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離燁和蘇俊鴻則嚇得捏緊着手中物,剛要衝過去攙扶大哥時,卻被硯青攔住,不解的瞪過去,怪不得大嫂一直要他們先走,回去後大哥一定會算賬的。
“沒事的,他們就得這麼慢慢走,太快吃不消,剛好鍛鍊他們的恐懼症,我們走吧!”
這麼說也對,大哥唯一的缺點就恐高,從小就是,如果能排除,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且陸天豪還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收起擔憂,一同繼續前進,歡天喜地,一路觀賞一路笑,所有人都放下了家裡和工作上的枷鎖,無憂無慮的享受。
柳嘯龍走着走着就試着將視線向山下看去,彷彿也想擺脫這人生中唯一的不足,奈何全身汗毛驟然豎起,只能瞅着木板移動,步伐不快不慢,目光淡漠,一手習慣性的揣兜,縱使這極致的驚懼也沒表露在面部,除去偶爾滑下的汗珠,基本很正常。
“怕不怕把你推下去?”陸天豪也一直盯着地面,說這話時,看似玩笑味十足,而腦海裡卻是一片血海,由父母,弟兄的身軀染紅。
“哼!”哼笑一聲,沒有回答。
某陸這一刻還真忘記了恐懼,敢擡起頭看向遠處了,眸中無人理解的痛稍縱即逝,勾起脣角笑道:“我知道你現在也是這麼想的,柳嘯龍,你說最後我們誰輸誰贏?”
“那要看天如何安排了!”平靜如水。
“不過說真的,如果我真的輸了,臥龍幫倒了,但我閉眼時,應該不會帶着遺憾走!”右手臂還挎着仇人的左手臂,另一隻手插在腰間,西裝已經脫下搭在肩上,襯衣衣襬難得的塞進了褲頭中,黑色皮帶在烈日下泛着星芒,一路上被無數人超越,也被無數人當成了同性戀,又有誰知道只要一有機會,他們就會互相吃掉對方的肉,喝乾對方的血。
自小就認知到柳陸兩家是時代宿敵,每一代都在想方設法的幹掉對方,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最適合他們兩家不過了。
柳嘯龍意外的偏頭問:“爲什麼?”
陸天豪長嘆:“死在你手裡,只能證明自己的無能,若是其他人,呵呵!不服!”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的誇獎?”
“可我相信最後是你倒!”
“那就拭目以待!”
確實,在外人眼裡,兩個人彷彿在談情說愛,動作親暱,惹來一陣陣的尖叫,腐女當道!
幾乎走了三個小時才走完驚險刺激的路程,抵達盡頭,看着一個小屋子處於山腰,四周柵欄上已經掛滿了鎖匙,一條名爲‘一線牽’的鐵桿上,更是掛着上萬把,寫着各式各樣的名字,彷彿這樣鎖在一起,就會真的一生一世般。
林楓焰拿起一把刻着他的名字地鎖匙道:“楠兒,把你的給我!”
“嗯!”
‘喀吧!’
兩把鎖緊緊糾纏,沒有鑰匙可打開,後掛到了一線牽上,從此不離不棄。
皇甫離燁和甄美麗也做了同樣的事,羨煞旁人。
就連英姿都奪過愛人的,和另外兩對的掛在同一個地方,不但要相親相愛,他們這羣人也要永永遠遠在一起,多一個嫌多,少一個嫌少,祝福吧,畢竟乾的是這危險行業,無法想象哪天少了個人會如何。
硯青看看遲遲到來的兩男人,很想問問這一路都看到什麼了,不過應該問了也白問,估計八仙過海都沒看到,不得不說懸空的建築很精妙,至今都不覺得疲累,一會還有蹦極呢,可比這些要刺激多了。
“硯青,快進去寫名字,刻上一把,快去!”閻英姿興沖沖的拉着好友衝進大殿,後把紙筆送上,見遲疑就瞪眼:“叫你寫就寫,快點,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來,總得留下紀念吧?反正我決定三十年後再過來一趟,呵呵!那時候你看到我們留下的足跡時,會很懷念的!”
“這不是情侶纔可以有的嗎?”
“廢話,柳嘯龍不來了嗎?他馬上就過來了,趕緊寫!”
剛想說那人肯定不會玩這麼幼稚的遊戲,捏着筆轉了幾圈,後無所謂的寫出名字扔了過去:“你付錢吧!”
“小意思!”英姿很大方的給出一百塊:“一會有個男士來,記得不要收錢!”
“沒問題!”雕刻師慈愛的點點頭。
差不多做好後,纔看到那兩烏龜慢吞吞到來,硯青捏緊刻畫着她名字的鎖,等待着和另一把緊扣。
遠處,柳嘯龍伸手不動聲色的摸摸狂跳的心,忍不住喃喃道:“心跳一百八!”
陸天豪則扶着一堆堆的鎖也按着心臟自言自語:“玩完這次,我得去檢查一下心臟!”
