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羽溪撕心裂肺般的痛哭,讓脫裡心底的某根弦波動了一下。
皺着眉頭看着已經完全沒有了自尊,就那樣緊緊抱着他痛哭的人,終於,還是忍不下心,坐在了牀沿上。
羅羽溪順勢將自己埋進脫裡懷中。抱着他,仍舊痛哭不止。
輕拍着羅羽溪的肩,縱然心中也有許多不快、不滿與失望,但還是溫柔地說道:“別哭了,額頭上這麼大個傷,需要好好調養,哭久了,頭會疼。”
羅羽溪抽泣着從脫裡懷中擡起頭,帶着希望地問道:“脫裡,你……你原諒我了嗎?”
看着羅羽溪就像是一個患得患失的孩子,脫裡嘆了口氣。
“朕曾答應過你,要好好照顧你一輩子。”
“你還記得?”羅羽溪破涕爲笑。
“當然。”脫裡也淺笑道:“但是你要記住,朕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張揚跋扈,精於算計,心狠手辣的女人。所以今日這種事情,你必須答應朕不會再犯。”
“好,我答應你!”脫裡說完,羅羽溪立刻點頭應下。
“還有,朕明日上朝,會宣佈廢去邪靈教國教的稱號。”
“可是……”
“皇后!”不等羅羽溪說話,脫裡就異常堅決地說道:“這個玉禪子根本就是個假借天術,混淆視聽,心術不正之人。朕希望你少跟他來往。”
看着脫裡堅決的眼神,羅羽溪本想據理力爭,但卻放棄了。
她瞭解脫裡,只要他決定的事,別說十頭牛,就是殺了他,也別想讓他改變主意。
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卻將所有的賬,全部記到了莫梓涵的頭上。
這個賤女人,還真讓她說對了。今晚她的確是失算了,衝動了。纔會做出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讓她損失如此巨大。
不過下回,再也不會了。
待羅羽溪睡下後,脫裡立刻從永鳳宮出來。
剛纔在永鳳宮的時候,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一直縈繞着他。
好不容易脫身後,便立刻趕往紫芯別院。
今晚那死女人被冤枉了,而她也明顯誤會了他。
剛纔,她一直吵着要走,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用最快的速度朝紫芯別院的方向走去,老遠,便看到兩抹黑影悄無聲息,躲過所有侍衛的眼睛,潛進了莫梓涵的別院。
脫裡的眼睛危險地眯成了一條縫,運起輕功,飛快朝別院掠去。示意守在附近的禁衛軍別動,脫裡屏住呼吸,也悄無聲息地潛了入進去。
“沒用,那死男人弄的鐵鎖,得用冰之刃才能劃斷。”
剛潛進別院內,便聽到莫梓涵脆生生地叫他死男人。
對於這個,他倒並不會很排斥,可是這死女人,半夜三更爲什麼會有男人來找她?
“沒關係涵兒,我和冷風用內力將它震開就是。”
涵兒?那男人憑什麼可以親暱地叫她涵兒?
哼,不守婦道的死女人!竟然敢把野男人帶到家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