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如一座千年冰雕的他,站在這冰天雪地裡,和這樣的天氣完美的融合。.//
待感覺到她出來後,轉過身,她看到的,仍舊是那斜飛入鬢的濃眉,燦若寒星的眼眸,高直挺拔的鼻樑,紅若櫻花的薄脣,只是那猶如神來之筆,刀削斧刻般的容顏,如今卻佈滿了疲憊和蒼白。
見莫梓涵出來,跟着南宮瑾的楊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便識趣地離開,易無塵和冷風也不想夾在中間,悄悄離去。
“瑾,你怎麼來了?我聽說你受了內傷,好些了嗎?”
雖然脫裡受傷是拜他所賜,但南宮瑾本就天生帶着一股濃郁的孤獨感和悲情感,加上那副所有女人見了都會我見猶憐,忍不住心痛的模樣,再加上他如今的病態美,讓莫梓涵看見,便是一陣忍不住的心疼。不等他開口說話,便提前關心。
“若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這一輩子都不見我了?”南宮瑾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
“怎麼會!我不是讓無塵給你帶信了嗎?過段時間,我肯定會回南陽的,爹孃不是還在南陽嗎?”
聽莫梓涵說起那封信,南宮瑾便覺得心涼涼的,幾乎把他冰凍起來。
自從莫梓涵離開皇宮前往北越和親後,他就無時無刻不在想她。而她一走九個月,除了中間將玉佩還給他,說了一句無情的話之後,剩下的便是她給他的這封信了。
當他滿心喜悅,滿懷激動地展開那封信後,濃濃的失落感便將他包裹住,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等了九個月,他收到的便是這樣幾句話:
瑾,一別數月,不知一切是否安好?許久未曾寫信回家,是我忽略了。
切勿聽信外間謠言,我在北越一切安好,勿念。如今你貴爲皇帝,應凡事爲百姓着想,切莫爲我大動干戈,讓我於心難安。有勞照顧爹孃,近日我暫無回南陽的打算,若回南陽,定與你相聚。
這信中,除了讓他不要攻打北越外,就只有讓他照顧爹孃的話。對他的關心也只是“安好”兩個字帶過,甚至都沒有想過要他回答好或者不好。
這是他用生命愛着的女子,他們原是密不可分的整體,即使遠在天涯,也能心心相惜。卻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離他如此遙遠。
若他再不來,他怕他會失去她。
雖然現在,或者在之前,他便已經失去了她了。
但是他還是要做最後一搏,因爲他還是相信,憑藉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對他的愛戀,是絕不會因爲一個羅羽菱而消失的。
可是再次相見,即使近在咫尺,卻讓他產生了一種遠在天邊的感覺。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恐慌,卻不知應該如何才能讓這種感覺消失。
他很想衝上去將她摟到懷裡,揉進身體裡,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卻不敢。他怕做出這樣的舉動,會立刻引來讓他心碎的話語。
“你回南陽,只是爲了看望爹孃,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