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受了這麼多的苦,但是自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所有的苦便全都煙消雲散了。
當時我受傷太重,沒有辦法站立,雲兒便用她弱小的身子揹着我,就這樣一步一步將我背了出去。
可是當我來到外面時,看到的卻是格雷斯.吳和他手下的屍體,以及被嚴重炸燬的整個山莊。”
“這些……這些難道都是雲兒姑娘做的?她如何能……”
“我當時也和你一樣驚訝。我們相處了一年,她一直都是很可愛的,柔柔弱弱的形象。直到她在囚室見到我時,輕輕倚在我懷中,仍舊是那樣的小鳥依人。我實在是想不通,連國際刑警組織都頭疼的人,是如何被她滅了的。
所以有那麼一刻,我心中有些氣惱。氣惱她不跟我說真話,氣惱她隱瞞自己的身份。
她該知道,以我對她的愛和包容,即便她是特工,是殺手,甚至她和格雷斯是一黨的,我也會一如既往地愛她。可是她卻欺騙我,隱瞞我。”
“那……您爲何不直接問她?”
“我問了。我問出了這輩子最後悔的一句話!”
“是什麼話?”
“我帶着不滿,帶着氣惱地問她:這些人是你殺的對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雲兒姑娘是怎麼回答的?”林忠鶴有些緊張地問道。
“她沒有回答我,只安慰我,說我受了很重的傷,先出去再說。”回想當時的情景,西門雲海非常懊悔。
“我聽得出來,因爲我這樣的質疑讓她受傷了。她曾跟我說過,她想要找尋她生命中一眼萬年的愛情,一個能不在乎她身份,和她生死相依,生死與共的男人。
她的父母就是這樣的愛情,當時她父親去世後,她母親也跟着殉情了,所以她想要找她父母那樣熾烈的愛情。
而我,當時雖不知她爲什麼要說那樣決絕的話,但還是斬釘截鐵地告訴她,我就是她一眼萬年的愛情,一個能與她禍福相依,生死不離的人。
可是當我知道她對我隱瞞身份的時候,我卻對她吐露出了不信任和懷疑的話語。我真是該死!”
說着,西門雲海一個耳光,重重地扇在自己的面頰上,白皙的臉龐頓時出現了幾根紅色印跡。
“皇上,不可!”林忠鶴立刻阻止,拉住西門雲海的手。
“這怎麼能怪您呢?是雲兒姑娘隱瞞了您她的真是身份,您懷疑她也是正常的啊!”
西門雲海搖頭,對林忠鶴說道:“老師,您不知道。其實我不是那種迂腐的人,也不是一定要爲國家賣命的人。我只是一個忠於自己情感的人。你可以說我不是一個好警察,但我絕對是一個好男人,一個對自己所愛之人極好的男人。
我並不在乎雲兒是什麼身份,哪怕她是我要抓的人,我也能因爲她是我愛的人放過她。實在不行,大不了我不做國際刑警都可以。在我心裡,沒有什麼原則可言,我只對我愛的人負責。所以她根本就不用堤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