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那女人幹什麼還不進來?
屋內,祁鈺坐在沙發等着俞佳,等了十分鐘都沒看到人進來禁不住疑惑地走出門查看。
人呢?
看着空蕩蕩的前院,他的眉頭皺起。
那女人不會大膽到又跑了回去吧?他看了看大門的雕花鐵門,一般鐵門打開屋內都有指示燈的,他確定自己剛纔坐在屋裡並沒有看到指示燈有亮起來過,這麼說就代表鐵門並沒有打開,那麼,那女人跑哪裡去了呢?
他的目光轉到通向屋後的小道,難道……
腳步邁過去,順着小道一步一步地走到花房。
秋夜的風很涼,吹過樹梢一直在“簌簌”地作響,拂過他的臉龐,很是舒適。
不遠處,玻璃花房的藍玫瑰透過玻璃閃耀出大片的藍光,他加快速腳步,一站在門口就看到花叢中站起來一個白色的身影,背對着他,手裡拿着玻璃水壺對着那一大片藍玫瑰澆水。
她的動作是那樣的仔細,那樣的認真,彷彿那些花兒是她的孩子一樣,每一朵都憐惜地拂過,然後又滑開,自得其樂地在花叢中不停地走來走去,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也有些美得驚人。
祁鈺又像之前在監控室時楞了眼。
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他傻站了好一會纔回過神。
“咳咳咳!”故作咳咻地咳了幾下。
俞佳正開心地爲每一朵花兒灌溉,被這突如其來的咳聲給嚇到了,轉過身,有些花容失色地看着祁鈺站在門口,眸光幽深地看着她,她這纔想起自己竟然擅作主張在人家的花房裡澆水,也不知道這些玫瑰花種受不受得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是看到這些花很漂亮,所以……”她連忙慌亂地道歉,後半截在看到祁鈺走向自己嚥了下去。
說實話,她還是很怕這個男人的。
如果他接下來要責備她,她該怎樣應對?
誰知,祁鈺並沒有開口責罵她,只是瞥她一眼從她手裡把水壺奪了過去,接替了她剛纔的動作——澆水!
這些藍玫瑰是他爲自己喜歡的女人種的,每一顆的種子都是他親手撒下去,每一朵花的水都是他澆的,他以爲有一天她會在看到這個花房後會明白他的心意,可在他千方百計地讓人把這些花從這裡搬到餐廳去的時候,結果還是無補於事。
他做得再多,也比不上那個楚斯凡,是這樣的嗎?
想到這,祁鈺重重地把手中的水壺往地面砸了下去。
俞佳還在爲自己沒有責備而鬆了一口氣,不料他卻突然把水壺給砸了,頓又被嚇了一跳。
“去把那邊的鏟子給我拿過來。”祁鈺轉頭指着牆角落的鐵鏟對着她冷冷地吩咐。
她哪裡敢不從,從牆角給他把鐵鏟拿了過來。
接過,祁鈺開始揮動鐵鏟把那些藍玫瑰一朵一朵地剷掉。
俞佳不明白他爲什麼忽然大發狂性把花給剷掉,她也不敢出聲詢問,就那樣子怔怔地看着他不停地揮動着鐵鏟。
這男人,真是喜怒無常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