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人工智能與機器人有着本質上的區別,事實上,在二十一世紀,當人類科學家在人工智能研究方面取得突破性進展的時候,他們得出一個悲觀的結論,機器如果像人一樣思考的話就必須完全理解人的大腦,而在當時的技術領域,大腦還像一個黑盒子,人們很難將它們結合在一起。
直到二十三世紀,中國生物學家在潛意識領域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成功研製出第一個具有自我意識能力的智能人,他們依靠電腦代碼製造出有自覺意識有機器人。
實際上,早在一萬多年前的古人類,就已經有了類似的技術,智能人被稱爲——幽靈武士。
由於幽靈武士太過於強大,並且不容易控制,人類懼怕它們的存在將會帶來毀滅性的災難,因此成爲永遠的禁忌,隨着歷史洪流的沖刷,漸漸被人類所遺忘。
——摘自《黑視覺》
※ ※ ※
在阿喀流斯的指引下,林柏與諾亞前往離村莊不遠的另一座縣城,尋找一名女巫醫。
一路上中了毒的阿喀流斯狀態很糟,忽冷忽熱,體溫高得嚇來,要不是有諾亞攙扶着他,估計站都站不穩。走在林陰小路上,三個人都不敢放鬆警惕,雖然剛剛滅掉了一個獸人羣落,卻不意味着這座島上不會出現其它的獸人,恰恰相反,除了來自獸人的威脅外,普通的野獸也不容易對付。
幾乎是在城市裡長大的林柏什麼時候跟大自然這麼親密接觸過?欣喜之後卻也鬱悶不止,一路上毒蟲不斷,小小的,不知名的蟲子成羣結隊蜂擁而來,一旦有機可乘就會在皮膚表層留下紅色的斑點,奇癢無比。更糟糕的是,經歷過一場又一場的戰鬥後,林柏身上的傷從未斷過,舊傷未好新傷又起,哪怕再癢他也不敢去抓,生怕傷口又裂開,只能強忍着。
比毒蟲更令人無法忍法的是那些從樹幹上突然懸空在眼前的蟒蛇,第一次還真是把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林柏嚇得魂飛魄散。
“避開它們,只要感覺不到威脅,蛇通常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盯着哧哧朝他們吐出舌信子的巨蟒,阿喀流斯毫不驚慌,要不是現在他身上沾滿了香甜的人血,他還會去撫摩它們光滑柔軟的身體。
“喔!”不動聲色的注視着那雙清冷陰毒的眼睛,林柏輕聲應着,心上卻一陣陣發寒。蛇啊!活生生的蛇啊!
對於山裡人不遠、近鄰等概念,林柏總算領教到了,半天,居然要走上半天,現在這種時候,最懷念的恐怕要屬飛機、汽車等交通工具了吧?
“主人!有生物在靠近。”諾亞突然停了下來,抽出了一把鋼製剌刀,經過虎紋處理的帶齒刀身讓一旁的阿喀流斯驚呆了,他什麼時候見過這麼炫的刀?
林柏自己也掏出了一把稍小一些的剌刀,雖然沒有諾亞手上那把重手,但無論從砍削割等任何一方面來看,經過特殊處理的刀刃設計都要鋒利許多。試了試手感,暗自苦笑,要不是前幾次的戰鬥中,熱能武器消耗嚴重,他也不至少用上這種冷兵器。
如果說,單從厚重的腳步聲中無法辯識是獸人還是野獸的話,那麼從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經驗老道的阿喀流斯很快明白他們將要面對的是些什麼。
“熊,是熊。”阿喀流斯臉色慘白,虛弱的靠在一顆樹上,擡起頭尋找可躲藏的地方。“快!爬上那顆樹上去。”
“那你呢?”林柏發現阿喀流斯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去引開它們,再往前走兩公里,繞過灌木叢就能見到小鎮了,隨便找個人打聽女巫……”
“該死的,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我會拋下你不管嗎?要麼一起去,要麼就一起死在這裡,沒什麼好說的。快!給我爬上去,讓諾亞引開它們就可以了。”反正那幫傢伙也啃不動諾亞,解決它們也就是時間問題而已。
“不行,以我現在的狀態不可能爬上去了。”阿喀流斯慘淡的笑容看起來很壯烈,“你們還是快上去吧!我來引開它們,別忘了,我們全族人的生命還握在您的手中,您不能死。”說完,他用力推了一把林柏,剛跑出幾步,撲通!一聲‘壯烈’的趴在了地上。
嗅到血腥味的黑熊已經出現在視線內,發了狂似的吼叫着,引吸更多的同類來分食。
“瞧!逞英雄不成變狗熊了吧?還是乖乖待在這裡看我們的!”將阿喀流斯安頓在一顆樹下,以此做爲中心點,林柏與諾亞拿起武器嚴陣以待。
來了,一隻,兩隻……五隻。
這下子,林柏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起來,居然會有這麼多?他到寧願面對的是幾個獸人,至少有點大腦的它們還有規律可循,好過這幫毫無章法的大傢伙,這就類似於面對恐怖份子與瘋子之間的差別。
轟隆!一聲巨響,隨之塵土飛揚,足有兩個人高的黑熊將礙事的小樹連根拔起,朝一邊砸去,張着血盆大口,興奮異常的衝過來。
無論是什麼人,突然面對五六隻這樣的龐然大物都會有想死的念頭,林柏也不例外。雖然諾亞很能打,但自己卻沒有把握經得起黑熊的一掌,更何況還有一個動彈不得的傷患,這下子恐怕真是要凶多吉少了。想到這裡,緊握着剌刀的手心開始冒出汗來,緊緊的逼視着衝在最前面的一隻黑熊,雖然知道試圖用氣勢恫嚇一隻熊十分可笑。
“諾亞,幹掉第一個,不能讓它們將我們包圍。”雖然緊張,雖然害怕,林柏依然沒有失去應有的判斷力,知道至少要留條突圍出去的缺口,否則受傷的阿喀流斯就真要變成黑熊的晚餐了。
“是!主人。”諾亞衝了上去,保持在五米內距離,以便隨時保護林柏。
黑熊的攻擊直接而有效,一掌拍在諾亞的頭上,若要是人的話,估計不死也要腦震盪了吧?可惜諾亞不是,它趁着最好的時機一刀**熊的心臟位置,還死勁的絞了半圈,血順着毛皮染黑了一大片。如果換作人類,受這種程度的傷,心早就破碎而亡,遺憾的是,這可是頭熊啊!皮有多厚?多硬?區區一把剌刀能夠成的傷害有多大?
