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看着她倆吵,不插一句話。就眼目前的架勢,不瞭解內情的人,都會認爲她倆吵架隨時會升級,甚至打起來都有可能。但你要是勸架,或者敢去對付其中一個,那吃虧的鐵定是你。
“肖堯哥哥,你還沒答應我呢。”
周薇愛吵着吵着,突然就對肖堯來了這麼一句。
到了這個時候,肖堯如果再說要回校做作業,她一定會由和煦陽光,立即轉成暴風驟雨。肖堯只好把黃莉特意留給他回校做作業的時間,贈送給眼前的兩個妹妹了。
而當晚,她倆也沒有讓肖堯熬夜,因爲她倆都清楚,這一年,已經是肖堯備戰高考的最後一年。
高考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但它比真正的戰場還要殘酷。因爲它比哪一場戰爭的準備時間,都要多得多。每一個參加高考的人,都會爲此付出最爲靚麗、也最爲浪漫的十多年青春。
這一學期,從那次和黃莉見面之後,肖堯就完全沉浸在書本的海洋裡。即便週日不回家,也沒有浪費一點時間。
黃莉和他一樣,也在備考,肖堯也沒再去找她,更沒去省城。就連同在一個學校讀書的兩個妹妹,見面的次數也少之又少。
這段時間,對於王佳佳來說,是她最爲開心的日子。肖堯幾乎每天都和她在一起,他倆一起上課,一起做晚自習,一起在校長的辦公室討論習題。
直到放寒假了,在春節前,肖堯纔去了一次省城看望爺爺和奶奶。因爲春節一過,就要去學校複習,那時他就沒時間出門了。
他也特意去了周鎮,看望思念已久的靜兒。肖堯在周鎮就呆了一天,在靜兒的萬般不捨之中,狠心回來。也就在回來的當天,他又一次來找範芳菲。
到了年關,大人忙,小孩閒。劇場演出也跟着忙碌起來。範芳菲沒有畫宣傳畫,她在票務室幫忙。看到肖堯找來,她連忙和同事打個招呼,出了票務室,拉着肖堯就跑回自己的宿舍。
“你還敢來找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
肖堯看着範芳菲那美麗的面孔,同時帶着快樂和憤怒,嘿嘿的笑着。
“你想把我怎麼樣?咋不說了?我保證像那天穆志對我一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你……你還敢提那天?你說,你爲什麼要那樣污衊我?還罵不還口?穆志就是被你罵瘋了纔打你的。我,我,我要你賠我……。”
範芳菲也快氣瘋了,她不知道怎樣對待肖堯,才能解她心頭之氣。她想說讓肖堯賠償名譽損失,可她沒說完,肖堯就接口了。
“芳菲姐,這麼久不見,你是不是太想我啦?你就是想我來陪你,也不要說的那麼直白嘛。”
範芳菲之所以說不出口,應爲她在說的時候,已經想到肖堯給她留下的那張幾千元的存摺,要賠償的話,他早已經賠過了。
這會她被肖堯接住半茬話,還是她親口說出來的,更讓她羞臊萬分。她無法化解心頭的羞憤,只好用一雙拳頭在肖堯那結實的胸口上,使勁捶了起來。
她的行爲和羞紅的臉龐,極大的刺激了肖堯,那無力的拳頭,像是對肖堯那雄性激素髮起的召喚。他這次去周鎮,何碧香與田倩都沒見到,就連袁鳶也提前回家過年了。
他去周鎮只完成了主要任務,還有那一點不可告人的私慾,完全沒有得到釋放。此時面對如此俏佳人的溫怒攻擊,肖堯難以自控,他一把將這妖豔的麗人摟在懷裡,上嘴就要用刑。
面對肖堯突然的侵犯,範芳菲沒有一點心理預期,她的腦袋在一陣暈眩之後,看到肖堯不像是在開玩笑,她趕忙推開肖堯。
“肖堯,你冷靜點,我已經是有婆家的人了。”
“什麼家?”
激情中的肖堯被範芳菲一聲大喊,嚇得他一驚,也沒有聽清楚。這也不能怪他,因爲他對這個名詞很陌生。他難受的勾着腰,兩眼直勾勾的盯着範芳菲,就像一個捕食的獵豹,隨時都有撲上來的可能。
“我跟他已經訂婚了,婚期就在春節,正月初六。”
不管什麼家,肖堯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眼前這朵嬌豔的花有主了。這句話,讓肖堯很快冷靜下來,他那亢奮的情緒如掉進冰窖,一下降到零點。
“你能來嗎?”
看到肖堯情緒突變,範芳菲非常不忍,她主動上前抱着肖堯給他安慰。
“去哪?”
肖堯還在發矇,他不知道範芳菲的話,爲啥讓他頭暈腦脹。思路也跟不上趟。
“傻問,還能去哪?讓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啊。”
“我去參加你的婚禮?你就不怕我在你的婚禮上,跟他幹起來?”
