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被大叔激勵的信心十足的準備大顯身手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體育場辦公樓的門口擠滿了人。難道我來的不巧正好趕上什麼比賽嗎。記得以前來看過一場中國國家隊的足球比賽,當時來看比賽的人就好想現在這樣,人山人海的。奇怪了什麼比賽如此吸引人,不僅來了許多豆蔻年華的少男少女,而且還吸引了更多白髮蒼蒼的老人家。不過越看越覺得讓我感到似乎有些不對,爲什麼他們一個個好象都是以家庭形式出動的呢。
前邊不遠處有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此刻她正站在一把遮陽傘下。而那個給她舉遮陽傘的卻是一個老人家,更離奇的是還有一箇中年父母跟在她的身旁,不時的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而在那個中年婦女身邊站着一位滿臉無奈,手中拿着一隻帶有吸管的礦泉水的中年男人。雖然動作有些僵硬,但在他每次將水遞給那個女孩子的時候,滿眼盡是一片慈愛的神情。看的我不由的火大,我靠即使來看比賽也不用搞成這樣吧。
居然還僱傭了那麼多的大媽大叔來伺候她,也不怕遭報應呢。見我目不轉睛的看着她,那女孩子好象也感覺到什麼。此刻也轉過身來向我望來,在見到我模樣的時候,原本她還堆滿了驕傲的臉頓時耷拉了下來,看我的目光中充滿了裸的敵視。那雙眼睛彷彿象把刀子一樣,恨不得將我殺死當場。我的老天啊,我不過在心裡嘀咕了你兩句。也不用這樣對我吧,難道這丫頭有什麼特意功能居然可以看出我腦子裡的思維。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轉過頭去不在看她,落得個眼不見心不煩兒。這一轉身不要緊,我的天啊嚇我一跳。怎麼了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那些在我附近的女孩子好象一該起初的溫柔嬌媚,一雙雙眼睛,象放着綠光的狼一樣的看着我。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我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值得安慰的是那些年輕的男孩子看我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豔,一個個紛紛對我展開了那自我感覺是迷人的笑容。看的我心裡直泛噁心。真是一羣瘋子一羣奇怪的人,還是早點離開他們爲好,於是我拖着自己的小皮箱繼續往裡走去。
可能是因爲我實在是脫凡超俗的緣故吧,亦或者是我居然帶着行李而來。走到哪都成爲焦點的存在。而當我經過剛纔那個女孩子身邊的時候,可能是看出來我是獨自一人,那女孩子半是撒嬌,半是向我揚威的說道:“媽,你瞧爺爺老是把傘給打歪了。太陽都曬着我了,回頭參加選拔的時候萬一沒有選上那可怎麼辦啊。”那中年婦女忙在一旁安慰道:“沒關係沒關係,我女兒一定能選上的。死人啊還不快把傘接過來給女兒打好。”說着那婦女又轉過身來對着那拿着礦泉水的中年男人指手畫腳起來。
不是吧這都是怎麼樣的一家啊,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不由的混身打了個哆嗦。急忙向前走了幾步終於脫離了那女人的目光。聽剛纔那女孩子的意思可能也是來參加海選的吧我暗自思索着。接着我猛然想到,不會吧外邊來的好象都是十來歲或者二十多一點的青年男女,難道不是來看什麼比賽的,難道是……想到這我才恍然大悟,我的天那那麼多人,回頭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後邊那長長的已經排到體育館外邊的隊伍,心頭咯嘣一下。
這下子真有中凶多吉少的感覺了。原本的信心此刻是當然無存,就連腳步也不象剛纔一開始進來的時候顯得那麼的輕快,越發的沉重了起來。我想到了這次可以說真的是孤注一擲了。如果不能被選上,我的那幫兄弟今後難道還回去混黑社會不曾,上帝啊一定要保佑我啊,我可千萬要被選上。手裡攥了攥那已經被我汗打溼的文件夾。我開始後悔起來,爲什麼昨天不能認真的照幾張照片,爲什麼不能仔細的介紹一下,哪怕是編出點可以出彩的故事呢。看看那些拿着厚厚一打資料的傢伙,我更加擔心自己這薄薄的文件夾交上去以後會不會被評委們看到了。
