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親自照顧她

后里巷,位居市區左上角,最爲髒亂之地,片警也鮮少來轉悠,漸漸的,越來越不受管制,無數乞丐白日在外乞討,夜裡,就會到此居住。

破破爛爛的貧民房幾百年不曾翻修過一樣,房屋的主人們早已撤離,後人入住都無需給與房租費,被人們遺棄的地方。

地上垃圾隨處可見,睡在路邊的人比比皆是,甚至有人在路邊就開始生火燒飯,流浪漢們捲縮在角落裡呼呼大睡,連野狗都骨瘦如柴,蹲在一處默不吭聲。

安靜,比起往日,今日特別的安靜,誰也不敢大聲吵吵,因爲最裡側的院子內,來了許多大人物,正在做着他們的生意。

直到一美得足以讓此處男人廢寢忘食的女人出現,都緩緩擡起了頭,其中一個大漢吸吸口水,從未洗過的黑手抓抓蓬頭,那眼神,彷彿看到人世間最最美味的餐點,轉頭道:“毛子,你覺得這女人如何?”

“王哥,我好久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了,自從劉大川進去後,這裡都沒人敢來了!”

“是啊,這個女人不像喝高了的!”

王某眯起眼,見女人正一步步的靠近,目光膽怯,正瑟瑟的環抱着雙肩,彷彿感覺這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地方,但卻不退縮的前進,而且目的地還是道路的盡頭,那裡今天可是誰也不敢靠近的。

谷蘭並不知危險已經降臨,更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獵人的獵物,屏着呼吸,直奔前方,對於周遭的環境,很是傷神,爲何這麼臭?還這麼髒?A市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影響市容的地方,但見房子四周都寫着拆遷二字,也無話可說。

到處都是乞丐,幾乎一塊破布,就能造就一張牀,突然見一髒髒的小女孩正火辣辣的盯着她的紗巾看,一副很想要的模樣,瘦得皮包骨,看不出模樣,因爲小臉實在太髒了,兩個小辮子也鬆鬆垮垮,七歲吧?

‘谷蘭,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活着,再痛再苦,也是幸福,我建議你去那些殘疾學院看看,你會發現你現在有多幸福了,那些人,有沒有眼睛的,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看看這個世界到底長什麼樣……’

難道這女孩擁有一條圍巾就覺得幸福了嗎?見她漆黑的眸子還在盯着她的圍巾看就取下,後蹲下身子給圍在了她的脖子上,笑道:“喜歡嗎?”

果然,女孩聞着香噴噴的圍巾,伸手摸了又摸,興奮道:“喜歡!”說完就轉身跑到一婦人面前手舞足蹈:“媽媽,你看,那個阿姨送給我的,好漂亮!”

婦人聞言轉身衝谷蘭感激的點點頭。

谷蘭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我走了!”

是太久沒出來的緣故嗎?怎麼感覺這種感激的眼神好舒服,自從失憶後,來到中國,一直就覺得自己在外人眼裡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慢慢的,也開始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其實她真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

女孩得到圍巾時最純真的快樂令她茫然了,對於這裡的乞丐來說,或許一頓飯就會知足,而自己,還有什麼可不知足的呢?

走着走着,不知道該不該前進了,難道只有擁有一個男人才叫幸福嗎?才叫滿足嗎?剛纔也覺得很滿足,其實沒有愛情,也不見得就不快樂,望着遠處的院子,想見的人就在裡面,去還是不去?

如果他說他不喜歡他的婚姻,那自己又能做什麼?聽說那個阿莎是幫着他一起打下江山的,他也會爲了不辜負什麼的和她結婚吧?自己會處在什麼位置?和現在有區別嗎?這幾年,都以爲她風生水起,哪有人知道背後的幸酸?不敢出門見人,深怕被人指着鼻子謾罵破壞了別人的家庭。

就算她再無辜,人們始終罵的是她而不是硯青,因爲她是柳嘯龍明媒正娶的,而自己,是所有女人最痛恨的第三者,還要再因爲愛,而繼續下去嗎?

如果他說他愛阿莎,那麼自己去了又有什麼意義?