“柳嘯龍,你快過來啊,這個是姻緣鎖,一線牽,我們都弄了,你也去和硯青弄一把吧!”英姿邊招手邊大喊。
柳嘯龍閉目深吸一口氣,後注視向下山之地,率先走了過去,等待着快速下山。
硯青拍拍好姐妹的肩膀:“我就說了吧,他不相信這些的!”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怎麼這樣啊?有些東西是不得不信的,就算不信好了,總得給人生留下回憶吧?否則老了怎麼過?”英姿恨不得過去綁着男人來了,女人都信了,男人還一副愛搭不理,如果是谷蘭,她就不信他不來。
可惡。
“其實我也不信!”某女笑着看了看手裡的鎖,剛要扔下山時,手卻被包裹住,只需看看腕部的藍色手錶,就知道是哪顆蔥了:“幹嘛?你想要?”
陸天豪也沒去看女人的臉,而是俯瞰着山下道:“還記得嗎?當初我們去遊樂場,懸在空中時,你拍着我的手說,會保護我的,現在抓着你,我還真不怕了!”
“這種東西還是要你自己去克服!”原來如此,不過大庭廣衆,拉拉扯扯的,不覺得該注重一下社會風氣嗎?
“我這人呢,信命,要不我去弄一把,跟你扣在一起?”
“這……”硯青尷尬的摸摸後頸,這是情人之間的事……
陸天豪輕笑:“誰說只有情人才可以的?你看那兩個女的,不就扣一起了嗎?一生一世,也可以是友誼,清者自清,只要你我都明白就好,等着!”說完就轉身進屋開始寫下大名。
硯青攥緊小鎖,再看看遠處坐在下山口抽菸的丈夫,臉上的血色還未恢復,向後梳的瀏海,如此炎熱還是西裝打領帶,一個幹練,從不表露虛柔弱一幕的男人,就連許多男人看了後都忍不住將鬆鬆垮垮的着裝整理好,穿上外套。
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真正的成功人士,對於那些女性來說,看這個男人比風景更誘人,耳邊是嘰嘰喳喳的竊竊私語,什麼這一趟真沒白來,這麼多帥哥,其實很久很久以前,她看到帥哥也是這樣的呢。
“好了,拿來吧!”陸天豪伸手索取。
“我想還是算了!”硯青咧嘴笑笑。
男人愣了一下,後認真道:“如果我一定要呢?”
硯青完全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不相信的仰頭,看到的是堅持,背後的火日甚至讓她無法清楚注視到對方完美的輪廓,只有一雙漆黑的瞳孔內倒影着她自己,尷尬道:“陸天豪……你……”
“噗,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真當真了?這個東西要真能一生一世,這裡早就成仙山了!”說完就掂了掂手裡的物品,大手一捏,獨自緊扣。
“你什麼時候才能正兒八經一次?”翻了個白眼,後將小鎖直接拋向了山下,沒辦法,誰叫她嫁了個不懂浪漫的男人?
陸天豪眨眨眼,思考了一瞬,後漠然的也給扔了下去:“走吧!”無人看到脣邊的笑容帶着一絲絲的自我嘲弄。
硯青過去伸手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勸解:“你看,姻緣姻緣,一線牽,就是情人的,你要能找個女人,就有人和你扣在一起了!”
“我記得我說過,我喜歡你,而你是不是一直沒當真過?”站住腳,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題。
“其實我們很適合做知己朋友,如果我不是你的灰姑娘,想必就不會這麼困惑了,你所謂的喜歡,那是你兒時的夢,夢始終是夢,你會清醒的,我期待那一天早些到來!”
“那……算了,不說這個,走吧!”
揉揉後腰,一副氣吞山河的打斷,當事人都一再強調,或許真的只是一場夢,爲何就是說不出再不來往呢?
硯青也不再多說,有些東西還是你自己去慢慢明白的好。
“吸!”
“啊啊啊啊啊!”
隨着一個女孩跳下山崖,兩個所謂的黑幫大哥同時倒抽冷氣,陸天豪趕緊戳戳死對頭:“感覺不妙,咱們還是……還是走吧!”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不上的就不是男人!”
硯青早有準備,衝兩個已經轉身離開的男人邪笑,恐高症就得這樣刺激,免得哪天在飛機上遇襲,不就只能等着收屍了?聽說每次上私人飛機時,都是會吃安眠藥,後蒙着眼的,那玩意能多吃嗎?
柳嘯龍呼吸再次急促,一天裡,似乎都在這種無法承受的刺激中度過,可還保持着完美的紳士風度,沒有嚇得倉皇而逃,轉身道:“你故意的?”
“差不多是吧,誰叫你以前老惹我生氣?”攤攤小手,很理所當然:“總之,今天你們要不上,從此後,我就得改口叫你們姐姐了,拜託,你們是男人,不是娘們!”
“我有惹你嗎?”陸天豪憤憤。
某女想了想,後搖搖頭:“總之你們的恐高症就得這樣慢慢給治癒,誰先來?”
“我!”