想着想着便走到了體育館大門口,正打算走進去,旁邊一個尖銳的女聲嚷道:“喂喂,你幹嗎呢?”我看了看她,真是奇怪我幹嗎爲什麼要告訴她,在說了既然都是到這的難道我要做什麼你還能猜不出來。“我什麼幹嗎呢,我當然是進去報名了。難道你不是來報名的嗎。”我沒有好氣的回答道。這下她好象抓住了什麼真理似的,居然嚷的更大聲了,生怕不能吸引別人注意力似的。見到許多人紛紛向我這邊看了過來,這死女人才說道:“別以爲長的漂亮就能獲得什麼特權,告訴你做演員不僅要長的好看,還要看你的內在素質明白嗎。瞧你這樣就知道是沒什麼素質的人。乾脆還是快點回去吧別在這丟人了。”她好象看到一位中年大叔向我們走了過來,聲音更大了說到後邊我感覺不是在對我說,好象是在對那個大叔說一樣。弄的我有些奇怪,不過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什麼叫沒素質我瞧你在這大聲嚷嚷才真是沒素質呢,你瞧你影響了多少人。再說了我報名關你什麼事情啊。長的好看又不是我的錯,你要是覺得你長的不行沒有信心的話,我看你才真的應該回去呢。”說完我得意的看了看她。被我的一通搶白說的埡口無言的她,在看到那中年大叔向我們這走來時,好象找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有些激動的說道:“白老師,白老師,您看看這個來報名的小丫頭沒有規矩,一來就想直接進去報名,難道沒有看到大家都在排隊嗎,難道長的好看就有特權嗎。”我這時候才明白原來她說來說去的意思是我沒有排隊的緣故。回頭看了看後邊的那些人。
我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團一片的是在排隊,怎麼看都象是一個集市而不象排隊的樣子,這他媽的能怪我嗎。那個被喊做什麼白老師的傢伙這時候也走到了我們的跟前。首先鄒了鄒眉頭看了看剛纔那個大聲叫嚷長着一副血盆大口的女人,接着當他緊鎖着眉頭轉過身來看我的時候,他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的神采。不過這一切的細節我跟那個女人都沒有看到而已。他那雙緊鄒的眉頭在看到我後,漸漸的鬆開了。
和顏悅色的對我說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是不是也來報名參加這次海選的啊。”見那中年大叔混身散發出一股讓人不能抗拒的氣息,加上他的脖子前邊掛着一個評委的小牌牌,給我感覺象個小狗牌,象由心生的我不由的笑了出來。立刻發現這場合不應該做這樣的傻事趕忙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有點擔心的看了看他。原本以爲他會生氣,卻沒想到他卻對我笑了起來,一邊笑着還一邊點着頭。我靠不是又是那種老牛吃嫩草的傢伙吧。
清了清嗓子說道:“恩我也是來報名參加這次海選的,我的名字叫蘇含韻。”簡單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後,便見他點了點頭,繼續和顏悅色的對我說道:“你的條件很不錯啊,不過剛纔這位選手說的也有一定的道??。大家都在排隊,你是不是也應該排在隊伍的後邊呢。”說完笑着看向我,而那個女人也得意洋洋的站在一旁,真有點狗仗人勢的感覺。
算了當我倒黴,哪個讓我沒看清楚居然還要排什麼隊,可惡回頭一看這麼一會兒功夫,隊伍後邊好象又增加了更多的人。瞪了那女人一眼,這纔跟那位大叔說道:“哦,我一進來沒注意還要排隊,不過你也瞧瞧嗎,這些人排的這叫什麼隊伍嗎。”順着我手指的方向那大叔看過後也樂了。但還是說道:“哎真是沒辦法,不過小姑娘你還是要在後邊排過來的。畢竟大家也都是這麼一點點過來的。”其實我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
看着後邊越來越多的人接上了隊伍,我不由的有點焦急,匆匆的說了聲:“我去排隊還不行嗎。”拉着我的小箱子向隊伍後邊跑去。看到我落跑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隊伍的末尾,那位中年大叔纔回頭拿起一疊材料向樓上走去。從頭到尾就再也沒看過那長着血盆大口的女人。有點鬱悶的拉着皮箱走到了隊伍的最後,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是那個長着三角眼的,吊着鼻環的小太妹排在最後的。這一會兒功夫沒想到在她的後邊又多了幾十個人。真是失敗啊早知道早點排在後邊也能省點時間了。
太陽越升越高,氣溫也越來越熱,雙腿站的有些發麻,隨着這長長的隊伍一點點的向前挪動着腳步。我真是命苦啊,昨天收拾衣服的時候爲什麼就沒想到拿個太陽帽出來,眼下這個樣子只能撿了一張身邊的海報大致的跌了一下,戴在了頭上。惹的旁邊一片輕笑聲,我當然知道他們在笑着什麼,可眼下我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最痛苦的是爲什麼不買幾瓶飲料帶在身上,現在我的嗓子快要冒出煙來,但我又不敢離開隊伍,生怕我離開了以後還要從最後再一點點排過來。怎麼說我也排在了隊伍的中間。堅持看來只能堅持了。
