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寒並不心疼自己酒被不懂酒的人如此暴殄天物地喝掉,只道:“這酒雖然濃度不高,但是後勁兒大,這樣喝,很容易醉。”
“難道在這樣的日子我也不可以喝醉嗎?”索倫淡淡的,像是問權寒,也像是自言自語。
“當然可以。我陪你。”
說完權寒拿起身旁的酒罈與索倫手中的酒罈碰了一下,也如索倫那樣猛地喝了幾大口。
直到足夠的酒下肚,權寒才說道:“你以爲只有你的感情如此曲折見不得光嗎?”
權寒的話讓索倫微驚,有些訝異地擡頭看着他。剛纔那話的意思,莫非……
“多年前,我也曾愛慕過一個男子,他是我師弟,我們同在一位師傅處學習武藝。
師弟先天身體羸弱,時常生病。作爲大師兄的我,便時常關心他,看望他,照顧他,而他也非常依賴我。
剛開始我以爲自己只是過度緊張關心弱者,可有一次師弟生病差點兒死去,我才發現自己對他的心意並不是關心而是喜歡。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對於自己有斷袖之癖的情節,我感到很可恥,也曾試着努力壓抑自己的情感……
可是已經付出的全心全意,哪裡是說收能收,說放能放的?
不管我如何壓抑自己,剋制自己,甚至有時候爲了能離他遠點兒而怒目相向,但心裡仍舊是瘋狂的、無法自拔地愛着他。
他是一個細膩敏感的人,感受到了我的情感,見我終日活在痛苦之中,於是便主動靠近我,甚至接受了我的斷袖之癖,整日與我在一起。”
聽了權寒的話,索倫有些羨慕地看着他。
再次朝口中倒了許多酒,權寒苦笑道:“那是我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了。試問世間有什麼比兩情相悅更讓人覺得幸福?
日出練武,日落休息,一起吃飯,一起學習,一起聊天……一日十二個時辰,我們幾乎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雖然我們從未有過身體的親密接觸,但是有這樣精神的慰藉,哪怕一輩子這樣度過我也不在乎。
直到有一日,師弟告訴我要到山下爲師傅辦事,結果我無意中從師傅那裡得知,他並沒有吩咐師弟下山。心中疑惑,於是我便跟了下去。
我看見師弟和他家鄉的一個女孩在一起有說有笑。這個女孩與他親梅竹馬,也是從小便定下了親事的人。
師弟待那位女孩很好,那種好和對我的好不同,他的眼中有愛慕,就像我對他。可是師弟卻拒絕了那個女孩以及與她的婚事,以各種亂七八糟的理由拒絕了。
當時我很感動,也很開心,仍舊整日與他在一起。
後來那位女子被拒婚後,家裡給他安排了一門婚事,很快,婚訊便傳到了師弟的耳中。
師弟整日借酒消愁,日漸消瘦,即使他心中很愛那個女子,但仍舊沒有說出要放棄我的話。
看得出來,師弟對我的感情只是感激,而他真正愛的卻是那位女子。
索倫,如果你是我,你會如何取捨?”——
啊啊啊啊啊!!瘋了瘋了瘋了!我今天發了將近30章!誰要再敢說我更新不努力,我一屁股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