葉楠舉手,等甄美麗上來後,過去任由專業人員給自己綁好繃帶,三百米高空,下面是水域,哇,就好似在空中翱翔一樣,感覺太棒了。
“看看人家,一修女,比你們有出息多了!”閻英姿萬分鄙夷,一天裡,就沒覺得他們有男人過一次。
“會長,一點都不可怕,真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上來了嗎?”甄美麗搖搖辮子,很好玩的。
柳嘯龍不信。
等葉楠上來後,也是舒爽得連連豎起大拇指,接着是皇甫離燁,蘇俊鴻……個個都很嗨皮,頓時沒了壓力,自信的揚脣道:“我來!”脫掉西裝扔給了妻子,後扯出襯衣衣襬,上前張開雙手。
工作人員綁好後就拍拍那結識的後背:“上吧!”
柳嘯龍聞言向前五步,到達邊緣時,表情冷下,眯眼摘下眼鏡也扔給到了後面,開始做心理準備。
陸天豪也因爲其他人的輕鬆而不再緊張,見死對頭磨磨唧唧的半天不跳便不耐煩的上前擡腳狠狠的踹過去:“下去吧你!”
“噢!”某柳剛吸進一口氣,還來不及吐出就瞪大眼,整個人急速下降,後瞬間閉上雙眼不敢看。
“哈哈哈哈!”某陸剛笑了幾聲就見全都瞪着他,便收斂。
硯青伸手敲了男人的腦門一下:“一會就輪到你了!”
“他能下,我自然就能!”陸天豪信心百倍的回,一副只要對方能做到的,他就永遠不會處於下風。
“上來了上來了!”蕭茹雲伸長脖子看好戲,沒尿褲子吧?
大夥齊刷刷瞅着柳嘯龍被拉上岸,見眼睛還睜着就全體鬆口氣,看來很快就能站在喜馬拉雅山上俯瞰世界了。
“大哥,您好厲害!”
“大哥,感覺怎麼樣?”
三個男人圍過去豎拇指,大嫂這招還真厲害,對於一個每天都活在刀刃上的人來說,恐高有時是會致命的,難道這一趟旅行,還治好了這隱疾?
柳嘯龍呼出一口氣,仰頭擺擺手:“確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說完就大步走到一棵樹旁靠着。
陸天豪納悶的皺眉,見柳嘯龍真沒異樣就做了個深呼吸,笑道:“來吧!”
無人看到某柳的雙腿抖得形同中風,一隻手悄悄抓住樹杆捏緊,好似還沉浸在方纔脫離地吸引力中,原本潔淨的額頭這纔開始冒出一層細汗。
其他人都在爲陸天豪加油打氣,比起柳嘯龍的慢慢吞吞,陸天豪太有魄力了。
“陸天豪,加油,加油!”
“我們會在這裡等你的!”
“陸天豪,加油!”
五個女人不停的吶喊,這已經成爲了一種娛樂,放開心懷,感受快樂之神散發出的喜慶。
綁好後,陸天豪指指柳嘯龍:“把他給我看好了,免得踹我!”來到邊緣,彎腰一看下面的無底深淵就傻了,這麼高?但沒多做停留,‘噌’,跳了下去。
“哇哇哇好棒啊,他比我們跳得還快!”
“啪啪啪啪!”
集體鼓掌,皇甫離燁則瞪了一眼,有什麼了不起的?上前向下看了看,奇怪道:“人呢?”天!不是繩子斷了,掉水裡去了吧?可也沒見有水聲啊?
硯青欣喜的爬過去,也愣住:“咦,不剛跳的嗎?按理說還沒落到底吧?”
“天啊,不會是穿越時空了吧?”甄美麗面露驚慌。
蘇俊鴻看了半天,真沒找到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他是跟他們出來的,人沒了,全世界的黑幫都會知道是雲逸會伺機加害,刀疤三如今又和他走得近,這個時候發生戰爭,毫無準備。
柳嘯龍也瞪大眼,寫滿了驚恐。
硯青吞吞口水,衝下面大喊道:“陸天豪,你他媽的在哪裡啊?”該死的,千萬不要出什麼事,不知道爲什麼,心正在被人狠狠踩在腳下一樣,傳出陣陣刺痛,眼眶也開始充血,她弄這個一開始是想整人的,可現在只是想鍛鍊一下他們的恐懼症……
“我在這裡!”
就在大夥決定找人下去尋蹤時,一隻手順着石臺爬上,都驚訝的倒退,目瞪口呆看着男人翻身自己爬起,頓時全體頭冒黑線,一個比一個沒用,柳嘯龍看似不害怕,實則一直就沒離開過那棵樹,這個更好,跳下去就爬上來了。
陸天豪擦擦冷汗擺手認輸:“不行了,玩點別的吧,這種高難度朕不奉陪!”再玩下去,心血管都得爆裂,痛苦的站起,迅速遠離,深怕被逼着再繼續玩。
柳嘯龍嗤笑一聲,跟着下山。
翌日夜裡,江南水鄉
“噢噢噢噢哦!”
“買臉盆買臉盆!”
幾個女人拿着黃色旗子蹦蹦跳跳的抄起一堆臉盆向前衝。
“錢錢!”老闆剛要追出去,幾張百元大鈔扔下,仰頭一看,哇,帥哥!
五個男人都穿着體面,整整齊齊,跟隨女人們之後,路線統統都是她們抉擇,白天已經逛得腿發軟,什麼秦王宮,故宮,清明上河圖的,蘇俊鴻環胸邊走邊搖頭:“嘖嘖嘖,她們都不累嗎?”