唯一讓我欣慰的就是我帶來的這個小皮箱,現在正被我當做板凳一樣坐在屁股下邊。至少不用象那些人一樣這麼一站就是兩三個小時。正當我被太陽曬的昏昏欲睡的時候,我口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原本不打算接的但後來想到很可能是王君他們的,便幹嗎按了接聽鍵。果然還真是王君打來的。電話裡傳出王君那熟悉而又響亮的聲音:“老大,老大昨天你交代我們辦的事情都弄好了。租了一個三室兩廳的大套房,價格也比較合理。我們先付了一個月的房租交了三個月的押金。老大你覺得行嗎。”
唉真是受不了他,既然都做完了還讓我覺得行不行這不是弄馬後炮嗎,“行啊行啊,合同簽了沒有千萬不要被別人騙了,這年頭騙子特多呢。”“老大你放心吧合同已經簽過了,我也仔細看過沒有什麼問題的。”我這邊放心的點了點頭,至於王君能不能看到,那就無所謂了。接着王君又說道:“老大,租好房子後兄弟們按你吩咐的到書店買了很多關於演繹方面的書籍,看來弟兄們熱情還是蠻高的嗎。大家都很看好你。”我心裡美孜孜的,那可不你老大是樹啊。但還是謙虛的說道:“瞧你們說的,這預選都沒參加呢,路還遠着呢。”“老大你現在在哪是不是在體育場,要不要兄弟們去給你捧捧場啊。”
聽到王君這麼一說,好象突然提醒了我。是啊這些少爺,少奶奶們哪個不是拖家帶口的,那麼多人伺候她們。爲什麼我就那麼倒黴一個人在這曬太陽,而且還沒有水喝。想到這我嗓子好象更加的乾裂了。用舌頭舔了舔嘴脣道:“王君啊,你們快點來啊,記得給老大買頂太陽帽還有帶幾瓶礦泉水來,老大我現在還在體育場門口曬着太陽,排着隊呢。快點啊不然老大真的見不到你們了。”我故意慘西西的說道。“行老大你等着我們馬上就過去。”說完電話便被掛斷了。
而我呢每隔三分鐘就會往體育館門口看一次,每次都是失望,嘴裡也不住的嘟囔着埋怨着。在我嘟囔到第四次的時候,門口出現了王君他們的身影,激動我在這邊連忙擺手招呼他們過來。看到了我的位置兄弟們直接便衝了過來。看着他們一個個想笑而又強忍着的模樣,起初我還沒反應過來,接着我纔想起自己頭上帶着的玩意,趕忙一把扯了下來。右手向前一伸說道:“帽子呢,礦泉水呢。還不快拿來,笑笑笑,笑你們個頭啊。當心回去揩死你們。”這時候我旁邊原本那些還試圖往我身邊擠的少爺們,一個個忙向後連退了幾步。
在他們眼中原本是那麼柔和,恬靜的少女居然是個小太妹,而且當他們看到我的兄弟們來之後,才發現這女孩子不僅是個太妹而且還上老大級的人物。一個個紛紛怕惹禍上身,向後躲去。王君他們趕忙從身後的塑料袋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太陽帽和礦泉水交到了我的手裡。有了太陽帽遮擋太陽,再加上礦泉水的滋潤我終於從剛纔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對了,王君你們這次租的房子在什麼地方,回頭比賽完以後你帶我過去,記得我也要分一個房間。我已經從現在這個家了搬了出來。”說到這我用手拍了拍自己屁股下坐着的小皮箱。而他們這時候纔看到我屁股下的箱子,老五驚訝的說道:“老大,你怎麼從現在家裡搬出來了,不是說那個家條件挺好的嗎,爲了方面跟你聯繫我們還專門找了一個最靠近市委大院的房子租的呢。”我靠不會吧,居然還專門找離那比較近的地方租的房子,難道是怕我遇不到含韻或者她的父母嗎。看來以後進來出去的真要小心了。
王君也奇怪的說道:“是啊,老大爲什麼你會從家裡搬出來呢,再說了你跟我們住在一起是不是有點不太房間啊。畢竟你現在是女孩子了。兄弟們要是……那個那個老大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用力的拍了拍箱子說道:“還考慮什麼,搬出來就是搬出來了,難道你還要老大厚着臉皮搬回去不曾。再說了有什麼不方便的,以前還不是跟兄弟們住一快的。回頭給我收拾一間房間我一個人住就可以了。”看到老三,老四那一張張寫滿了兩個字的臉。我擡腳一人給了一下。警告道:“靠,別以爲老子現在變成女人了就治不了你們了。回頭都給我老實點,要是讓我發現哪個傢伙敢圖謀不軌的話,當心老大讓他變成太監。”
他們也知道我在跟他們開着玩笑,紛紛笑而不答。我呢還是對我的兄弟們非常信任的,剛纔也是故意那麼說說而已。中午還是靠王君他們去買的盒飯我們才艱難的度過。這時間長的啊,我有種望眼欲穿的感覺。從上午八點就開始在這裡排隊了,如今已經下午兩點多了這才排到體育館門口。而到了門口後有一個保安居然還說除了報名的選手其他人都不可以進入。當然在王君他們的威脅下,這小東西還是妥協了,我們成了唯一擁有特權可以帶着自己粉絲團進入體育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