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了一天,疲倦困頓的何碧香,對肖堯的行爲,非常不滿。但她並沒有狠心推開他。在被他一陣親-暱之後,也是芳-心大動。肖堯則趁機扯了她的衣服。
何碧香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粉-紅-柔-嫩。她臉頰微泛紅暈,似紅富士般水靈;一對-豐-滿,調皮得直晃悠,隨着肖堯手上的動作一起顫-抖。
這好像是在向肖堯點頭示威,他顧不了許多,三下五除二,迅速脫去了自身衣服,搬起何碧香的頭,樓進懷裡。
她的黑髮,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脣……一陣狂吻。
“小弟,不要……”
就在肖堯情-難-自-禁,還要有進一步的動作時,何碧香不讓了。這不是要人命嗎?在這關鍵時刻,肖堯根本沒停手,他直接認爲是何碧香在燈光下害羞了。
然而,當何碧香拒絕幾次,肖堯還是一個勁的要索取時,何碧香不動了,但她眼角的淚水,卻狂涌而出。
“姐,你是不喜歡開着燈嗎?”
肖堯再難耐,難以把持,當見到她的淚水時,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見何碧香含淚搖頭,他心裡有些明白了,但他拿不準是哪一條。
“姐,你是怪我太野蠻,沒有惜護你?還是以後就不願再和我……?”
不管哪一條,只要何碧香不願意,肖堯都不會強迫她。他一邊問話,用被子把何碧香蓋嚴實,一邊拿過兩人的衣服,自己首先開始穿戴。
“你說什麼?”
何碧香不是沒聽清,而是不理解。肖堯沒有接話,自顧穿衣,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在明亮的燈光下,主動求愛。如今被拒,他很沮喪也很失落。
這對一直與何碧香親暱萬分的肖堯,打擊是很大的。原來她對他的好,對他的愛溺,僅僅是爲了報答,給予了就了結了。
看到肖堯不回答自己,顯露出失魂落魄的模樣,何碧香的心裡也難受極了。在她主動給予的時候,他推辭,現在他來索愛,她卻拒絕,何碧香認爲自己對他太殘忍了。
可是,這和她在主動的時候不一樣啊,誰叫你昨晚不忍一忍,隨隨便便就睡了一個黃花大姑娘呢?
“小弟,不是我不願意,是我心裡不能接受你一晚一個女人。那洗完的血牀單還沒幹,你就另尋新歡,你就不能忍着點嗎?你把我們女人當什麼了?”
何碧香口裡的一晚一個女人,把肖堯說懵了,他以爲是她口誤,可後面的另尋新歡,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你聽誰說的?哪個混蛋造謠說我另尋新歡?”
原來是被人栽贓,被她冤屈,過程才被中斷,肖堯忍不住爆了粗口。自己今天哪都沒去,就是下午陪着靜兒在外玩玩,怎麼就有這話傳到何碧香的耳朵裡,他能不光火嗎?
“你……你昨晚……”
見到肖堯如此抗爭,還一臉被屈的氣憤,何碧香氣得都想咬他一口。這幾個字,都是她咬着牙,從牙齒縫裡硬擠出來的。
聽到這幾個字,肖堯終於算是大徹大悟,感情是在怪罪他最晚太不懂憐香惜玉。
“姐,昨晚我不是喝了不少酒嘛,又是黑燈瞎火的,一點看不見,我不是有意把你弄疼的。”
“什麼?你……”
何碧香知道了,肖堯到現在還以爲,昨晚和他做那事的是自己,難怪……
她此時才知,肖堯中午爲何那樣對待自己,方知他對田倩,爲何沒有多加關愛。而此時,她再聯想到自己剛剛對他的殘忍拒絕,她的心在流血。
她看着燈光下還在懊惱的肖堯,不由得心裡埋怨起自己來,原來肖堯是喜歡她的,要不是自己臨時走掉,也不會害了田倩。
她知道,此時,在肖堯的心裡,只有她纔是他的女人,想到這裡,她又愛意氾濫。
既然你昨晚把田倩當做是她,那她也不想現在就揭穿,天一亮,他就要走了,自己又何必給他增加煩惱,多了心理負擔?
“小弟,把燈關了,我不喜歡開燈睡覺。”
肖堯順從的下牀關燈,可他這裡關了燈,上了牀,何碧香卻下牀了。她在黑暗裡摸索了一會,才又上牀躺倒肖堯身邊。肖堯以爲她是在穿衣服,就臉朝牀外躺着沒問她做啥。
“小弟,是姐錯怪了你,我……”
何碧香主動把肖堯的身子扳轉過來,把他摟進自己的懷裡,還充滿歉意的,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肖堯的臉觸碰到她的胸部,令他感到吃驚的是,被他脫去的衣服,何碧香根本就沒穿。他碰到的,還是光--滑的豐滿。
但他此時想的,是她在同情自己,可憐自己。這些,他根本就不需要,他沒有一點剛纔的衝動和激情。
何碧香知道肖堯在爲自己剛纔的言語和舉動生氣,就把手伸進肖堯的衣服裡,輕輕的撫摸着。
“你別生氣了,明天就走了,幹嘛要不開心呢?”
