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巖一坐到椅子上,女孩一扒拉宋巖的腦袋,“你這頭髮也不長呀,理個啥髮型?”
宋巖摸摸腦袋,說:“隨便,理好看了就行,不好看可不給錢。”
“你這個人還挺賴,哪像個記者。”女孩拿起工具,開始在宋巖腦袋上修剪起來。
“我就是記者,都市報的,看過嗎?”宋巖笑着答道。
“都市報?”女孩停下手,想了一下。
宋巖眼尖,一瞅在旁邊的椅子上扔着一張報紙,宋巖一探身將報紙拿了過來,巧了,正是都市報。
宋巖將報紙展給女孩,笑道,“原來你還是我們的讀者,你看,這篇文章就是我寫的。”宋巖指着頭版的一篇新聞。
女孩俯身在報紙上溜了一眼,狐疑的看看宋巖,“真是你寫的?”
宋巖點點頭,“對呀,要不我給你背一遍。”宋巖放下報紙,就要背。
“算了。”女孩趕緊攔住宋巖,“就算你真是記者,也沒有用,我姐是不會見你的。”
“夏小丹是你姐?”宋巖立刻來了興趣,追問道。
女孩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想改口已經來不及了,索性承認了,說:“是,我們是結拜姐妹。”
“那你和劉福生也認識吧?”宋巖步步緊逼。
“認識,以前關係還挺好的。”女孩點點頭。
“他馬上就要死了,你知道嗎?”宋巖輕聲一句。
“那是他罪有應得,誰叫他殺人了,還連累了我姐。”女孩恨恨地說。
“他是罪有應得,不過他現在很後悔,臨時之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想對你姐說聲對不起。”宋巖輕聲緩語地說。
“現在說對不起還有啥用,我姐又不想見他。”女孩嘟囔着。
“你怎麼知道你姐不想見他,他們畢竟是夫妻,再說,劉福生殺人你姐也是有責任的。”宋巖小心翼翼的說。
“我姐有啥責任,我姐做那事都是他劉福生逼的,不給你理了,你和上次來的那個警察一樣,說話全向着劉福生。”女孩氣的胸口一鼓一鼓的,順手就把圍在宋巖脖子上的圍布扯了下來。
“警察?什麼警察?是不姓馬?”不知爲什麼,宋巖一下就想到了馬俊。
“對,就是姓馬,人長得還挺帥的,也是勸我姐去見劉福生,不過一開口就說劉福生殺人是我姐造成的,氣得我姐哭了好幾天。”女孩仍很生氣。
原來馬俊是這麼來勸夏小丹的,怪不得夏小丹會拒絕探監。宋巖的眼前又出現了馬俊那琢磨不定的暗淡眼神。宋巖皺皺眉,他覺得現在應該激一下這個女孩,也許會激出夏小丹,宋巖盯着女孩,一字一句的說:“我覺得他說的沒錯,如果你姐沒有出軌,劉福生也不會殺人。”
“你胡說,我姐做的事根本就不是出軌。”女孩氣的臉都紅了。
“是嗎?可案件在那擺着,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因爲你姐偷情,背叛了自己的丈夫,才逼得劉福生殺人,劉福生殺人被判刑罪有應得,他死了也就解脫了,但是你姐要背一輩子罵名。”宋巖站起身,逼視着女孩。
“你們都胡說,事情不是那樣的,我姐是被冤枉的。”女孩又氣又委屈。
“那好啊,讓你姐出來,告訴我真相,我是記者,不是警察,只要你姐說的是真的,我會將你姐的冤枉全寫出來,登在我們的報紙上。”宋巖坐回到椅子上,點了一支菸,氣定神閒。
“你說的是真的?”女孩愣一會兒,猶疑的問。
“當然,我是我們報社最好的記者。”宋巖一笑道。
“那好吧,算你賴,我這就去和我姐說。”女孩鼓鼓嘴,正要返身走,裡邊的牆突然開了一扇門,原來裡面還有一個隔間,一個女人走了出來,“妹,我都聽見了,我可以和他聊聊。”
宋巖忙起身,順着話音,往門的方向看,這個女人一定是夏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