“這算什麼?還穿着平底鞋,平時大辮子穿八公分高跟鞋,逛街八個小時不帶停的!”好在平時鍛鍊夠多,否則真要出洋相了,只可惜阿浩不能出來遊玩。
陸天豪好奇道:“她們拿臉盆做什麼?”而且周圍的遊客好像都有買,有什麼好玩的項目嗎?這大熱天的,再好玩也……沒興趣。
暗黑的天空下,人聲鼎沸,鬧哄哄的,四周古香古色,瓦房,石板路,紅燈籠,街道四周店鋪鱗次,賣的古樸用品也是琳琅滿目,幾乎看不到多少現代器材,有那麼一剎那,五個透着貴氣的男人都彷彿慢步在古代,那定是王者!
柳嘯龍本就是個很少改變形象的人物,造型從一而終,走姿端正,配上一絲不苟的造型,基本人們想到的人物就是中央幹部,公司老闆,總是半眯着的眼好似對任何事都不滿意,氣質無與倫比。
許多女孩都流連忘返的悄悄偷覷,握緊手裡的臉盆,她們喜歡他,一會就潑他,說不定看上眼了就帶回去了,然而對方伸出左手扶鏡框時,無名指的戒指徹底讓人崩潰。
另一邊,四五個女孩離陸天豪只有兩米距離,比起那個冰山一樣的,她們更喜歡這種豪邁隨性,看來很好說話的男子,可明明感覺就在眼前,爲何又遙不可及?
是的,男人從始至終都沒盯着哪個女人多看一眼,透着孤傲,嘴角盪漾的笑又好似草原上策馬奔騰的英雄,雙手插在腰間,西裝衣襬很沒形象的掀到了腰後,潔白襯衣也只扣了三顆鈕釦,大約可見紋身,一塊衣角塞進皮帶內,一塊展露在外,如此令人吐槽的品味,在此人身上卻成了桀驁不馴,秒殺情竇初開和上至四十歲女性。
無論是身材,還是面貌,都集於一身,恐怕金錢地位也不在話下吧?一個男人不好色,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見的美女已經多不勝數,甚至厭煩,能將這等人拿下,恐怕只能靠一顆適合他的心。
明知道可能會失敗,可都不願離開,另外三個也是人間絕色,不管哪個,只要能抓住一個,這輩子都不算白活了。
皇甫離燁等人不敢越前一步,跟在兩位頭領後,做好手下的本分,警惕着是否有搗亂分子入侵。
“誰知道呢,說不定用來裝魚呢!”見沒人回話,最怕麻煩的蘇俊鴻搭腔。
柳嘯龍也在思考同一個問題,想不通這麼多人買臉盆的用意。
到了一塊平整的廣場後,竟發現有上千人圍堵,來自全國各地,五人一到,全體歎爲觀止,比舞臺上的舞蹈更具備吸引力。
硯青等人都將包包存好,挽起袖子,隨時準備瘋狂,葉楠這種體質差的都不顯勞累,這一刻忘記了身份,就是一羣活在孩童階段的女生,不管怎麼瘋,也沒熟人會說閒話。
“葉楠,一會你就站我們中間,我看很多男人都在看你,不想被潑死,就不要亂走!”閻英姿把女孩拉到了正中。
潑?陸天豪看看乾燥的地面,四周也沒見到水源,用什麼潑?
蕭茹雲拿着盆子到遠處打滿水,迫不及待的衝向五個站在一起的男人:“啊!”尖叫一聲,‘嘩啦’,全數潑了過去。
“噗!”陸天豪噴出一口水,全身溼透。
硯青等人見挺好玩的,就都去打水,後一起潑了過去。
周圍大羣女孩見狀,也跟着去打水,活動還沒開始,五個男人就已經成落湯雞了。
柳嘯龍閉着眼承受,終於知道買臉盆幹什麼了,偏頭道:“離燁,買盆子去!”憎恨的模樣好似在說‘一會就叫你們哭着求饒!’。
“是!”掏出剩下的兩百塊,怪不得叫他們都拿出手機什麼的,還有這一出呢,可就那麼點水夠潑嗎?
不一會,高昂的DJ音樂響起,黑暗的天空造就了陸地上無比摧殘的燈光,一個男人拿着話筒指着左方山上道:“各位遊客們,首先江南水鄉熱烈的歡迎你們,今天來的人特別的多,且美女層出不窮,恐怕都是五位帥哥吸引了諸位的目光……”
皇甫離燁邊發盆子邊看上去,怎麼說到他們了?
“好了,那麼廢話不多說了,此項目是我方包辦的大型娛樂,山洪暴發,頂部裝有兩百噸的清水,各位放心,全是能喝進嘴裡的純淨水,當然不是讓諸位喝的,待會就演繹一場諸位能親眼目睹的洪水崩塌……開始!”
