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我看到了,洗漱臺放着的早上娟姐給我梳頭時用剩下的髮卡。我使勁搖啊搖啊,終於將髮卡搖直了,反揹着雙手,歪着腦袋吃力對着鏡子將髮卡從文胸後邊的,雷絲邊上穿了過去。含韻原諒我的無能吧。大不了以後多買幾個比這還可愛的文胸還你。終於文胸被我固定在了身上,我長長的喘了口氣。
望着鏡子裡有着嬌人身材,可身上的內衣,怎麼看怎麼彆扭的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趕忙抓起一件天藍色,連衣裙飛快的套在了自己身上。在裙子的遮掩下,裡邊那雜亂的一切,此時再也看不見了。就在我連續的完成了一系列動作以後。
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來,不用說一定是含韻的媽媽實在等不急了。“啊~”媽媽的一聲驚叫差點將我那顆因爲緊張還在碰碰跳動的心臟從嗓子眼裡嚇了出來。“含韻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地方不舒服。爲什麼會弄的滿頭大汗的。”原本我還想順着她的話回答我確實有些不舒服呢。
可隨着媽媽的下一句話,頓時讓我完全打消了這個念頭。“都是媽媽的錯。不應該那麼着急讓你換衣服出去散步。快含韻快把衣服脫下來上牀休息。”邊說着便要動手給我脫衣服。哦我的媽呀,讓你把我衣服脫了我還不全露餡了。我忙一隻手按在胸口,一隻手擋在身前。好象電視裡的女孩子遇到事情都是這麼做的吧。
“不,媽我很好,只不過是衛生間有些悶熱而已。”邊說着邊故意用手在面前扇了兩下風。看見媽媽還有些不相信,我忙又運用起,無敵撒嬌。“媽,走啦走啦。你不是說要陪我散步嗎。我真的沒關係啦。”“真是拿你沒辦法。走吧不過如果不舒服你可要馬上告訴媽媽啊。”捏了捏我的小臉蛋,媽媽走了出去。
跟在她身後的我,得意的衝着鏡子中的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我後悔啊,我恨不得砍了自己這隻手,沒事瞎比劃啥啊。就在我比劃的同時,媽媽轉過身來說道:“哦含韻,我說……呀你在做什麼”揹着她就做了這麼一個小動作,沒想到居然那麼巧,媽媽就這時候轉身跟我說話。
“我,我,我胳膊有點酸。晃一晃啦。快走吧。”不給媽媽機會,我已經連拉帶推的將媽媽推出了病房。這一路上除了穿白大褂的醫生,就是粉紅護士裝的小護士們。因爲這裡是高幹病房區。所以管理異常嚴格。當然高幹以及高幹家人是不包括在內的。我跟媽媽就這樣一路招搖的,從三樓一直來到出口,這一路上那些小護士還好些,畢竟大家都是女孩子。
除了偶爾從她們眼神中看到嫉妒的光芒,別的到也沒什麼。可那些男醫生卻不一樣了。每當我們走到一處,便要接受那種裸的目光的洗禮。從他們的眼神中,我能感覺到那是一種充滿着的眼神,給我一種坐如針氈的感覺,渾身上下從來沒有那麼不舒服過。
要知道以前我,可從來沒這麼被那麼多男人這樣看過。偷偷的看了含韻母親一眼,可她給我的感覺卻是無所謂的樣子。好象早就習慣了這一切。下意識的向媽媽靠近了點,她立刻便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只見媽媽看了看我,又環顧了下四周,笑了笑低頭靠近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含韻是不是,不習慣這些男人看我們的眼神。”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便聽見媽媽接着說道:“傻孩子,被男人看這是美女的專利。你應該高興纔對啊。我們含韻是美女,以後這樣看你的人會更多。慢慢的你就習慣了。”聽完媽媽的解釋,我差點沒當場昏倒。這是什麼邏輯。難道女人都希望男人注意她們嗎。
我這個半道出家的女人,對此完全不能理解。要知道原來,如果哪個男人多看我一眼。我準打的他下次遠遠的見了我便躲開爲止。這下好,聽含韻的媽媽說以後會有更多人這樣看我。我實在是難以忍受。不行我要快些想辦法離開醫院,去找回我的身體。然後想辦法交換回來。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女人的身體了。
一下午我都在想這件事情。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跟媽媽在醫院的後花園裡逛了一圈,便是自己怎麼回來的,自己都不知道。躺在病牀上的我不住的琢磨着,我該怎麼離開醫院呢,娟姐整天都形影不離的跟在我身邊。我根本是一點機會也沒有啊。思來想去都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就這樣不知不覺中,我睡着了。半夜裡我被一場噩夢驚醒。
夢中我看見自己原先的身體,正躺在警察局的小號裡遭受着,各種非人的孽待。什麼老虎凳,辣椒水,毆打我的幾個警察非逼着我承認,自己強姦含韻未遂的事實。在我仍然強忍着不願意承認之後。其中的一個警察,獰笑着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鋼針,向我的指尖刺去。被他這麼一嚇,我從睡夢裡驚醒了過來。
