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含韻抓住我的胳膊激動的自語道:“是的,是的或許真的有辦法交換回來。你快帶我出去,快點將我弄出去。我不要再被關在這裡。我實在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說完含韻捂着臉低聲的抽啼了起來。看着自己的身體此時卻在自己面前,小女兒狀的嗚嗚的哭着,我心裡即難過又感到有些可笑。
想我子翼比這還困難的時候都不曾哭過,如今卻佔着別人的身體看着自己傷心的痛苦。我安慰的拍了拍含韻柔聲說道:“含韻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弄出去的。你能告訴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嗎。讓你那麼驚訝,就連我正在對你那個居然也會走神。”說到這,我臉上微微的紅了一下。
不過含韻聽到我問他的話後,注意力也並沒有放在我身上,見她沒有看自己,臉色迅速便恢復正常。“我,我當時看見。不我現在不想告訴你,除非你救我出去以後我纔會將我看到的一切全告訴你。”原本正在迷茫中的含韻,眼神突然變的清澈了起來。
我不禁有些喪氣,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解開我心中的迷團了,含韻居然要求我救她出去以後才告訴我。此時的我緊緊的咬着自己的牙齒,努力得剋制住自己的怒氣。從來還沒有人敢在我面前提條件,看着佔據着自己身體,一臉青灰,破衣爛杉的含韻,我緊握的拳頭漸漸的鬆開來。
算了吧,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身體。並且含韻等於代我受罪,她這麼說也是情有可原的。眼下救出自己纔是應該放在第一位的事情。將害怕的拳縮成一團的含韻摟在自己懷裡。不住的安慰道:“別怕別怕,我子翼是那種說話算數的人。我一定儘快將你搭救出去。相信我好嗎。”懷中的含韻,看着我那堅定的眼神,不由的點了點頭。
接着便將頭靠在了我的懷裡。看着眼前這個此時已經完全信服了我,並且將我當成了唯一希望的含韻。我不由的感慨萬千,女人即使是交換成了男人身體,她的一舉一動,思維方式還是象原來那樣。即便是在我這個曾今傷害她最深的男人面前。在我給了她保證以後,她還是將我當成了救命稻草,相信了我。
而我呢,也是一樣,即便是現在佔據了含韻的身體,在外人眼裡是不折不扣的女孩子。可我仍然保持了我原來那套男性的思維方式,就是連我現在的一言一行中仍然帶着我原來的影子。我們兩就這麼相擁着,好象一對分開多年的戀人一樣。誰也不願意打破眼前的寧靜。終於含韻首先忍不住小聲的問道:“我,我父母他們還好嗎。他們知道我們現在的事情嗎。哦不他們一定不知道,你看我怎麼那麼糊塗。子翼我拜託你一件事情好嗎”
看着懷中含韻正用着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由的心頭一軟答應了下來。“好的你說吧。”“子翼,我們沒換過來的這段時間,請你繼續假扮我好嗎。我不想他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爲我擔心。好嗎子翼?”多麼善良的含韻,即便是現在自己那麼的痛苦,仍然首先考慮的是自己的父母。我又怎麼忍心拒絕她呢。當看到我肯定的點了點頭後。
靠在我身上的含韻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雖然笑容是從我子翼的臉上出現的,可在我看來仍然是我第一次看到的那個含韻。難道是我眼花了嗎。不絕對不是,我在自己臉上仔細的尋找着。是的是她的那雙眼神。眼睛是一個人的靈魂。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如果說現在我們大家唯一保留不變的,或許便是自己原來的眼神了吧。
對着含韻清澈的眼睛,我不敢在看下去,忙轉過頭來問道:“含韻,你是怎麼知道我叫劉子翼的,我記得我好象並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吧。”聽到這的含韻不由的咯咯笑了起來。看着自己象個小女人咯咯的笑着,我不由的一陣噁心。“你真笨,也不想想我被關了這麼長時間,被他們審訊了很多次了。他們總叫我劉子翼,劉子翼的。我再笨也知道你叫什麼了啊。”
想想也是,警察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劉子翼呢。“含韻,我有個要求你要答應我。”“哈,我也有個要求要說呢。”“那,你先說。”“不還是你先說,怎麼說你是男的。”我心中覺得好象有點不對,但又想不出到底哪兒不對。只好搖了搖頭說道:“含韻,以後能不能拜託你別在笑的那麼噁心,象個女孩子一樣了。”聽了我的話含韻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道:“可人家本來就是女孩子嗎。”我趕忙捂住了她正在吐着我舌頭的嘴:“拜託,怎麼說你現在用的可是我的身子,傳出去,你讓我以後還怎麼在兄弟們面前擡起頭啊。”
用裡的將我手來開,含韻對我說道:“要我不這樣也可以,你只要答應了我的條件便可以了。”我這時候才醒悟過來。原來這丫頭這樣做還是有深意的。見我沒有說話,含韻繼續說道:“我的要求就是你不可以偷看我的身體。更不可以利用的我身體跟別的男生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聽含韻這麼說,我是樂在了心裡。
