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睿城與童冰旋離婚的消息,一時間成了這個城市的頭條新聞。
外人怎麼也想不通,就算要離婚。金家怎麼可能連兒子都不要,還有童家怎麼就這麼平靜的接受了離婚。
蔣翠薇壓根就不敢出門,躲在家裡時不時的就衝童冰旋發火。
“現在好了,現在好了。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蔣翠薇的謾罵,也激怒了童鴻才。
“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當年就說了。人家根本就不喜歡我們家冰旋,你說什麼。什麼情啊愛的,沒有地位重要。現在好了……”
“哼,我說錯了嗎?這一切不死她自己造成的嗎?誰知道,這孩子是個野種。”
“媽媽,您怎麼能這麼說。她可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外孫……”
蔣翠薇說什麼童冰旋都可以忍受,唯獨一涉及到孩子的事情。她就會失去理智。自己的媽媽,怎麼可以說她的孩子是野種呢?
童冰旋傷心的抱着孩子大哭起來,孩子也跟着哭了起來。
“好了,哭什麼哭。我這還沒有死,冰旋你現在是當媽媽的人了。記着以後要獨立,要堅強要理智。”
童鴻纔到底不忍女兒這麼哭下去,故而大聲安慰到。
童冰旋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一直以來他都是很恨父親的。從小,蔣翠薇就告訴她。父親的心不在他們母女身上,她痛恨那個女人奪走了自己的父親。更是對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恨毒了,可是,如今這個最痛恨的父親。卻在她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站出來安慰和保護他。
“爸爸……”
童冰旋哽咽的叫到,將懷中的孩子遞給保姆。
“冰旋,最近你就好好的呆在家裡。其他的事情,我會去處理的。現在,外人都認爲我童家有問題。不然,怎麼會這麼平靜的就離婚了。所以,我還要去找睿城商量一下。我想,睿城這個孩子還是很有良心的。”
童鴻才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希望金睿城能配合他一下。
“爸爸,不用去找他。別人怎麼說就讓別人去說好了,我準備出國定居。”
“什麼,你說什麼。你要出國,冰旋……”
雖然生氣的時候,會謾罵自己的女兒。可是,心裡是關心疼愛的。
“媽媽,我……”
童冰旋沒有怪自己媽媽的意思,只是,她真的不想再勞煩自己的父母。
“你是怎麼想的,那時候那讓你出去留學。你怎麼也離不開家的福窩,勉強出去了一年還是那麼多人照顧着。這如今你還帶着一個孩子,要怎麼去生活。我是沒有辦法和你出國的。”
童鴻才以爲女兒只是一時興起,不安的看着童冰旋。要是她在胡鬧些什麼事情出來,那他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啊!
蔣翠薇一聽童冰旋要離開,也急了。拉着她的手,擔心的問。
“冰旋,不要逞強。”
“爸媽,我已經想好了。我太任性了,都是從小生活的太優越了。我想自己出去獨立也爲了能走出這段不堪的過去,現在我已經是做了媽媽的人了。我不會在像以前那樣任性了。”
如果,沒有孩子。或者,她到現在還在苦苦追求不屬於自己的一切。那句,成長有的時候是瞬間的事情。這一次,她相信了。
童鴻纔對童冰旋能說出這樣子一番話來,頗爲欣慰。一直以來,他守着這個家。不僅僅是捨不得他一手打拼起來的公司,更主要的是還有身爲人父的責任。如今,他最擔心的驕縱女兒也長大了。一直愧疚的兒子,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這一刻,他的心是無比的輕鬆。只是,他對蔣翠薇的心思卻變得複雜起來。
“冰旋,凡事有得有失。如今,你經歷了一些事情後,終於是長大了。爸爸爲你感到驕傲,只是說和做那是兩碼事情。一個人在國外還帶着一個孩子,就算有足夠的物質保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
“爸爸,您放心。我以前以爲,以爲自己什麼都不用去幹直接坐享其成就好。我現在,知道了。要靠自己去奮鬥,要爲孩子做個榜樣。所以,我打算等到孩子一歲生日過了在去國外。這期間,我會去好好學習英語。”
童冰旋知道自己的父親擔心的是什麼,只是如今的她再也不把自己當做那個高貴的公主了。
“冰旋,你這是何苦。除了金家,還有多少豪門世家。媽媽不希望你這麼辛苦。”
蔣翠薇一輩子養尊處優,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要自己的孩子也和她一般。
“媽媽,我想活的有意義一些。不想,每天像一個行屍走肉一般活着。”
她不想一輩子像自己的母親那樣,靠着強勢壓着男人。沉迷在賭場與商場中。她要自己去過屬於自己的人生,再不爲一個男人迷失了心智。最後,落得害人害己。
童鴻才突然不明深意的看了一眼,呆愣着的蔣翠薇。如今,連自己的女兒都明白的道理,她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去想。
“爸媽,我明天就要搬去新公寓了。那裡離我報的學校比較近。”
蔣翠薇這纔回過神來,吃驚到,“什麼,你要搬出去住。這麼大的房子,難道就沒有你住的地方嗎?”