額頭上已經掛滿了豆大的汗珠。一把扯去蓋在身上的那厚重的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剛纔的夢境好象現實一般,還在我的腦子裡來回的迴盪着。不能再慢慢的想辦法了。這個夢一定是預示着什麼,自己那可憐的身體一定還在看守所受着罪。
我猛的坐了起來,走到沙發邊,正準備拿起外套乘着這濃厚的夜色混出醫院。可突然小腹傳來了一陣絞痛的感覺。使得原本已經站起身來的我,不得不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哎喲好痛啊,我發誓我長那麼大肚子從來沒這麼痛過。努力的扶着沙發的扶手挪坐在沙發上。整個身體已經蜷縮成了一團。
這種絞痛的感覺一陣強過一陣,我一定是快要死了,一定是上次雷擊的後遺症這時候發作了。突然我感覺有一股熱流從下身涌了出來。這時候絞痛的感覺緩和了很多。終於我的大腦可以正常的思考了。難道是晚上我吃壞了肚子,可是不太象啊,以前又不是沒吃壞肚子,怎麼也不會痛成這樣。
就在我分析的時候,突然感覺剛纔從肚子裡流出來的東西順着我的褲子,流到了沙發上。真噁心,自己身上一定沾滿了排泄物。算了還是趕快到洗手間將衣服換過來,清洗一下吧。如果明天被娟姐發現我拉了一褲子。回頭還不被她笑話死。我也真是的堂堂男子漢,這麼大的人了,剛纔爲什麼不堅持到衛生間呢。
哎現在埋怨也晚了,還是快些收拾乾淨吧。藉着牆角的夜燈,我摸進了衛生間,拿起擺在架子上的毛巾,沾了些清水再次摸進病房。將剛纔自己蜷縮過的沾上了液體的地方。仔細的擦了又擦。直到摸上去感覺沒有那粘糊糊的液體後,才小心的捧着毛巾,再次回到衛生間裡。將毛巾往浴缸裡一扔。這時候我才發現剛纔還是潔白的毛巾此時已經變的通紅。這,這是怎麼了。
拿起來一看,原來毛巾上沾滿了鮮血。難道這是,毛巾從我手上滑落,我也沒有心思再去管毛巾的事情。忙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褲子裡去。觸手一片粘溼,拿出來一看手上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緊張的忙將自己下身的衣服扯去。褲子的後邊已經被染紅了一大片。此時已經心緒大亂的我啊的驚叫了起來。
沒等我叫出第二聲,娟姐已經披着衣服跑了進來。一把將我摟在懷裡,關心的詢問道:“好妹妹,你怎麼了。別嚇姐姐,快告訴姐姐你怎麼了。”此時的我目光呆滯的看着娟姐。有氣無力的吐出了幾個字:“娟,娟姐,我,我要死了。”聽我這麼一說,娟姐也是一陣的緊張。將我摟的更緊了些。
“瞎說。你這不是好好的嗎。別胡思亂想。”“不娟姐,我真的快要死了。”見娟姐不相信我的話,我一把將她推開。手指着還放在地上,那沾滿鮮血的褲子說道:“你看,我下邊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一定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娟姐我如果死了,你一定要告訴警察,那個被他們抓在監獄裡的。劉子翼,他,他是個好人,請他們不要難爲他。”說到這裡,我彷彿感覺自己的生命已經開始飛速的流失。
一下子又軟軟的撲在了娟姐的身上。聽我說完,娟姐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彎腰揀起我扔在地上那沾着鮮血的褲子。很快便對着我哈哈大笑起來。“傻妹妹,難道你以前都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嗎。”見她問的奇怪,我強打起精神搖了搖腦袋。
“呀這麼說你這是第一次了。妹妹恭喜你哦,你長大了。”見我根本不爲她的話所動,娟姐又趕忙解釋起來。“妹妹,你這是來月經了,我也很奇怪你都這麼大了爲什麼這時候纔來。不過這也算正常。所以妹妹你放心吧。沒什麼的每個女人都會經歷這件事情的。當然你更不會死啦。”
什麼,月經,好象全身的力量隨着月經這兩個字,突然恢復了過來。我噌的一聲直起身子,指着地上的褲子,眼睛瞪的大大的,因爲激動胳膊彷彿也顫抖起來。結結巴巴的問道:“娟,娟姐,你的意思是說,這,這是月經。”見她肯定的點了點頭。我無奈的拍了拍腦袋。上帝啊你乾脆再來一個閃電批了我算啦。幹嗎這麼玩我。
我這念頭剛一閃過,便聽見耳邊傳來隆隆的雷聲。嚇的我一下便鑽進了娟姐的懷裡。渾身打着哆嗦。我錯了,月經就月經吧。就是周經我也願意。見我被一個炸雷便下成這樣,娟姐一邊拍着我的脊背,一邊溫柔的安慰道:“別怕,別怕,有姐姐在着。含韻不怕啊。”娟姐你又怎能知道我的心思啊。
這件事情折磨了我好幾天,在一個風和日麗的週末終於結束了我這幾天的痛苦。回想起來,到現在我都在害怕,那玩意來的時候,肚子是一陣陣的絞痛。有時候真恨不得死了纔好。想想以後每個月都要忍受那麼一次。我現在最大的願望便是趕快找到原來的身體,想辦法???換回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