肖堯說這話,一點也不像開玩笑,他現在就想逮到穆志,把他狠揍一頓。自己白挨一頓打,沒拆散他倆,反而這麼快促成他倆的婚禮,肖堯很憋屈,可到哪說理去?
“肖堯,你不要對他有偏見。他打你,是你不還手的,誰叫你在他面前那麼說我,你能怪他嗎?他都原諒你了,你就不能原諒他嗎?我真的很希望你倆能成爲好朋友。”
範芳菲這麼說,也是她內心的期盼。她那天對穆志,把她和肖堯的關係解釋清楚之後,也把肖堯的拳腳功夫、他在城裡的背景、以及道上的朋友關係,都告訴了穆志。
聽了範芳菲的介紹,穆志嚇得一身冷汗,也完全相信了範芳菲和肖堯之間的關係是清白的。
穆志不傻,如果肖堯真的和範芳菲有那樣的男女關係,他又有那麼好的身手和黑道朋友,從哪一點上,他也不會是因爲怕他穆志而打不還手的。
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肖堯是在故意刺激他,逼他離開範芳菲。他穆志纔沒那麼傻呢,不但沒有,就是有,他也難以割捨這麼美麗且又通情達理的俏佳人。
他倆經雙方父母見面,確定下關係,商量好婚期後,範芳菲對穆志提出,想邀請肖堯來參加婚禮,穆志也爽快的答應了。
而這爽快答應的時間,是那時候,穆志已經證明了範芳菲和肖堯真的沒有他說的那種關係。而他能夠在婚禮前得到範芳菲的前提,也是穆志拿肖堯的話,時常來刺激範芳菲。。
範芳菲也是在兩人定下婚期後,內心已經認定是他的老婆了,更爲了向他證明,肖堯不是他說的那樣壞,才提前委身與他。
爲了能使肖堯和穆志和好,範芳菲也是是用心良苦。此時,她見肖堯沉默不語,又上前勸解道:
“你不要想太多,只要你來,他不會給你難看的,他很大方,不計較你說過的那些話。”
“給我難看?你們結婚,他怎麼給我難看?他有多大方?我沒吃到葡萄,就說葡萄是甜的,我現在把你這葡萄吃了,我看他還會不會大方。”
肖堯說完,再次抱着眼前的美人移向她的小牀。範芳菲很慌亂,手上阻止的力量也越來越弱。她有一瞬間的念頭,就是反正自己已經不是處女之身了,他想要就給他一次吧。
古話說:男人心軟必討飯,女人心軟必養漢。試問,這世上的女人,又有多少是狠心的?否則,也就不會有烈女就怕纏郎的說法。這也恰恰說明,女人的心,生來就是軟的。
嬌弱無力的範芳菲,被肖堯推倒在牀上。他見範芳菲先前還在阻止,後來就手上無力,任由他胡作非爲,他的膽子也越來越大。範芳菲感覺得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很驚恐也很迷茫。
“肖堯,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不知是出於何種原因,範芳菲在肖堯動手解她衣衫的時候,說出這句話。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爲啥要說出這句話。
她此時沒有一點拒絕肖堯的意思。可肖堯卻在聽到這句話後,手上和嘴上的動作都一起停了下來。
肖堯把這句話,理解成有暗含之意,那就是,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你不要對我無禮。肖堯想再繼續下去,他就會認爲和強姦她無異。
一想到“強姦”這個字眼,肖堯心頭如遭雷擊。他趴在範芳菲那碩大而又異常柔軟的胸口,停頓了好一會,壓抑住那已經走向低潮的慾念,然後依依不捨的起身站了起來。
“芳菲姐,對不起。”
胸口上的重量一輕 ,壓力消失,範芳菲心裡一陣失落。她很想主動去抱他,但女人那天生的矜持,擋住了她的雙手。
她後來告訴肖堯,那天,她說那話,沒有一點拒絕她的念頭。可肖堯卻在那以後,再也沒有對她動過邪念。
“我本來是想把那髒錢還給你的,可他急着裝修房子沒錢,只好拿出來先借給他用了,我說了是你放在我這的,他答應以後會還你的。”
在周薇愛把存摺告訴她的時候,她就讓小愛帶給肖堯,可小愛不答應。她只好讓他儘快回來,把這髒錢拿回去。
可後來她見到穆志爲了籌備婚禮,又着急裝修單位新分配的套房,心裡一軟,就把這筆她不願動的髒錢,借給了穆志。
“那不是我的錢,給你了就是你的,你怎麼決定是你的事。”
肖堯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回話的語氣不帶任何色-彩。範芳菲上前爲他捋好衣領,肖堯看着她那俏麗的面容,心裡莫名其妙的的一陣難受。
“芳菲姐,你的婚禮,我是來不了了,初五過後,就要去學校複習。只能在這提前祝福你,祝你幸福!我走了。”
範芳菲不知他說的是託詞,還是真相。但她聽出來肖堯的祝福,雖說很真誠,但也有不甘。
就在肖堯快要打開門的時候,範芳菲一把從身後抱住了他的後腰,把頭埋在他的背上,無聲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