全場靜音,都看向了左邊的山峰,中間建築着木屋,裡面還有着許多住戶正悠哉悠哉的做着家務,忽然雷聲陣陣,住戶們全都迷茫的望着天空,緊跟着,滂沱大雨落下,山頂水閘打開,先是少許的水流娟娟而下,一聲大喊,山中的人倉惶四處逃竄,有的還跑回屋子裡拿出保險箱,一副要錢不要命的模樣。
就在‘嘩啦啦’大水衝下時,一大漢將抱着錢箱的男人扛在了肩上衝到了燈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處。
“哇!”硯青伸手捂住嘴,那些木屋裡還亮着燈呢,只見兩百噸的水徹底爆發,瀑布般向下衝,襲向了下面所有遊客。
DJ音樂再次響起,千人的腳底閃出強效燈光,那些木屋被徹底沖塌,水勢很急,不一會就到達腳底了,可奇怪的是沒有淹沒大夥,只到足踝處,水呢?很快她明白了,一道道噴泉自腳下衝出五米高,幾百個水柱搞的全場驚聲尖叫。
“我的主呀!”葉楠跳了起來,應該說是被一個水柱給衝起來的,倒退幾步,還沒站穩,十來盆水就從她頭頂澆灌下。
硯青拿着盆子接那些噴出的水流,後大力潑向柳嘯龍。
耳邊全是尖叫和水聲,現場亂作一團,五個男人端着臉盆根本寸步難行,只能抵着頭,因爲周圍有幾十個男女圍成一圈瘋狂的向他們澆灌,都帶着歡樂。
“啊哈哈哈!”閻英姿指着那五個可憐蟲,正笑着,四五個男人女人都開始向她潑來,瞪起眼,接水,後‘唰唰唰’的向那五人甩去。
甄美麗第一次不心疼自家男人,只是尖叫着向那些潑她的人狠命的還擊。
“噢噢噢噢哦!”
幾個女人玩得不亦樂乎,看着被自己潑得逃跑的人就一起大聲歡呼,到最後都圍成一棟城牆,誰來潑誰,見二十個人過來就呲牙邊運用武力邊打出,葉楠負責接水,接滿一盆就快速倒進好姐妹的臉盆裡。
“來啊來啊!”硯青見那二十人不敢上前就勾勾手指:“快點!”
一羣男男女女也面帶笑容,彷彿把這五個女人打敗很有成就感一樣,撇開臉端着水上前幾步,奈何他們根本就潑不到她們,最多就灑出三米,而這些女人太厲害了,能遠程攻擊,力道大得駭人,所以還沒近身就被潑倒在地,只能撤回,攻不破啊。
“偶也,姐妹同心!”
“其利斷金!”
五人伸出手拍了拍,後搖搖屁股,太帥了。
衣服神馬的早已慘不忍睹,全身溼透,越玩越放肆,閻英姿冷笑道:“你們二十個人,我們五個,這都不敢來,太沒用了吧?”
“誰說不敢了?給我上!”顯然二十個人是一個團的,男女老少,均有,幾個男人端着水猛烈前衝,後全數灑出,再撤回,雖然被連續潑了幾盆,可成功做到了。
“啊呸!”英姿伸手摸了一把小臉,繼續防守。
亂糟糟的廣場上,人們都沒了平時的形象,雖然都形同瘋子,可一種罕見的快樂卻是真真切切的,沒有一個人是愁眉苦臉,一個大水池裡更是喊聲不斷,那水不用接,站在裡面就可以狠命的狂歡,就在硯青想過去時,蕭茹雲趕緊拉住:“別去裡面,那水淹沒到了大腿根,就算有人在裡面小解也沒人知道!”
“哦!裡面好像更好玩!”分爲了兩派,一派一百多人,都在打水仗,好想去哦,但龍蛇混雜,爲了身體的安全,只能作罷,繼續接水繼續潑。
慘兮兮的是五個男人,連續被潑了十多分鐘,水不間斷的從頭頂落下,完全無還手的餘地,當然,要能打的話,早就幹掉了,皇甫離燁捂着嘴大喊:“大哥,怎麼辦啊!”
“沒辦法!”柳嘯龍黑着臉回,無意間看到前方五個女人背對着他們和一個團戰鬥,葉楠積極的接水,幾個會武功的打出,臉上的喜悅是他從未見過的真實,忽然揚起了脣角,似乎覺得這一趟因爲這一瞬間……值了!
“哈哈哈哈快點快點葉楠!”閻英姿見有幾個已經離開了就興奮的跳了起來。
硯青一個側空翻,一盆水形同利刃,直接打得四個男人落荒而逃,後舉起拳頭跳起大叫:“歐耶!”
等只剩下九個女人時,都氣喘吁吁的搖搖頭:“不比了,不比了,你們太厲害了,我們輸了!”一同離開。
這把五個女人給樂得同時張口大喊,轉頭看向自家男人們,嘖嘖嘖真悲慘。
“幫幫他們?”英姿挑眉,見大夥一致認同就都端起盆子將水甩了出去,弄出了一個突破口,大喊:“都過來,快過來啊!”