剛要轉身離去時,又忍不住想聽聽他的答案,說不定他會告訴她,他還愛着她,願意爲了她爲放棄那個女人,保護她,和她復婚,哪怕只是一個月,也死而無憾,真的好想回到曾經在法國的日子,兩個人互相扶持,每天在家等待着他歸來。

告訴他其實她愛的不是阿龍,一直就是他,給她一次機會。

捏捏拳頭,鼓起勇氣,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勇往直前。

唯一一處燈火通明的廢棄別墅內,賓利正胸有成竹的與客戶商談着,門口,風韻妖嬈的金髮女郎也默默的等候,和一同前來的碧眸女孩閒話家常着。

“中國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我到現在都在感嘆,歷史悠久!”

阿莎也不置可否:“還有很多名勝古蹟你沒看過呢,等明天過後,我們去蜜月時,帶着你?”

“哇,那真是太感謝了,我們要走遍整個中國,吃遍這裡的美味!”

“沒問題!”

“小姐,外面有個女人約見先生!”

當兩個佳麗正興致勃勃的討論着中國美食時,一個英國男子上前恭敬的稟報。

“女人?”阿莎擰眉,想了想後問道:“什麼樣的女人?”那模樣,極爲護食。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說她叫谷蘭,先生一聽定會見她!”

谷蘭二字,令阿莎頓時冷了臉,不含感情道:“你去告訴她,就說先生說了,他的妻子不歡迎她,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

“是!”

“阿莎,谷蘭是誰?你怎麼這麼激動?”

阿莎看向好友,煩悶道:“賓利的前妻,柳嘯龍的婚姻要失敗了,都是她所賜,現在又來找賓利,你說我能不激動嗎?”再敢來,她定要她死不足惜!哪個女人不憎恨這種只喜歡被男人養在外面的女人?

還是即將要結婚的女人,更是得防着點。

門口,谷蘭淡淡的望着傳話者,被拒絕了,第一次被這個男人拒絕,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愛她,果然把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又說給另一個女人聽了,尷尬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後落寞的轉身離開,現在的賓利和以前不一樣了。

想見他都這麼難,阿莎,你很幸福,能被他愛着,你會快樂的,拿出懷裡的戒指丟在了地面上,不管如何,我祝福你們,希望你們可以高高興興的過完這一生。

現在是不走都不行了,對不起,你們的婚禮我不能去了,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

“來都來了,怎麼要走啊?”

就在這時,幾雙人字拖出現在眼底,有氣無力的仰頭,頓時嚇了一跳,向後一個倉促,又感覺到背後還有人正抱着她的雙肩,尖叫道:“啊,你們是什麼人?放尊重點!”這人的手,居然直接就開始觸摸她的胸口,還有沒有王法了?

正面的幾個大漢嘴角一翹,粗魯的扯着女人的領口拖向最暗處的角落裡。

谷蘭花容失色,開始猛烈的咳嗽:“咳咳咳放……咳咳咳開我!”天,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她?

到了隱蔽之地,王某大手一推,殘忍道:“我,就是你今晚的新郎官!”淫笑兩聲,開始猴急的解着褲腰帶。

‘砰!’

女人脆弱的不堪一擊,直接撲到了髒亂的垃圾堆裡,地面上還泛着光亮,惡臭味和腐爛味足以讓人昏厥,腳下是水坑,手兒按着的也是剩菜剩飯,甚至還有老鼠到處攀爬,四個男人強行按住了她阻止落跑,根本無法掙脫開,個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窮兇極惡,就是看一看那臉,就甚是驚恐,顫抖道:“這位大哥,有話好好說,你們要什麼?要錢嗎?我這裡有,我全給你們,求你們放了我!”

傻子也能看出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了,直到褲子落地,黝黑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小腿才驚恐的掙扎:“放開我嗚嗚嗚你們放開我,流氓,流氓!”

‘撕拉!’

名貴的外套被撤掉,扔到了水溝裡,後是連衣裙,直到一絲不掛,男人才邪惡道:“沒錯,我們就是流氓,毛子,給我按住了,等哥玩膩了,你們就好好開開葷!”這麼美的女人,即便做了鬼也覺得風流夠了。

是上天的恩賜啊。

“嗚嗚嗚嗚求求你們放了我……嗚嗚嗚嗚求求你們嗚嗚嗚!”谷蘭拼命的搖頭,先前梳理好的髮絲此刻凌亂異常,臉上也沾滿了污垢,潔白的身軀被嚴重污染,心臟跳動速度越來越快,可不管她怎麼哀求,對方都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硯青一趕到,就見一婦人拉着一戴着漂亮圍巾的女孩正啊啊啊啊的叫,手指着一個方向,很是着急的樣子。

“大嬸,發生什麼事了?您告訴我!”她在說什麼?