“媽媽,既然我要獨立就要從現在做起。如果,在國內都不能獨立還怎麼去國外獨立。”
童冰旋早已經將一切安排好了,她要徹底的過自己的生活。孩子就是她最大的動力,也是她奮鬥的希望。
童鴻才拉住妻子,“孩子大了,我們尊重她的意見吧!”
蔣翠薇一臉擔心,這個從小都過着公主一樣的生活。要怎麼去獨立生活呢?
“我讓家裡的幾個得力保姆陪着你一起,都是照顧你小時候起居的。”
“媽媽,我是去獨立生活的。不是讓人伺候的,孩子我能帶好。”
童冰旋到底是忽略了一點,帶着孩子上學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經過一番商量,童冰旋最後答應將孩子留在家裡讓蔣翠薇照顧。這讓蔣翠薇心裡多少還有些安慰,至少,她不至於每天一個人守着個大房子。童鴻才動不動就忙,根本很少着家。
顧曉曼這邊。
文遠對顧曉曼始終不能放下,儘管上一次文紅的那一通鬧。讓他安奈了一陣子,卻有趙機會與顧曉曼見面。
這一次,顧曉曼難得心情好。出來走走,卻在郊外草坪與早早等待着的問遠碰面。
顧曉曼當做沒有看到,繼續朝前走去。
“曉曼,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顧曉曼哪裡是文遠的對手,他大步流星就擋在了顧曉曼的前面。伸開手臂,攔住顧曉曼的去路。
“不許走。”
黝黑的文遠,壯實的身體。許是呆的太久了,額上都有細密的汗珠留下。
顧曉曼氣惱,“文遠哥,你到底想怎麼樣。是不是嫌我現在還不夠煩是吧!是不是讓你媽,把我家給拆了你才甘心是吧!”
文遠放下手臂,一擦鼻子。大着膽子,繼續道,“曉曼,你是不是擔心的是我媽媽。你放心,我們一結婚就去外地。我不會讓我媽媽欺負到你的。”
顧曉曼很無語的掃了一眼一本正經的文遠,真是自作多情。她什麼時候,答應過要嫁給他了。
“文遠哥,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才清楚。我對你真的沒有男女之情,你在這樣下去。可能,我們從小的情誼也沒了。”
對於文遠,她是苦笑不得的,本來很好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卻因爲他媽媽,讓她再面對他很是尷尬。加上,文遠一直固執的要去追求她。這樣子,看着像是很受喜愛,卻讓她屢屢陷入痛苦中。
“文遠哥,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在填堵了,你條件這麼好。要什麼樣子的女孩子沒有呢?求求你了,不要在來糾纏我了。”
本來不想這麼傷害文遠的,可是,她怕自己態度不夠無情。會給文遠希望,最重要的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文遠,心裡始終只能裝着一個男人。就算,那個男人不愛他。傷害她,可是,她的心始終只能容得下他。
“曉曼,你就這麼的討厭我嗎?你知道嗎?非洲那個地方有多苦嗎?你知道,這麼多年。我沒有一刻忘記過你……”
“夠了,文遠哥。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該爲家庭負責了。我不想讓我的父母難堪,我想,你也會考慮一下你媽媽的感受了。文阿姨,一個人多不容易將你們哥倆兒養大。”
顧曉曼試圖,喚醒文遠心中的顧忌。
果然說到自己的母親,文遠痛苦的低下頭去。很是無奈,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媽媽爲什麼就那麼的固執。不讓他和曉曼在一起,他這一次回來就是爲了要和曉曼在一起的。
“文遠哥,我必須要告訴你。我不愛你,如果你在這樣下去。我們之間的情誼,就真的一點兒也沒有了。難道,你非要我們之間變成陌生人才好嗎?”
顧曉曼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試圖說服文遠。與文遠在太陽底下僵持了這麼久,顧曉曼突然感到頭暈目眩。慢慢的文遠在她眼前就變得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