陸天豪見狀,咒罵了一句,拿着盆子第一個衝到了女人堆裡,終於可以大顯身手了,挽起袖子接過葉楠送來的水大力潑向那些可惡的人。
另外四個也可以全身而退,可不一會又被人羣圍堵,這樣,五個女人都不潑了,爲男人們接水。
柳嘯龍呼出一口氣,脫下西裝,將袖子拴在腰間,沒有時間給他慢條斯理,粗魯的撤掉袖子鈕釦,挽高,接過不知道誰遞來的水就向對面十來人潑去,力道相當龐大。
“啊!”一大漢摔倒在地,又快速爬起,不敢再玩。
“柳嘯龍好棒啊,打倒他們!”
某男挑挑眉,繼續戰鬥。
皇甫離燁吹了下口哨,面對他的是一羣美女,喊道:“戰場不分男女,各位美人們,不好意思了!”‘嘩啦’,甩出。
“啊啊啊啊!”
女孩們低頭尖叫,可樂此不疲,誰怕誰啊?
就這樣搞了一會,幾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水管子,捏着就向那十來個身價不菲的人猛射。
如此這般,別的人也到處去找水管子,雖說不粗,但十幾個一起運作,量他們也吃不消。
“噗噗噗!”硯青伸手捂着臉背對着那些人,太可惡了。
“哈哈哈哈來啊來啊啊!”
“你們不是很厲害嗎?來啊!”
遊客們激情高漲,看你們還囂張不。
都沒有惡意,笑聲震天響,在樓上觀看的也都在爲被圍攻的十個人加油。
皇甫離燁見他們無法再攻擊,靈機一動,一個翻身跳出重圍,伸手搶過那些水管子扔到了自己人身上:“大哥接着!”
很快的,所有水管子都被搶到手,就這樣,葉楠都不去接水了,捏着水管末端,擠出最爲急促的弧度,水噴到了二樓,令那些不滿的人無法靠近。
“娃哈哈離燁你真是好樣的!”
“離燁好棒!”
周圍的遊客們沒辦法,只能端着水倒退着進攻。
柳嘯龍見狀就伸手道:“你們兩個繞道他們前面去,左右夾攻,給他們洗洗澡!”
“是!”蘇俊鴻和林楓焰衝過去,直接堵住了一羣男人的退路,正面直往臉上擠出水線。
硯青見六個男人退無可退就又開始用臉盆潑:“殺啊!”
“統統秒掉!”閻英姿邊說邊將大盆水輕而易舉都澆到了敵人的天靈蓋上。
快樂還在繼續,從上往下看去,一羣鮮少這樣全部在一起開懷大笑的男女拋開一切,享受最最真實的一面,連那雲逸會會長此刻都因爲打敗敵人而裂開了嘴,陸天豪更是搖着腰肢將水線到處掃射,連心情最壓抑的蕭茹雲也邊喊邊振奮,硯青也褪去了那抹盛氣凌人,十個人彷彿還活在十七八歲的光陰裡。
許多老一輩的遊客也瞬間變成了少男少女,漸漸的,都不再把自己當成一個成熟內斂的大人,也不再爲了威嚴而裝模作樣。
“哈哈哈哈哈硯青你也太狠了!”柳嘯龍見妻子一盆水潑得三個男人還沒衝過來就滑倒在地便隨意的摟過小肩膀大笑,那麼的爽朗。
硯青呆了一下,不敢相信的仰頭,看着丈夫又一次這麼敞開心扉的狂笑,心,好似忘記了它的作用,不再跳動,這一刻她才發現,這個男人其實活得真的很累,普通人該有的他都沒有,爲了能服衆,從不這麼嬉皮笑臉,或許是因爲這樣,所以他的這種笑容才那麼珍貴。
認識他到現在,有八年了,這是第二次看他這麼快樂,其實笑起來更好看,一直覺得想改變一個人其實很容易,至今才發現很難,要想讓他天天這樣笑,恐怕就是神仙下凡都是癡人說夢,不過偶爾出現一次也不錯。
某柳笑着低頭,也愣了一下。
“呵呵!”
見女人笑出聲,柳嘯龍再次露齒,指着前方道:“快上!”
“看我的!”衝手心吐了口口水,撮了撮,接過臉盆大喝一聲,‘唰’,匯聚了所有力量,直奔那三個怎麼打都打不倒的中年男子,或許是他們最樸實的表情,雖然很醜陋,可卻覺得很帥氣呢。
“哎喲!”
三個人再次滑倒,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哈!”柳嘯龍又一次忍俊不禁,這女人真是太狂放了。
“笑什麼笑?世界上能吃到我豆腐的男人還沒幾個!”某女瞪了丈夫一眼,心裡卻劃過甜蜜。
直到午夜時分大夥才撤退,一羣人說說笑笑的走到景區內的古道中,周圍的行人已經逐漸減少,一個大大的圓盤掛在高空,光束也都是從燈籠中散發出,意境美得無法比喻,硯青手裡拿着一個陸天豪買的紫色燈籠,頭髮還在滴水,衣服也溼答答的,冰冰涼涼,異常舒適。
閻英姿則邊拍手邊看着大夥道:“我現在想唱歌,咱們在古代,那就是江湖兒女,誰來?江湖笑,誰會?”
陸天豪第一個擺手:“唱歌我不在行,柳老大,你嗓子好,你來吧!”