“啊啊啊啊!”大嬸並不會講話,但也知道那車是警車,乾脆抓着女兒的圍巾,再指指一個衚衕。

“阿姨,有個漂亮阿姨被那幾個流浪漢抓走了!”

小女孩這纔回過神來,趕緊解釋。

硯青木訥了一瞬,看看四周,後冷着臉拔腿就衝,抽出從不離身的手槍上膛,到了衚衕裡,果真見幾個男人正彎着腰不知道在幹什麼,怒吼道:“你們在幹什麼?”見他們看過來,也同時瞅見了谷蘭正躺在黑色塑料袋上,立刻憎恨的開出一槍:“都他媽的給我住手,警察!”

“該死的,哪來的條子?快跑!”

五個男人形同耗子見了貓,撒腿就四處亂竄。

硯青剛要去抓最近的一個,越過谷蘭身邊時,又站住腳,現在不是抓人的時候,裝好武器,驚愕的看着眼底的一幕,所有的衣物都被扔到了臭水溝裡,連內衣內褲都沒放過,原本潔白無瑕的身軀此刻卻青青紫紫一片,就着黑泥,視線順着女人的小腹看下去,後退一步,眼眶漲紅。

還是晚來一步嗎?

見谷蘭目光無神的看着天空就蹲下身抓起對方的雙肩搖晃道:“谷蘭?谷蘭你怎麼樣了?”見對方不回話,趕緊脫下外套給其披上,抱入懷中輕拍那小臉:“谷蘭?”

谷蘭收回視線,看向近在咫尺的臉,帶着焦急和緊張,也不管是否有遮羞物遮羞了,彷彿就算此刻就幾萬人都正盯着她的身體看,也無所謂了一樣,牽強的笑道:“是硯青啊,你怎麼在這裡?”

“你有沒有腦子?不看新聞嗎?你不是天天在家沒事就看電視嗎?不知道這裡很亂嗎?啊?”硯青聲音很大,嚇得周圍的老鼠紛紛入洞,不敢拋頭露面。

“咳咳咳我……我怎麼了?”

硯青見女孩的反應太過異常,切目光無助,雖然這個女人一直就是手無寸鐵的人,但是她還是第一次看她這麼脆弱,好似一個七彩的泡泡,一觸即碎,大力的抱入了懷中,安慰道:“你別害怕,他們不敢來了!”

一被擁住,谷蘭的身體纔有了反應,再次顫抖了起來,哽咽道:“我只是想問問他,又沒有要去爭什麼,爲什麼老天爺還要這樣對我?嗚嗚嗚嗚我知道我很讓人討厭,我也討厭被人說得那麼難聽嗚嗚嗚嗚只是想要有一個人可以和我一起攜手創造一個家……這也有錯嗎?”

“沒事了,沒事了!”硯青速度極快的拍着女人的後背,很想放開,但職業道德告訴她不能。

“咳咳咳我……我好恨我自己……嗚嗚嗚嗚咳咳咳硯青,你殺了我好不好?嗚嗚嗚求求你,殺了我,你不是很恨我……”

硯青拉開兩人的距離,失望的看着對面垂着頭有氣無力的人兒訓斥:“爲什麼你到現在還要執迷不悟?你覺得這是誰的錯?當初是你自己推開他的,現在他要結婚了,你又要去找他,谷蘭,拜託你多爲別人想想,他的老婆也是個女人,和我們一樣,她也會難過,你懂嗎?你爲什麼要這麼自私?”

“我祝福他們了,我真的祝福了嗚嗚嗚!”她真的沒有想再去找他了,爲什麼老天爺還要這樣對她?

“我……我給你叫柳嘯龍……”說完就要掏手機。

谷蘭慌忙按住了女人的手,搖頭道:“不要,硯青,我求你了,我不想他知道!”