哈哈我從來就不偷看你的身體,我每天都是光明正大的看呢,至於跟男生做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是用自己女孩子的思維方式吧。我可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讓我跟另一個男人怎麼怎麼樣。你還不如殺了我算了。看我半天不說話,含韻以爲我不願意答應。“你要是不答應我,那以後我會用你的身體做比這還噁心的事情。”
這小丫頭居然這麼威脅我,但考慮的自己將來的名聲,我忙連聲說道:“我答應你,我發誓如果我‘偷看’了你的身體,或者利用你的身體跟別的男生做什麼不好的事情。那我就天打五雷轟。”本來我還以爲含韻會象電視裡的女主角那樣在我說出最後的毒誓的時候會遮住我的嘴吧不讓我說下去呢。
可讓我失算的是,含韻居然津津有味的從頭聽到了尾。哼你個死丫頭,看我回去不光明正大的看你身體一百遍。正在這時,囚室的外邊傳來小襪子的聲音,“含韻,含韻。”佔據我身體的含韻都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屋裡迴盪着我那粗重的嗓子裡發出的恩恩聲。
在含韻回答了這聲以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吧。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而在外邊的小襪子以爲我在裡邊遇到了什麼事情,一邊緊張的呼喚着我的名字,一邊忙着開門。“啊~~~”剛一打開大門的襪子,被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我嚇的叫了起來。“含韻,你沒有事啊。”小襪子邊說着,邊要過來摸我的身體。
幸虧我反應快,一閃身躲過了他的魔掌。“做什麼啊,你用說的就可以了,別動手啊。”小襪子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在一旁陪着傻笑說道:“我還不是怕你受到什麼傷害嗎。”跟在下襪子後邊的師兄,也在一旁嘿嘿的調笑着說道:“哎,我說科偉啊,你的這女朋友反應可太快了。你小子大概連她的手都沒抓過吧。”說完又笑了起來。
突然我想到,他便是看守我身體的警察是不是可以求他幫幫忙呢。於是我壓抑住自己氣憤的心情。笑眯眯的來到襪子的師兄跟前,用着自己都感到膩歪的聲音說道:“師兄啊,你別開我玩笑了。我的反應怎麼會比你們警察快呢。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們警察了。什麼時候有機會我介紹幾個跟我一樣佩服警察的姐妹給師兄認識好嗎。”
聽到我這麼說,那鳥警察好象渾身骨頭都酥了一般。“好好好,記得介紹幾個跟你長的一樣的給我啊。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說着便要上來抓我的手。幸虧在這危機時刻,襪子的咳嗽聲救了我,那位師兄立刻反應過來。忙尷尬的整理了下衣角。正色的說道:“那就拜託妹妹了。以後妹妹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哥哥我決不含糊。”
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呢。他剛一說完,我立刻說道:“哥哥,妹???想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哥哥你能不能幫忙。”只見他拍了拍胸脯說道:“妹妹你說吧,只要不是放了你這朋友劉子翼,別的哥哥一定幫你。”媽的,你個老狐狸,老子還沒提呢,你就把老子這條路給堵死了,老子剛纔做的還不白費了。孃的怎麼也不能便宜了你。
我還是不死心的追問道:“哥哥,爲什麼不能放了我朋友呢。你也知道他不是壞人啊。總不能讓好人受冤枉吧。”“哎你不知道,如果換了別人,哥哥都能幫你想想辦法,可這位是市裡重點叮囑看住的人。如果放了他哥哥我也算做到頭了。弄不好還會跟他一樣。妹妹,不是哥哥不幫你啊。解綾還須系綾人。我看你還只找到想害你朋友的是市裡哪位。從他那入手,這樣纔是根本啊。”
聽了他的話,我想了想,確實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獄官,找他見見人還差不多,要他放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麼看來他們說的市裡的領導,應該是含韻的爸爸沒錯了。也只有他纔有那麼大的權利,而且纔會關心這件事情。想想問題的根本是含韻的爸爸,我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現在的我不就是含韻嗎,想讓自己的爸爸放人,只要自己編個謊話,到時候還不是輕鬆搞定嗎。想通了這層也就沒有難爲這小警察的必要了。我微笑的說道;“那小妹也不難爲哥哥了。只求哥哥好好照顧我朋友子翼,小妹一定不會忘記哥哥的。”見我沒再要求他放人,他鬆了口氣,接着便拍着胸脯向我保證道:“你放心,妹妹的朋友就是哥哥的朋友,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聽了他的保證我衝他點了點頭,轉身又走進囚室拉着含韻的手小聲說道:“含韻你再堅持幾天,我一定會把你弄出去的。現在我得走了。你就放心吧。”說完掙脫開含韻死死拽着我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囚室。我不敢回頭,我怕再見到含韻那孤獨,無助的表情。我一定要把含韻弄出來,不僅是爲了她,也是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