕我出去?”祁鈺敏感地再次眯起黑眸。
什麼是她笨,是他笨纔對,笨到以爲她和顏如佳是不一樣的,結果又是這樣。
“這房子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我的,你有什麼權利趕我出去?”
“好,你不出去,那我出去。”
俞佳拿着換洗衣物從他旁邊走出浴室,可還沒走上幾步,手臂又被抓住了,緊接着整個人被緊緊擁着,下一秒,薄脣印了上來。
祁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吻了上去,當俞佳說出那句她出去的時候,心裡莫名其妙一陣慌,他頭腦一發熱,就抓住了她狠狠地咬了上去,心裡有種不安定的感覺在浮起,彷彿只有這樣子做纔會覺得她是屬於自己的。
“嗯……你放開我。”俞佳掙扎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她壓根就不想和他這麼親近。
“你做夢。”
祁鈺把她推倒在*上,吻得更加激烈了。
“嗯,嗯……”
俞佳的手腳被他鉗制住,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索取,嘴裡不甘地發出嗚咽聲。
祁鈺完全失去理智了,只想着他要在她身上印下屬於他的烙印,一邊吻着,手指也摸到裙內,往最裡面探去。
俞佳身軀一僵,更加掙扎起來了。
他瘋了他,她纔剛懷孕,他若真要做那種事,她怕肚子裡的孩子受不了那麼激烈的動作。
祁鈺只當她是不願意自己碰她,火了,乾脆一把把那裙子扯下,另一隻手也摸到了上衣,“刷”一把把鈕釦給撕掉。
“嗚嗚,嗚嗚……”
俞佳拼命地掙扎,無奈他力氣太大,她根本無法阻止他的獸行。
爲什麼要他要這樣子做?
爲什麼他非要惹她反感他?
爲什麼?
內心無聲地吶喊,她漸漸停下了掙扎動作,像死一般攤開手腳,淚水從眼角慢慢地滑下。
祁鈺吻着吻着突然感覺到被自己壓在身下的身軀什麼動作都沒了,嘴裡也感覺到一陣澀意,擡頭一看,眼前那張清麗的臉淚流不止,眸中無光,像死去一樣什麼神采都沒了。
他一怔,理智回來,咬了咬了牙,手收了回來。
跨下*,什麼話都不說,頭也不回地甩門而去。
門,“砰”一聲重重地合上。
俞佳躺在*上,頭依然側着對着窗子,透過淚眼,她看到窗外明月像一個圓盤一樣高掛在那裡,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漂亮圓滿。
今夜是十五,月兒正圓。
可是,她卻覺得是那樣的蕭瑟。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不該對他抱有幻想的,他根本不可能會愛上她,更別說像對待顏如佳那樣子去對待她,她真是太天真了,天真得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到極點。
俞佳,就這樣吧。
不想了,再也不想了。
這個男人他是不會愛上你的。
放棄了吧!
她無助地彎起身子,心涼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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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女人!
祁鈺生氣地回到書房,他又不是非要她一個女人不可,他幹什麼看到她流淚他就心軟了呢?該死的!
他邊在心裡低咒,邊像個困獸一樣在書房裡踱步來踱步去。
驀地,書房門又傳來了叩門聲。
……啪啪啪……
“誰?”他煩躁地問。
“阿鈺,是我。”南宮瑤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祁鈺深呼吸幾口氣,壓低聲音:“進來。”
南宮瑤推門進來,雙手捧着一個托盤。
“阿鈺,我剛纔下樓看到有新鮮的橙子,想着你應該處理事情處理得很晚,所以給你榨了一杯橙汁。”
祁鈺從她進來就已經恢復了一貫的臉色,待聽到她的話轉身看到她身上僅着一件吊帶睡衣,眸子不由得眯了起來。
南宮瑤看他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心裡得意,臉上的笑容更甜了。
端着托盤走到書桌放下,她拿起杯子朝他走了過去,就快要走到他身邊時,她手一抖,杯子的橙汁到處,然後假裝地滑腳一蹩,“啊……”整個人往祁鈺身上撲了過去。
“小心!”祁鈺扶住她。
可是,人是扶住了,那杯橙汁反而往他身上倒了下去,白襯衣頓時像開一朵黃花。
南宮瑤捂住嘴巴,連連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幫你擦乾淨。”說着,想從他攙扶的手上掙開往書桌拿紙巾。
“沒事,反正也擦不乾淨了。”祁鈺阻止她。
“對不起,我……”南宮瑤一副欲泫的樣子。
“南宮,我說了沒事,反正我馬上也去洗澡了。”
“那你脫下來,我幫你洗乾淨。”南宮瑤就是等他這句話,臉上做出慌張的神色,手指急急地往他前胸的扣子伸去。
她向來對自己的身材是自信的,知道男人喜歡外表清純內裡放蕩的女子,所以才故意穿了這麼一套性感的睡衣過來,如果再加上脫掉白襯衣,肌膚相接,她不信眼前這個男人還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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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大家的支持,洗澡,寫文,我今晚又頹廢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