蘇俊鴻和皇甫離燁也搖頭,表示不會。
“那我……”林楓焰剛想幫大哥解圍,誰知……
柳嘯龍這次沒有單手插兜了,笑容還堆積在俊顏上,聞言邊慢步前行邊點頭:“好!”
“那我們幾個來女聲部位的,看看大夥的默契度,柳嘯龍你接男聲的!”英姿說完就閉目醞釀了一下,伸手指着硯青道:“江湖笑,恩怨了!”
硯青搖着燈籠伸手比出打架的姿態:“人過招,笑藏刀!”
還沒等她指向柳嘯龍,男人便揚起眉梢看着女孩們朗聲道:“紅塵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
嗓音磁性繞耳,聽得後面的幾個遊客都跟着鼓掌打節拍。
硯青抿脣,確實挺好聽的,第一次,聽到他唱她喜歡的歌呢,趕緊接道:“明月照,路迢迢!”
“愛不到,放不掉!”甄美麗跳出來拍拍小手不失英雄豪傑的唱出。
接得恰到好處。
男人擡起右手擱置胸前,瞅着正在打節拍的女孩們接起:“忘不了,你的好,看似花非花霧非霧,滔滔江水留不住,一身豪情壯志鐵傲骨,原來英雄是孤獨!”末了配合着歌詞,露出無奈,擡手按按胸口。
英姿都忘記讚美,成熟的嗓音好似起起伏伏的高山,雅韻中不失隱隱約約流露出的豪放,繞樑三日。
“好好聽啊,柳嘯龍,你應該多跟我們出去唱歌!”蕭茹雲鼓掌,露出欣賞,第一次聽到一個男人的歌聲原來可以這麼性感的,真希望大夥現在就遊走在真正的古代,那種感覺一定很美。
“那當然,大哥以前可是麥霸的,什麼歌聽一遍,就能唱出!”林楓焰豎起拇指。
“切!光說有什麼用?到時候要唱才行!”蕭茹雲挑釁。
林楓焰咂舌:“都說是以前了,現在哪能成天去逍遙?會玩物喪志的,且咱們都過了玩的年紀,也就出來旅遊時能放鬆一下神經!”大哥已經很久沒唱過了,這些女人太得寸進尺了,今天他會配合就很難得了。
大夥也知道不能給點顏色開染坊,男人嘛,慢慢調教調教,想要什麼效果就有什麼效果,到時候叫他唱他就唱,得慢慢來,特別是硯青,沒有爲難,以前他都不唱的,今天卻破例了,以前也不愛笑,今天也笑了,她相信有一天,這個男人不會那麼悶葫蘆。
人是活到老,玩到老,多旅遊幾次不就好了?
今天心情不錯!
回到酒店後,某女邊整理行禮邊偷看,坐在書桌後的男人居然還在笑,這麼開心?
“你今天心情不錯嘛!”
“很久沒這麼瘋過了!”柳嘯龍擡眼看了一瞬,後繼續盯着筆記本敲打,脣角依舊上揚着。
“燒包!”
無奈的將東西整理好,又沒人不讓你瘋,非要把自己弄得跟誰都是殺父仇人一樣,不累嗎?明天就去合歡谷了,住幾天,該回家了,有點想念寶寶們,拿起手機躺到牀上打了回去,等接了後就喊道:“媽,孩子們睡了嗎?”
‘沒,英姿家的一直哭,兒媳婦,那林芽兒是不是心理有障礙?’
硯青瞬間坐起,擔憂道:“怎麼了?”
‘也沒什麼,只不過她一和老大在一起,就親他的嘴,起初吧,我覺得孩子嘛,沒什麼,可慢慢的,每天早上起來親,吃飯的時候親,在一起她就親,也不跟其他幾個玩,就粘着老大,要不將他們分開?’
“呵呵,小孩子,沒事的!”她就不信一個一歲多大的孩子懂什麼愛情。
‘問題是這不是差了輩份嗎?我跟你說,經常在一起,這樣會出事的!’
硯青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問題,煩悶道:“隨便他們吧,您別擔心了,芽兒是個可憐孩子,到現在都不會說話,也不和人接觸,她要喜歡跟老大玩就讓她玩,我想聽聽孩子們的聲音!”
‘那行,來,老三,跟媽媽說話。’
‘喂!’稚嫩的聲音傳出。
“猜猜我是誰?”盤腿笑着問。
‘媽媽……阿母……阿媽……媽咪!’
四個齊齊叫出,可以想象都在搶電話了。
“呵呵,沒錯,是媽媽,你們都乖不乖?有沒有聽奶奶的話啊?”
‘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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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爸爸?恩?”邊說邊看向還在工作的男人。
‘想爸爸,要爹地……’
翻身走到書桌後,遞出手機:“你的四個小崽子!”
柳嘯龍按下空格鍵,接過手機慈愛道:“有沒有聽奶奶的話?調皮沒?”
‘聽話……沒有……調皮,爸爸……我想你……爹地回來……’
“等爹地玩完就……”
硯青瞪了一眼,搶過手機傻笑道:“等我們忙完就回去,呵呵!你們要聽話哦,把電話給奶奶!”還玩完,被他們聽到在玩,還不得一起洪水暴發?
