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香早晨醒來的突然變化,讓肖堯很不自在。在和陳科長與劉華東,吃完飯後回到房間時,肖堯心裡還有疙瘩,他當着陳科長和劉華東的面,不好多問,這下就剩他倆人了,肖堯決定還是問個清楚爲好。
“姐,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要是我哪句話說錯了,你就對我說明白,我給你賠不是,你這樣,我...”
“我說過了,沒什麼的,你也沒說錯話。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你不要我怎樣,我就做我的事。”
“姐,咱不鬧了好嗎?你就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
何碧香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肖堯,好像實在斟酌肖堯話裡的誠意,看了良久,她還是搖搖頭,苦笑一聲,走到牀邊準備睡覺。肖堯上前抱住了她,她一點也不掙扎,任由他抱着不動。
肖堯又想進一步的去吻她,她扭頭讓開了。
“小弟,別這樣了,這樣我不是享受,是難受。你又何嘗不是呢?還是等我手好了再說吧。”
肖堯沒有停止,帶些強迫的吻了上去。何碧香用僅有的一隻手,摟住了肖堯的腰,眼裡淚水隨之而下。肖堯也不忌諱,移動嘴脣到她臉上,直接把她的淚水舔食了。何碧香伸手推開了他。
“好惡心,你也不嫌髒。”
“髒什麼?就是和你嘴裡的味道不一樣,嘴裡的有點甜,眼裡的有點鹹。”
略微的纏綿後,肖堯見何碧香的情緒好了許多,又想上前去吃幾口,過過奶癮。可是何碧香堅決不同意。
“姐,我還是想要吃。你不是說我要你咋樣,你就咋樣嗎?你就依了我吧。”
“不行,你貪嘴,吃痛快了,我卻難受的要命。這不上不下的,能活活被你吊死。”
肖堯被何碧香這話,說的差點噎死。這上上下下,把他想吃中間的慾望,掃的乾乾淨淨。他鬆開手,拉着她一起出門,臨行前,對服務員說聲,自己一個小時後回來,有人來找,讓他稍等。
“爸,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小屁孩,被我追了一路也不說。這麼多的錢,說就送來,還不讓說出去,說出去了,你和哥哥都有麻煩,還**煩。你和哥哥,究竟做了什麼啊?”
時間回到中午吃飯前,夏雪到家做好飯菜,等她父親一回來,就連珠炮般的發問起來。在她的心目中,爸爸是個好丈夫,好父親,更是一個做事嚴謹,清正廉潔的好官。發生了這件事,她怎能不着急呢?
夏逸盛看着桌子上的一千元錢,內心對肖堯此舉是大爲讚賞,他不是爲了這些錢,只是爲了他對這件事的處理方式。他們是雙職工家庭,幾十年下來,這幾千塊錢,還是有結餘的。
他給肖堯在心裡下的定義是,一不貪財,二不魯莽,做事講究,爲人着想。心存善念,一身正氣,更難得是嫉惡如仇。他在心裡,把肖堯想得越完美,越覺得自己想得透徹。不經意間,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爸,我這都快急死人了,你不說話,不告訴我原因,還在那笑?”
“沒事,這是咱們家的錢,沒想到,他給送家裡來了。雪兒,你先告訴我,他是對你怎麼說的?”
夏雪就把上午肖堯來送錢,以及她追出去的情節,撿個大概,對爸爸說了一遍。當然,最後那栽贓逃婚的事,在父親面前,是不好說出來的。夏逸盛聽完是哈哈大笑。
“雪兒,你可知道,你追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他可是連咱們這的蔡小頭,都忌憚的人啊,你倒好,竟敢追着他,滿大街喊打喊殺的,換一個人,這時,恐怕早就在醫院躺着了,不死也會脫層皮。”
“哼,我一點也不覺得他可怕啊,不過,他跑起來倒是挺快的,我騎車都逮不到他。他自己也就小屁孩一個,竟敢喊我小丫頭,要不是最後來了幾個壞蛋幫他,今天我就要了他的好看。”
夏逸盛也是從昨晚對夏延的審問中,才詳細得知了肖堯的一些事情。沒想到,他那麼霸道的一個厲害角色,今天會被自己的女兒給攆得如喪家之犬,狼狽而逃。這讓他對肖堯的操守,又高看了一籌。
“雪兒,你也上高中了,這件事呢,我也不瞞你,但家醜不可外揚,你聽完了,自己去分析就好了,不要說出去。”
夏雪見父親終於要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了,也就一口答應了。而且乖巧的去給夏逸盛泡了杯茶,等聽爸爸說完了,母親也該下班回來了,再一起吃飯。
“爸,哥哥真的做了這樣事?太缺德了。那個姓肖的小屁孩,也是訛詐。”
聽完夏逸盛的敘述,夏雪還是不信的發出了疑問,也對肖堯翻倍要錢,表示不滿。
“訛詐?雪兒,你知道嗎?你夏延哥,幾年前做的這件事,是會讓一個人終身殘廢,毀其一生的。別說只是翻倍了,就是十倍,你能讓一個好好的人,去接受致殘嗎?”
說道這,夏逸盛頓了頓,彷彿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雪兒,你哥害的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他當年的對象,名字叫何碧香,我們都有見過的,她昨晚也來了,只是時隔多年,我沒認出來。那是多好的一個女孩啊,夏延這混蛋,這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夏逸盛這個向來注重修養的人,忍不住在女兒面前,都爆粗口了,可見他的憤恨,到了極點。
“啊...爸,哥哥害的人,就是香兒姐姐?我曾經問過他,他說香兒姐姐家裡給她定了親事,回家結婚去了。還假情假意的說他捨不得。真是人面獸心,以後我再也不理他了。”
“不行,爸,我不吃飯了,你說香兒姐也來了,我要去見她,再去給那個小屁孩道個歉。”
夏雪想到何碧香,就再也坐不住了,她回想起自己還在小學時,何碧香經常跟着夏延,一起來帶她玩,給她買這買那的,對她可好了。在她的眼裡,香兒姐姐是多麼的溫順,那樣的美好。她站起來就要出去。
“你去哪找?你知道他們在哪嗎?你也沒必要去道歉的,他當時都不和你計較,現在更不會了。”
“爸,我當時不但誣陷他是小偷,還說他是逃...逃婚來着。”
夏雪到此時,也不得不把事情和盤托出了。在那個時候,逃婚可是比偷盜還要嚴重的多。名譽上的損失不說,傳出去了,誰家的女孩子,還敢嫁給你和你搞對象啊,要是再逃了咋辦?
“你...雪兒你...你怎麼這麼糊塗,你自己的名譽不顧,也要顧及他人的名譽啊。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