硯青捏緊手機:“你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不要讓人知道嗚嗚嗚,求你咳咳咳咳咳!”嗓子一陣瘙癢,捂着胸口大力掙脫了女人的懷抱,趴在地上開始嘔出大口血水,後直接軟了下去。

“谷蘭!”硯青迅速再次半抱起,才發現女人已經滿嘴是血,也陷入了昏厥狀態,是啊,她這個樣子,柳嘯龍也無法照顧她,瞅着毫無生氣的情敵,真是可笑,痛了這麼多年,卻還要來照顧這個肇事者。

雖然萬般不情願,卻還是給打橫抱起,令衣物儘量覆蓋住嬌小身軀,平時看起來挺高的,現在掂量掂量,怎麼這麼輕?

末了瞪着犯罪分子離開的方向而咬牙,你們等着。

水榭居室

浴室內,霧氣騰騰,昏迷的人兒正安靜的躺在浴缸裡,硯青一手拿着沐浴乳,一手拿着搓澡巾細心的爲其洗掉所有的污垢,特別是隱秘的地方,更是希望能洗掉那些不堪的一幕,如果醒來,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該有多好?

等都洗完了,纔將那沾了髒水的頭髮也洗了一遍,擦乾後抱起放到了椅子內,拿過吹風機一點點將髮絲吹乾。

蓋好被子纔看向牀頭櫃,打開抽屜一看,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裡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西藥,有些心悸,一個人,能吃這麼多藥嗎?這些年,她都是在藥裡泡着的嗎?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吧?

按着說明書倒出了一把的藥粒兒,搖頭道:“這都得吃嗎?”

每天都不用吃飯了,吃藥就吃飽了。

撬開那嘴,一顆顆喂進,凌晨三點才虛脫的躺在了旁邊,沒記錯的話,這房子還是她的名字呢,明明裝扮得很乾淨,很漂亮,咋覺得就是有一種冷清的感覺?一點溫馨也沒有,或許是這裡的主人太單調吧?

“咳咳!”

剛要起身回家,就聽到旁邊的女人又開始咳嗽了,坐起身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咳咳咳!”

對方只是閉着眼咳嗽,看樣子並沒醒來,抓抓頭髮,不耐煩的拍着那肩膀道:“你說說你,明明可以健健康康的,非要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睡覺都睡不安生,怎麼就會有你這種冥頑不化的女人?”

她要是男人,也不會喜歡她,太偏執了。

隨着被拍打,不再咳嗽,煞白的臉蛋沒經過化妝品掩蓋,顯得很是駭人,就像個活死人,硯青查看了一會才覺得這個女人其實很可憐,一直覺得她很美,就像仙女,其實不化妝了,一點也不好看,反倒是很嚇人,絲絲血色都看不到。

“是不是覺得我很醜?”

谷蘭睜開眼虛弱的對上硯青的臉,她怎麼在這裡?而且渾身沒有那種粘泥的感覺,彷彿剛纔的一切都只是夢魘,可身上局部地方的疼痛告訴她,那都是真的,一想到那個淫笑着的男人,額頭就開始冒出細細的汗珠。

硯青立刻收回目光,挑眉道:“還可以吧!”

“硯青!”

“嗯?”

盤起雙腿,不耐煩的看過去。

谷蘭鼻子發酸,抿脣忍住想哭的衝動,沙啞道:“謝謝你!”

“你別用嘴來謝我,要真謝,就不要讓我後悔跑去救你,你知道嗎?你真的可以活得很好的,只是你自己不去珍惜而已!”當然,知道她轉移了目標,還是有些歡喜的,但賓利的老婆也是人,咱不能讓人家也來苦了幾年吧?

就不知道這女人現在明不明白大家幫她的意義是什麼。

谷蘭的眼裡有着黯然,吸吸鼻子:“我能怎麼樣?”

“你告訴我,你現在還想像以前那樣活着嗎?”

認真的想了想這幾年,後搖搖頭。

那你想怎麼活呢?該不會生無可戀了吧?那她前腳一走,她後腳就自殺,自己這一晚做的不就毫無意義了嗎?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該怎麼讓自己快樂一點?苦惱道:“你喜歡什麼環境?”

“我不知道,就想一個人,天天面朝大海,我覺得它比人更美,看似很洶涌,其實很溫柔!”

“那就住在海邊去啊!”

