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嶽林對於複賽並沒有太多擔心的,但是當分組名單出來後,她愁了。無他,她居然和師父微笑分在了同一組中。
“這麼愁眉苦臉的幹嗎?”微笑好像絲毫不爲比賽擔心似的,一臉淡淡的笑容,“先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師父參加這次比賽只是不想在人生中留下遺憾而已,並不是爲了別的。這次我雖然和你分在了一組中,但是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麼影響,該怎樣就怎樣吧。”
嶽林聽着微笑寬慰的話,只覺得心頭暖暖的,不禁喃喃道:“師父,我···”
“你擔心師父是吧?”微笑一眼就看穿了嶽林的心思,“放心,師父也不一定就不能進入決賽啊?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們的比賽可是在明天呢。”
說完,微笑就離開了學生公寓。
微笑走後,吳倜也來到嶽林身邊,道:“微笑師父是個豁達的人,他說的都是心裡話,你不要想太多,明天放心的比賽吧。”
“嗯。”嶽林點了下頭,秀眉微微舒展了些。
見嶽林想開了些,吳倜便道:“我要走了,你送我到樓下吧。”
雖然蔡紹雲就在旁邊上網,但是嶽林瞧見吳倜衝自己使眼色,便順着他答道:“行。紹雲,我送吳倜下去了。”
後一句是對蔡紹雲說的。
蔡紹雲看了眼吳倜,微微皺眉,但還是道:“你去吧,但要注意些周圍,不要被人偷拍到什麼。”
嶽林聽蔡紹雲這話,感覺不對味兒,不禁道:“就是送個人,能被拍到什麼呀?”
蔡紹雲瀏覽着大賽網站上信息,沒有跟嶽林爭。
嶽林見蔡紹雲這樣,微撅了下嘴,便推着吳倜出了門。
進了電梯,吳倜本想跟嶽林說什麼的,但瞥到電梯一角的攝像頭便心中一動,上前擁住了嶽林,在嶽林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吻上了嶽林的嘴脣。
嶽林突然之間被吳倜強吻,本能的就想掙扎,但聽見吳倜在自己耳邊哼出了“演戲”兩個字,便不再掙扎,反而配合起吳倜來。
被吳倜吻着的時候,嶽林居然還出了神。她心裡想着,吳倜說演戲其實是不對的——兩個人都已經相愛了,只不過不是同性戀,而是異性戀而已,接吻什麼的都是真心在做啊,哪裡叫演戲?
而就在嶽林出神的時候,電梯門已經打開,吳倜也放開了她。
“到我車上去。”吳倜貌似隨意的說了聲,便帶着嶽林往外走去。
來到停車場,吳倜先爲嶽林打開了車門,讓她先進去,自己才從那邊上車。然而一向警惕的吳倜卻沒有發現,在學生公寓斜對面一棟大樓不起眼的窗戶,窗簾掀開了一角,在吳倜讓嶽林上車的時候,微微閃了下光。
車中,嶽林問:“你讓我上車想說什麼?”
“根據前兩次的經驗,你明天參加完複賽下臺後,很可能會再次被吳雨墨叫過去。如果她問你要錄像,你就儘量推脫,不用太怕她,她這個人一般情況下都不喜歡用強硬手段的。”吳倜看着嶽林認真的道。
嶽林稍稍想了想,便點頭道:“嗯。”
見嶽林應下來,吳倜也不再耽擱她休息時間,說了聲晚安,便打開車門讓放嶽林下去。而在嶽林走下車的瞬間,那個窗戶的一角,又微微閃了下光,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
第二天早上八點,反串複賽準時開始。
複賽現代反串選手被分成了十二組,除了最後一組十二人外,其他都是十人,而嶽林和微笑則被分在了第三組。現代反串複賽在上午進行,古典反串在下午,而僞聲則是被留在了晚上。所以,今天上午的第三組就輪到嶽林上臺了。
這一次嶽林準備的仍舊是天后王緋的一首歌,不過卻不同以往那樣是老歌,而是王緋去年新出一首電影插曲,《致青春》。這首歌唱功要求並不是十分高,也非常適合嶽林唱,大概唯一難的地方就是歌中的感情把握了。
沒有嘗過年華逝去的苦澀,就難以明白青春的珍貴。瘋了,累了,痛了,人間喜劇;笑了,叫了,走了,青春離奇。沒有經歷過的人,是很難唱出那種內斂含蓄的感情的。
不過嶽林卻敢於嘗試,因爲她相信自己領悟力。而當她在臺上用那空靈而甜美的嗓音唱完這首歌后,臺下響起的熱烈掌聲,無疑也證明了她確實唱得不錯。
嶽林唱完後,華哥來到臺前,朗聲道:“好,請大衆媒體評委和關注比賽的各位觀衆爲我們的月靈打分!”
話聲一落,一側的高清大屏幕的兩榜上嶽林的分數便刷刷的漲起來。大衆媒體評審這次雖然沒有給滿分,卻是給了全場最高的199分;而網絡分數更是在一開始就衝到了該組的第一名,並且仍舊在快速持續的上升着,不知道等三分鐘結束後要上升到多少分。
雖然這一組中,嶽林是第五個出場,還剩下五個人,但是毫無疑問,嶽林晉級已經沒有懸念了。
依照比賽規則,每組選手都是在臺上,等待該組所有選手都展示完才藝後才一起下臺的,所以嶽林可以站在後面,看微笑比賽。
微笑是第八個出場的。
他帶來的是一首嶽林很熟的歌——《夜場》,不過卻是男女雙聲搖滾版,帶熱舞的。歌是查若翎幫着請湘北大學老師一起改編的,舞蹈則是微笑自己組合的。
嶽林看過,第三組中微笑的扮相最差,雖然他的化妝技術高超,但是卻遮不住時光帶來的滄桑。另外,他的歌聲也很一般,所以要想通過決賽,唯有出奇制勝了。這就是微笑改編《夜場》的緣由。
微笑表演完後,隨着華哥請評委和觀衆打分,嶽林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不管怎樣,微笑都是她的師父,如果師父在和自己同場比賽中被淘汰了,她心裡總免不了難過的。
大衆媒體評審給的分數還不錯,109分,目前是排在第六名;然而網絡榜的分數就有些低了,等到三分鐘之後停下來時,只排在了第八名,落入後三名已成事實。而現在,微笑唯一留下來的機會,便是身下的兩名選手中至少有一個大衆媒體榜名次在他之下。
所以,嶽林和微笑以及臺下的鄭柯一干人等又緊張的看起剩下兩人的得分來。當然,這次是邪惡的期盼別人得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