‘硯青啊,你們放心吧,我照顧得過來,多玩幾天!’
“嗯,那幸苦您了,拜拜!”握着手機幸福道:“這種感覺真好,不管走得多遠,都會被牽制着想回家,以前就我一個人時……”好吧,那時候太悲催了,幹什麼都一個人,就不知道四年後,這還是不是她的家。
柳嘯龍繼續盯着電腦工作。
對於此,某女再次嘆息,出來玩還抱着破電腦,躺上牀夢周公。
翌日
“房間已經訂好了,走吧!”皇甫離燁拿出各自的身份證和護照走向了前臺:“你們到前面去等我!”
充滿異域浪漫風情的景區並未像江南水鄉那麼人來人往,可以說人數寥寥無幾,相當冷清,但整體建築卻讓人望而卻步,面積相當曠闊,遠處是一棟一棟小型木樁別墅,顏色鮮豔豐富,晚上出來散步定很浪漫。
傳播愛情,快樂,和性教育,甚至看到許多以男性‘那啥’做的石雕,還有光裸的女性雕塑,並不覺得色情,反而很藝術,好像裡面玩的項目特別多,有泰國人妖跳舞,有妖嬈美人任由帶走做一天的女傭,條件是能過關斬將,還有許多視覺刺激的東西呢。
西門浩挎着兩臺電腦,手裡拉着兩個皮箱,這一趟,或許他是最無聊的一個吧,但表情和來時一樣,不悲不喜,對於周圍的景色也沒多上心,亦沒有多去看某些人半眼。
蕭茹雲則做在石凳上拿着小扇子不停的扇風,見閻英姿一直看着一個方向出神就好奇道:“英姿,你看什麼……”
“噓!”閻英姿頭都沒回,表情正在從茫然轉換爲恍然大悟,定定的望着遠處一個小男孩爬在樹上搖樹枝,不對,還差點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硯青也看過去,沒什麼啊,就一小孩子爬樹,小時候她還經常爬呢。
大夥不敢再打攪,因爲英姿的表情認真得彷彿將有什麼天大的事會發生一樣。
連蘇俊鴻和柳嘯龍等人都順勢望去。
“你該不會以爲他會摔下來吧?不可能,這孩子是個爬樹高手!”陸天豪打趣。
摔下來……摔下來……英姿頓時瞪大眼看向蕭茹雲,驚訝道:“茹雲,我們剛認識時,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生日禮物,是不是衛生巾?”
蕭茹雲臉一紅:“你說這個幹什麼?”不害臊嗎?
硯青也張大嘴拍手道:“我想起來了,那時候你說她用得到,我當時還納悶呢,她那時候還沒來例假的!”英姿爲什麼會送給她?做警察久了,知道她現在說這個,一定有事。
英姿倒退一步,拍拍腦門,憤恨的指着硯青:“你他媽的還記得剛認識她時,你他媽的一直讓她跟我們逃學,出去玩,我終於想起來了,第一次時,她不敢跟我們翻牆,就抱着一棵樹爬過去的,摔下來時她說下面很痛,那晚她也是住你家的,你乾爹家,我給你們洗衣服時,就發現她內褲上有血,我以爲她……那個來了,所以那段時間我才送給她衛生巾的,硯青,你他媽的就爲了有個人付錢,害死她了!”說着就伸手掐着好友的脖子狠狠的搖。
“咳咳咳你在說什麼!”硯青伸手打來,發什麼瘋?這都多久的事了還拿出來告狀,那時候她確實是想花茹雲的錢,內褲上有血關她什麼……內褲上有血,例假又沒來,木訥的轉頭望向還一頭霧水的好友,眼淚‘啪嗒’一聲滾下。
“她根本就是個千金小姐,很少像我們一樣運動,突然那麼大動作,你說我在說什麼?”英姿怒吼,淚也滾下,處女膜就是那個時候沒的,弄來弄去,居然真的是她們害了她,一想到茹雲因爲那一層膜差點發瘋就恨不得抽自己幾耳光,慢慢蹲了下去,老天那一刻就開始註定了她今後的路會多麼難走了。
現在就算知道了,她和西門浩也完了,就算西門浩再後悔,她也不會原諒他,上天爲何要這樣來玩弄一個女孩子?不會心痛嗎?
硯青倒退一步,指甲幾乎要鑲嵌進肉裡,眼淚一顆接一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罪魁禍首居然是她,怎麼會這樣?
所有人都瞭然,茹雲還在扇風,只不過速度變得無規律,仰頭看向兩位好友微微一笑:“跟你們沒關係,不用自責,現在這個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但還是很欣慰,最起碼知道不是被人姦污的就好,無人能理解常年混在風月場所中的人是多麼苦澀,要真是被玷污的……不過都熬過來了,人生中,十八年是生活,八十年也是生活,愛過,痛過,恨過,怨過,酸甜苦辣,吃過,也算是活過了,往後有沒有這些都無所謂。
開心就好,蕭祈溫文爾雅,不會欺負她,姐妹們陪着,那剩下的就是快樂了,一直幻想,如果這是個誤會,西門浩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可現在放下後,才發現根本不想再去看,或許他已經激不起她的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