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楓聽到夏輝陽斬釘截鐵的語氣，笑了笑。
相當初，他發覺自己對程霜有異樣的感覺的時候，也是這麼否定的語氣的。
但再怎麼表面上否定都好，都騙不了自己的心。
對於這點，程楓是頗有感觸的。
“總裁，不瞞你說，想當初我也像你那樣，百般否定自己的感情，但到最後還是全線崩潰的。”
“哦？”
夏輝陽雖然知道程楓與程霜在一起了，且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但對於兩人詳細情況，也是一知半解的。
程楓之前提及得很少，而他也沒有過分打聽。
現在他這麼說，夏輝陽倒是來了興趣。
“程楓，其實我有件事情覺得好奇怪，不知道問你的話，會不會覺得冒昧？”
“總裁有問題不妨直接問？”
“是關於你和程霜的事情，也能問？”
“呵呵，只要不是太涉及隱私，我估計我也會回答的。”
反正總裁也知道他與程霜的事情，所以問問也無妨。
“我好奇的是，你不是與程霜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嗎？照道理說也應該只有兄妹之情纔對，是到什麼時候，這份感情變了質？”
他問的問題，正是他此刻苦惱的問題。
直到最近，他才發覺，自己對阮心彤那份感情，好像不太那麼純粹了。
不再是兄長對老妹的感情，還有另外一種情愫吧。
那份情愫，好像快要呼之欲出，但他又想極力否認的。
聽到他如此問題，程楓勾了勾脣。
看來，總裁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問問題的方式也是直達中心點的。
好吧，他不妨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給總裁一些指點。
他微微側頭想了想，緩聲道。
“嗯，怎麼說呢？具體是什麼時候，我真的不記得了。但現在倒過頭來看整件事情，我覺得什麼時候變質的不重要，重要的事，當初第一眼看到程霜時，我把她的定位定在哪裡，纔是最重要的問題。”
“哦？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從我第一眼看到程霜開始，我就沒有把她當成一個親妹妹來看待，當然，她只是我父母的養女，也不可能當親妹妹。我覺得，我應該把她當做一個小女孩子來看待。”
“小時候是小女孩，學生時代是少女，長成了就是一個出落的大姑娘了。當有其它男生靠近她時，我會下意識擋去那去狂蜂浪蝶的，心裡邊的想法就是她是我一個人的，其它人是不能覬覦的。”
程楓的一番話，聽得夏輝陽眼皮直跳。
自己經歷的心理歷程，怎麼與他的那麼相似？
不會是真的吧？難道他對小丫頭，真的不止是老妹的感情？
看到總裁臉色有異樣，程楓笑了笑。
“那是我與程霜還沒有在一起之前的想法，不知總裁現在是不是這樣的想法？”
夏輝陽一時間無言以對，因爲他潛意識裡是不想承認的。
程楓繼續道。
”以前呢，我不能很好地理解這種想法，總是覺得自己好奇怪，但後來想深一層，這不是對一個心儀的小女孩應該有的想法嗎？只不過這個心愛的女孩，恰巧是我父母的養女而已。”
夏輝陽沉默良久，才輕緩吐出了一句。
“我想，我纔沒有你這種癖好！”
說到底，他還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覺得，最近對小丫頭有想法，只不過是與她相處得太多時間了，纔會出現的幻覺罷了。
或者，他需要好好談一場戀愛，就不會有這樣異樣的想法了。
程楓挑了挑眉。
“癖好？這個是貶義詞，我有點不贊同呢。我們之間的感情，都是你情我願的，不然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所以不是我對程霜有壞的想法，而是我倆的想法都出奇一致，所以纔會走在了一起。”
“說白了，這種戀情，也不是人人玩得起，要有適合的機會，兩人有共同的感覺，也要同時做好披荊斬棘的準備，纔會走得長久下去，不然分分鐘鍾一個流言蜚語，可能會炸得兩人粉身碎骨的。”
“所以，我纔不會上演這種心跳加速的戲碼，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聞言，程楓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說到底，這是總裁自己的私人問題，他也不宜干涉太多。
最後演變成怎麼樣的局面，就真的要看總裁與阮總監兩人的造化了。
飯後，夏輝陽讓程楓自行開車先回去，他想在這裡繼續逗留一下。
“總裁，要不我把車子留給你，我自己打車回去？”
“不用，等會我自己找代駕就可以了，反正我都是喝了酒的。”
“好的，那總裁小心。”
“嗯。”
程楓望了眼後邊還在用餐的阮總監與遲景越，不禁搖了搖頭。
遲公子真是有法子，一頓飯居然可以吃這麼久。
而總裁還繼續留在這裡，簡直是找罪受呀。
待程楓走後，夏輝陽便來到右手邊的吧檯。
這間餐廳面程很大，一邊用作餐廳，另一邊則開拓爲一個休閒酒吧。
說是酒吧，但沒有往時酒吧那般喧囂，是挺安靜的，像清吧一樣，供客人喝喝小酒，聊聊天。
他選了一角落坐下，坐下後，他就後悔了。
因爲這裡看，可以清楚看到小丫頭臉上的表情，比剛纔只看到背影，更具衝擊感。
他起身想逃到隔壁，看到不阮心彤的位置，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呵呵，就算逃離了又怎樣，心裡還是不由自主地會想起她，想看看她此刻與遲景越做什麼，不然他剛纔就不會留下來了。
他留下來，也是爲了看看，她與遲景越，經常出來約會，究竟去到了那種程度。
最後，他負氣般，還是坐回原位，再點了一杯威士忌。
一邊喝着酒，一邊偷偷注視着小丫頭。
看到她臉上時不時顯現的笑容，他心裡感覺沉沉的，好像被大石壓着，難以呼吸那樣。
或許，摒除自己心裡異樣的想法，就是不要關注她太多了。
其實有很多事情，他真的無需管太多的，因爲她已長大成人，自己會懂得如何處理的了。
或許，她覺得快樂就好。
夏輝陽看着兩人的互動，最終心裡也是難受得很，便沒有再看下去，買了單回去。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