谷蘭不可思議的偏頭,笑道:“這主意不錯!”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佩服,好奇的問道:“你真的想和賓利復婚嗎?”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不愛阿龍了吧?”谷蘭一語道破,見硯青面露不自然就長嘆道:“剛纔在被他們蹂躪時,我就想明白了,都以爲愛情是美好的,是每個人必須擁有的,但也不見得所有人的愛情都那麼完美,即便是沒有,不還是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嗎?反而會更輕鬆,我已經不再相信什麼愛情了!”

看不出虛情假意,如果是因爲被人強暴就看開了,那這代價會不會太大了?看不到她臉上有被玷污後的苦澀,這個女人,其實有時候比她還堅強:“你終於想通了!”你的世界不會只存在着一個男人,慢慢的,會有很多東西,會變得有光彩。

大海,不錯,天天面對大海,你的心裡世界會更遼闊。

谷蘭聞言開始認真的看着硯青,細細端詳,這一刻,她覺得她比她漂亮,比覺得好看的女人都好看,特別是想起對方抱着她是那發自內心的焦急和緊張,終於明白爲什麼阿龍這麼愛她了,也知道她其實真的沒恨過自己,而且身子也是她給洗的吧?

一直以小人之心的想這些女人,現在回想一下,閻英姿還給她送過藥呢,是她錯怪她們了。

“其實我當時只是想明白沒有男人,也沒什麼,可是現在,我想活下去了,硯青,我真沒想到你會去救我,這些年,我很自私的讓你難過,真的很抱歉!”

“幹嘛突然這麼肉麻?”硯青搓搓手臂。

谷蘭拉過硯青的手笑道:“你不要再誤會阿龍了,我和他,其實什麼事都沒有,真的,他的態度很堅決,他說你是無法取代的,一開始他就說了,不管我怎麼做,他都沒有動心過,每次來這裡,都會皺着眉頭,卻還是來了,他希望我不要再執迷不悟,而你,和他一樣,做着同樣的事,我很羨慕你們,也羨慕我自己能認識你們!”

“真的假的?”每次來都皺着眉頭?他不是很喜歡往這裡跑嗎?

“今天下午,他來跟我說,以後不能再來照顧我了,他說他不想你再傷心,硯青,他很愛你,我瞭解他,一旦愛上了一個人,就會把那個人當成他的全部,就算那個女人再不堪,那她也是他的公主,你就是他的公主!”

硯青乾咳一聲,嘟囔道:“誰要當他的公主了?”

谷蘭輕笑,死鴨子嘴硬,有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嘛,現在是一點也不怕她了,繼續道:“其實上次我是故意拿走他送給你的花的,是我搶的,這個證明了他不是個花言巧語的男人,否則他回去後,會再買一束矇騙你,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值得你託付終生的!”

傻子唄,要是她,就會再買一束,不過經谷蘭這麼一說,這倒是個優點,感情上,他雖然總是做一些令她不滿的事,可從來不會欺騙她,感情白癡,不想再和別人討論自己的丈夫,勸解道:“其實你不應該不相信愛情,總會有一個人適合你的!”

“你知道維拉斯嗎?”

“我不懂藝術!”真不懂。

谷蘭失笑:“維拉斯很美,所有人都這麼說,但是你知道嗎?她其實是斷了一雙手臂的雕塑,後來許多人給她按上了,可不管他們做得再逼真,也超越不了最初,遺憾的美,我這一刻才發現,人生有點遺憾也挺好的,不就是沒有一個人可以攜手共度一生嗎?自己照樣精彩!”

這樣啊,硯青似懂非懂,但是缺了一雙手的雕塑,她是見過幾次圖片,是挺美的,這麼一想,還真是那麼一回事:“不管怎麼說,你能好起來,我真的很高興!”討厭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多年的憋屈,哪能瞬間解開?

“是你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動力,硯青,我們能做朋友嗎?”那樣以後可以隨時找你,不必再糾結半天才開口。

“當然可以!”

謝謝你,心裡暖流劃過,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挑眉道:“還是決定和阿龍離婚嗎?”

“咳!當然!”見谷蘭要坐起就給按了下去:“我不是因爲你,是性格不合的緣故,他有什麼事都從來不和我說,一定讓我去猜,我感覺很累!”雖然知道了真相,但除去這事,還有很多的矛盾,所以覺得還是分開比較好。

總不能下次再出現個女人,他又來這一出,那她是不是又該鬱悶了?

