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如風苦笑了一下:“不要管我,忙你的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明月柔柔地看着他,輕聲說:“好,如果你一定要喝,一定要醉,我陪你!”
牧如風微笑着擺擺手:“沒有那個必要!你回家吧,我只是想在這裡坐上一坐。”
明月緊緊地握住牧如風的大手,深情地說:“風,你喝多了,讓我陪你。”
牧如風搖搖頭,苦笑着說:“真是沒有辦法。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向酒吧外走去,明月趕緊在後面跟隨。酒醉的牧如風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溫柔體貼,這是真的他嗎?
可是牧如風已經喝的夠多了,他已經無法駕車,因此,當明月將他拉進自己的車的時候,他也沒有拒絕。
坐在座位上沒有多久,他就靜靜地睡了過去。
明月一面開車,一面轉過頭來,靜靜地看着牧如風靠在座位上熟睡的樣子,長長的睫毛低垂着,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那張輪廓分外清晰、英俊出衆的臉蛋實在令人着迷。
此刻的他,看起來沒有斯文,倒是顯得有幾分孩子氣。也許,這就是牧如風脫掉溫柔外殼的真實吧?
明月轉過臉來,多麼溫柔動人的氣氛,自己就好像一個小妻子一樣,來接酒醉的丈夫回家,她多希望這一刻能夠永遠停留。
就這樣,明月想了想,她掉轉車頭,沒直接開往牧如風家的別墅。
她知道牧如風一向是自己居住的。
但是他很少帶她到他家來。
他家很乾淨很溫暖,但是牧如風卻只喜歡一個人呆着。
很快,明月的車牧如風的別墅門前,她咬着牙,將喝的爛醉的牧如風扶了進去。
再很費力地將牧如風扶上樓上睡房,明月已經是一身的汗。
男人的身子真是很沉重。
酒醉的牧如風在牀上已經睡的很熟,他就那樣靜靜地趴在那裡,好像熟睡的純葉子嬰兒。
明月溫柔地坐在牧如風的身旁,默默地看着他,風,你知道你長得有多麼好看嗎?你知道我多喜歡看你熟睡的樣子嗎?
你一直在我面前都是那樣溫柔體貼,但是我卻總是感覺到你距離我很遠很遠……。
你太溫柔,但是溫柔的面具後卻是冷漠,我可以偎依到你的身邊,但是卻怎麼也摸觸不到不到你的心。
我這麼愛你,可是你真的愛我嗎?
明月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在牧如風英俊的臉上劃過,美麗的眼睛裡包含着滿滿的柔情蜜意。
哪怕只是這樣靜靜地看着他,她也感覺十分滿足。
這個時候,牧如風的劍眉微微地皺着,好像想吐的樣子。
明月趕緊將痰盂拎過來,扶着牧如風的肩膀,肩膀,撐起他的身體,牧如風趴在牀前一頓狂吐,幾乎把整個胃都嘔吐了出來。
明月溫柔地輕輕拍着他的後背,並用溼毛巾給他擦拭着額頭。
雖然將酒吐了好多,但是牧如風還是感覺到頭暈目眩,眼前一片迷離,恍恍惚惚中,好像是葉子在輕輕地撫弄着自己的後背。
她好像在輕輕地撅着小嘴巴在兇巴巴地埋怨:“牧如風,你要是再喝這個樣子,我就把你扔進酒缸裡去,淹死你!!!”
牧如風淡淡地笑了,他伸手輕輕地抓住“葉子”的小手,柔聲說:“對不起,我是沒有勇氣,我真該死,不敢面對自己的心,不敢說我愛你。”
他坐起身來,將“葉子”緊緊地摟在懷裡,溫柔地說:“你不知道,我雖然不說,但是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比誰都重。”
明月驚訝地看着牧如風,酒醉的他竟然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他摟着自己,綿綿地吐着情話,他看起來很迷亂,但是很認真。
酒後吐真言,其實,他是真的很愛自己的是不是?
明月不禁覺得一種幸福的感覺瀰漫在自己的心底。
那種幸福感好像一股清泉一般不停地汩汩往外冒,滋潤着她的心田。
牧如風,永遠那麼翩翩脫俗的白衣公子,他溫柔,有風度,有氣質,但是他總是好像戴着一個溫柔的面具一般。
那麼,現在,這是真正的牧如風嗎?
明月覺得其實自己喜歡現在的牧如風。
他喝醉的樣子,也真的好迷人。
明月那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他的俊俏迷人的臉龐,櫻桃小口輕輕地吻上他的臉。
戀愛這麼多年,他只是蜻蜓點水一般地吻過自己,卻從來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有時候,明月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有魅力呢?爲什麼牧如風就是不願意將自己真正擁有呢?
有時候,明月總是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愛自己,但是他卻真的對自己很好。
那麼,他現在口裡的親愛的,是自己嗎?
抑或是另外一個女人?
牧如風用大手輕輕地捧着明月那清秀的小臉,猶豫了一下,終於吻上了明月的嘴脣。
他的吻,是那樣的熱情而炙熱,他的大手是那樣的有力,幾乎將明月鑲嵌到自己的懷中。
他的懷抱是那樣的清新溫暖,讓人迷醉。
他的吻也充滿了征服感,讓明月無法掙脫,也不想掙脫。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是愛你的。”牧如風喃喃地說。
明月的眼淚終於滴下來,牧如風的大手輕輕地擦去她的眼淚,他捧起她的臉蛋兒,輕輕地吻着她的眼睛,喃喃地說:“是我不好,我本來從來不想讓你哭的,我喜歡看你的笑容,卻從來不想看見你的眼淚。葉子,我真的好愛你。”
好像是一個重磅大錘狠狠地捶在自己的頭上一般,明月不禁明白了。
原來,是自己錯了,牧如風愛的竟然不是自己,是那個葉子。
原來,他喝醉了,將自己當成了葉子。
他撕開自己的溫柔斯文的外殼,這狂亂而深情的表白,原來不是對自己的。
明月感覺委屈極了,眼淚好像斷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流下來,止也止不住。
原來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他竟然喜歡的不是自己。是另外一個女孩子。
爲什麼?
而她越哭,越讓酒醉的牧如風憐惜,他情不自禁地用吻吻去她的淚珠。
他那柔情萬種的舉止卻讓明月非常的辛酸,這種溫柔表面上是對自己,可是實際上卻是在對另外一個女孩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