“唔……我……”
肖堯雖是對剛纔還有怨氣,但被何碧香如此一來,初嘗人味的他,哪裡還能把持?那一股原始的衝動,根本不受他控制,火山爆發,一切再來,如夢如幻,如醉如癡,美夢重溫。
當一陣刺疼傳遍何碧香全身的時候,她疼得嬌呼一聲,瞪眼咬脣,死死抱着肖堯,不讓他再移動半分。
“肖堯,輕……輕點,好……好疼啊。”
懵懂無知的肖堯,哪裡只知道原委?他以爲自己又是太急躁、太魯莽了。嚇得他趕緊裝做紳士,溫文爾雅。要是再把她弄疼了,以後恐怕就沒得這可口的美味了。
晚飯後就期待的事,他現在終於如願以償,超過打架強度後的疲憊,讓他很快睡去,而身心俱疲的何碧香,此時卻一點睡意也沒了。
她忍着渾身的痛楚,把墊在牀單上的臥單取下,又來到屋外取水清潔,還把熱水端進去,打開燈,也幫睡着的肖堯清洗。
這次肖堯很乖,沒有被驚醒,主要是因爲何碧香怕把肖堯凍着,手腳不但很輕,速度還很快。
看着沉睡的肖堯,何碧香心裡是五味泛程,如果沒有發生昨晚的事,這是多麼美滿的一夜啊。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過去沒有重來。她就是心裡再不舒坦,再有隔閡,她也只能認了。
她想,自己也沒有想過要嫁給他,他有別的女人,也只是早晚的事。是不是第一次,也沒多重要了。
何碧香達成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心願,心裡反而不滿足,唯一的原因,就是知曉了他昨晚的事,在鬱悶和疲憊之中,她抱着自己心愛的小男人,昏昏睡去。
天一亮,就大那麼幾歲的何碧香,準時醒來,她沒有驚動肖堯,自去廚房做早餐。
哪知道,田倩在上班的間歇,已經把紅豆稀飯熬好了,也不知她從哪找了十來顆大棗,放在稀飯鍋裡一起熬,滿廚房都是粥香。
何碧香拿出麪粉和雞蛋,用水調和起來,只待肖堯起牀洗漱後,就能給他做鬆軟可口的雞蛋餅。
看着在凜冽的寒風中,絕塵而去的小飛虎,站在馬路邊相送的人羣,久久不捨離去。田倩暗暗的歡愉,但帶着淡淡的離愁;何碧香是滿腹憂鬱,有安慰也有失落。
只有周敏,覺得這次肖堯來了,廠裡太忙,自己沒能好好的陪他,內心非常愧疚。
“肖老闆,現在往哪走?”
一路上大氣都不敢出毛臉,把車開到省城,這纔敢向肖堯問路。他想着要和這魔頭分手了,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這麼快就到了?先到銷售食品機械的市場,然後把靜兒送到家,再把我送到思路鎮。”
“我們……”
毛臉剛想分辨兩句,但從後視鏡裡看到肖堯那要吃人的目光,趕緊把剩餘的話嚥了下去。
專車比坐班車,再轉乘火車快多了,這不但速度快,也省去了遇到車站就要停車上客的時間,還有要在火車站排隊買票,以及候車的時間。
“肖堯哥哥,這麼早?”
肖堯推門,來到小愛家,小愛正一人在家做作業,見到肖堯這麼早就來了,趕緊起來倒茶。
“我們喝點水,你收拾一下,我們回去,車在門口等着。”
肖堯對着小愛晃晃手裡的車鑰匙,臉上無比得意。
“小愛姐姐,我們今天沒坐火車,直接坐小車回來的,可快了。”
“小車?你們哪來的小車坐?”
肖堯笑着對小愛揮揮手,沒讓靜兒再說。
“我們去對你媽媽說一聲,現在就走,別讓人家久等,其它話,路上再說。”
小愛把東西收拾好,一同來到小飛虎旁邊,見到正副駕駛位置,傻呆呆的坐着兩個大人,心裡不禁猜疑起來。
但肖堯不介紹,她也沒有發問,把東西放進車子後排後,就和肖堯一起去向媽媽辭行。等到三人回來,在小飛虎後面坐定,肖堯才把車鑰匙遞給毛臉,指導他向爺爺家的方向開去。
“肖堯哥哥,他們倆是誰?你不但不介紹,對他們說話還那麼兇巴巴的。”
見到如此古怪的場景,小愛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肖堯仍舊看着她笑而不答,靜兒嘰裡呱啦的把事情,從頭到尾,大致說了一遍。
“哼,原來是兩個壞傢伙,到了思路鎮,把他倆推到河裡,洗個冷水澡,凍死他們。”
小愛還沒等靜兒說完,就氣得火冒三丈,她現在也養成了嫉惡如仇的脾氣。
聽到小愛如此說,毛臉和尖嘴那心裡,可是拔涼拔涼的。在暖氣開着的車子裡,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小姑奶奶不會說到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