受傷的黑熊怒吼着,咆哮如雷,跟在後面的兩頭黑熊以更快的速度包操上來,將諾亞團團圍住,噁心的唾液滴在諾亞光禿禿的腦袋上。
“眼睛!剌它們的眼睛!”此時林柏不能沒事人似的觀戰了,跑到最後的兩三頭黑熊已經將他及阿喀流斯鎖定,他只能朝前衝殺出去,希望能擋上一擋。
巨臭無比的氣臭混合着星飛的唾沫撲面而來。
“真臭,多少年沒刷過牙了?”一邊抱怨着,一邊蹲下身來,本意要是避過那股臭氣,卻意外的躲開了熊吻,保住一條小命。
靈機一動,林柏抱着頭從熊的兩腿間險險閃過,奮力跳起,爬上了黑熊的背,兩手死死捉住厚實的皮毛攀爬而上,刀子險些掉落出去。黑熊怒了,晃動着熊腰想把他甩飛出去,好幾次還差一點就要成功了,可惜被刀子狠狠的剌進皮肉後痛得不敢再亂動,只好往大樹上蹭去,要把背上那個可惡的爬蟲壓成肉乾。
千鈞一髮之際,林柏終於摸到了它的左眼,一刀剌了進去,眼球混着殷紅的血滾落在地上,一手勾住黑熊的脖子,抽出刀,再一插,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這下子,連右眼也沒了。
淒厲的慘叫同時驚醒了另兩頭無措的黑熊,朝這邊衝過來,無論是熊還是人總對身體上的感觀有着一種慣性。當林柏將剌刀扎進黑熊的左肩時,它會不自覺的撲向左邊,右邊也一樣,被痛疼控制的黑熊失控的無差別攻擊起來,瞎了眼的它已無法分辨哪些是同類哪些是敵人。而林柏唯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不會從熊身上掉下來的同時,將剌刀**另一頭黑熊的頭顱中去。
一頭熊倒下了,在被同類爪傷胸脯,又被林柏剌了不下七八刀之後,終於筋疲力盡,在地上抽搐。
“阿喀流斯,後面!”好像剛淋過一身血雨的林柏突然大聲尖叫道,一邊分心樹下的情況,一邊與另一頭黑熊撕殺。
正在緊張觀戰的阿喀流斯聽到聲音,勉強掙扎起來,回過頭時,晚了,野獸特有的厚重氣息噴在他臉上。
黑豹
阿喀流斯僵立在那裡,一動不敢動,雖然他也曾捕殺過比這頭更健壯的豹子,但卻一次也沒有見過通體全黑的傢伙,油亮的毛髮,優美的線條,還有那雙圓亮的眼睛,真是上天的傑作。
不僅僅是阿喀流斯,就連林柏都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黑豹突然興趣缺缺的離開了阿喀流斯那張僵化的臉,在他身邊坐立下來,像人類一樣觀戰,眼神中閃爍着奇異的光彩,不再理會阿喀流斯。
這個時候,要換作是林柏,很有可能無法做到阿喀流斯那麼穩定,至少會選擇主動攻擊。只見阿喀流斯也一動不動的繼續朝林柏他們看過來,用目光暗示他沒事。其實在森林中長大的孩子對動物總有着一種天生的本能,更清楚,不是所有的動物都會傷人,例如他小時候遇到過的那幾只老虎,除非運氣不好,它們正餓壞了。
或許阿喀流斯不合人家黑豹的口味?總之,它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瞪着如炬的眼睛看着那幾頭熊,對他絲毫不感興趣。
沒過多久,諾亞解決完身邊的最後一隻黑熊後跑去幫助林柏,只剩下最後一隻,戰鬥已接近尾聲。只是林柏再舉不動手上的剌刀了,趴在黑熊背上直喘氣,手上,背上,腳上都被樹枝刮傷,右肩原本有刀傷的位置又多了五道抓痕,血溼達達的直往下流,而身下暴怒的黑熊仍在試圖把他弄下來,撕成碎片。
這時,一直挺起胸脯坐立在阿喀流斯身邊的黑豹突然有了動作,這下子可把林柏嚇壞了。
“諾亞,去救維特……”話還沒吼完,只見那隻黑豹以極其優雅的姿態步入戰鬥圈,不,確卻是說,是往林柏方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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