谷蘭不再勸了,從來沒這麼希望一對夫妻和好過,或許是因爲罪魁禍首是她吧?是她令他們分居了這麼多年,都是她的錯。

翌日

白漢宮大酒店

“是真的蕭秘書,西門護法已經三天沒有出現過了,上面說是在家裡喝得酩酊大醉,不務正業,您去看看他吧!”

蕭茹雲淡漠的瞪向多事的助理:“你吃飽了沒事幹?天天打問這些事?”

蕭助理嘟嘴,可愛的眨眨眼:“我只是不想您後悔……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跟了你這麼多年,真以爲我不瞭解你嗎?別人看不出來,我這個成天跟你屁股後的人還看不出來?您老根本就不愛總裁,誰對待男友是像對待親哥哥一樣?

別以爲每次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喝悶酒我不知道,愛之深,責之切,自從西門護法回來後,蕭秘書就變得無情了,誰敢提西門二字,她都會不滿,其實您還愛着他吧?雖然來白翰宮的時間才三年,但秘書的那些風流往事,她可是什麼都知道。

曾經和西門護法那是愛得死去活來,後來不知怎麼地,卻和蕭總裁訂婚了,總之她就是知道蕭秘書愛的是西門護法就對了,總裁固然大,但她覺得蕭秘書最大,這可是她的直系上司,自然希望她過得好一點。

“沫兒,我發現你對我的私事那是相當的在乎,怎麼?你家住大海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都要結婚了,她什麼意思?

“哎呀,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見她不信就無奈道:“其實我希望您快樂一點,別成天裝得跟個閻王爺一樣!”

“你……”

“我出去,我出去!”沫兒趕緊跑路,到了門外才搖頭擺腦,她哪裡知道,其實她的命運和她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是爲了照顧母親才走上了風塵路,而她卻是因爲父母破產跳樓了後,被最好的朋友騙到A市,被一變態圈進了半年才放出來。

沒錯,變態,一個披着人皮的狼,鍾飛雲,就是他,還什麼地下情人,一個結了婚的老變態,多少女人被他給殘害過?

哼,當初就是知道他和雲逸會不合,所以一放出來,直接就來這裡上班了,到時候幫着會長弄死他,好吧,晚上他又會來找她了,爲什麼?沒辦法,剛起步時,借了他一大筆款項,到後來利滾利,現在都不知道欠了多少了,會長什麼時候才收了臥龍幫?那一天她一定會給他點顏色瞧瞧的。

蕭秘書,我們不是被歧視的對象,美好的未來是屬於所有人的,不要因爲某些事情就強迫自己去走別人的路,那樣太幸苦了。

西門護法多好的男人啊?有錢,又帥,要什麼有什麼,和您又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偏偏要和一個不愛的男人在一起,腦子進水了。

蕭茹雲並沒沫兒想的那麼冷血,而是面無表情的盯着電腦發呆,三天了?一回來就不出門,頹廢了?墮落了?西門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讓人瞧不起了?不管怎麼說,小時候對方也一直當着她的跟班,現在不去看看,有點過意不去。

當然,好奇心太大,不知道頹廢成什麼熊樣兒了,去看看吧。

南門警局

“英姿啊,你就過去一趟,我現在手裡有個案子,時間太倉促了,她現在生病了,無法下牀,我估計這一段時間她也不會出門,會餓死的,你買點開胃的飯菜送過去!”

‘你就是吃飽了撐的,有沒有心眼了?給她送飯,打死我也不去!’

硯青無奈了,不知道怎麼說,谷蘭被人玷污的事也不能到處去說,特別是英姿,否則天下全都知道了,那樣人家還怎麼做人?低吼道:“當我求你了行吧?”

另一頭,閻英姿嚇了一跳,拿開手機暗罵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啪!’掛斷電話,硯青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讓她去給谷蘭送飯?狠狠撥弄了一下齊肩發,起身走了出去。

哼,送飯,她會好好送的,不是都下不了牀嗎?看她怎麼蹂躪她。

非罵一頓不可,可惡的女人,還癌症呢,騙鬼去吧,泰森都沒她生命力頑強,早就想找點事了,現在居然自動送上門,硯青叫她送飯不會就是爲了讓她去給她報仇吧?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硯青,你果然老了,越來越辣了,這次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帶着邪笑跳上車直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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