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靖兒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聞言淡淡地道:“剛出院就開始懷念醫院的生活了?”
林樂風吞了吞口水,對她這句帶有嚴重威脅性的話不敢辯駁半句,但是還是用眼角的餘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拍拍土豪的肩膀,道:“這位兄弟,娶妻求淑女,還是把自己的要求放高點好,有些事情不謹慎,哎,就是一輩子的苦難啊!”
土豪有些茫然,繼而又笑着說:“我喜歡這樣的啊,很可愛。”
林樂風聳聳肩,“我們怎麼能奢求跟外星人有溝通?你這種人,生來就是受虐狂,而且是要被自己的老婆虐待至死才能死得瞑目的。”
他說這句話,基本已經用了最大的勇氣,因爲,分分鐘可能會被打死的。
當他眼角的餘光留意到靖兒拿起門角的高爾夫球棍,他嗖的一下,就竄了上樓。
老錢有些同情地看着靖兒,“拜託你溫柔點吧,這樣下去,他不被你嚇死纔怪?”
靖兒坐在沙發上,把手袋丟在一邊,疲憊地道:“他如今所認識的我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忽然擠出個笑臉,他估計跑得更快!”
土豪嘿嘿笑了一聲,“我還是喜歡這個的林樂風,多好多友善啊,還幫我找老婆。老錢,你更好,卡賬都幫你清了。”
靖兒瞟了老錢一眼,“他幫你結算的錢,在你工資里扣除,分二十四期,按照銀行的利息收取。”
老錢怒道:“憑什麼啊?他是自願幫我還債的。”
“怎麼個自願法呢?不要以爲我剛纔聽不到你們說的話,我就在門口。”靖兒橫了老錢一眼。
老錢指着她,氣結,“你這個人,真鬼祟!”
靖兒懶洋洋地拿起手袋上樓,看見林樂風大字型躺在牀上,手裡拿着電話在撥,見他進來,連忙跳起來,用防備的神色看着她道:“你別過來,我纔剛出院,還是病人。”
靖兒把手袋丟在牀上,看都不看他,走到妝臺上坐下卸妝。
林樂風鬆懈下防備,哼了一聲,“醜人多作怪,你化妝和不化妝還不是一樣?”
靖兒挑眉,回頭看着他。
好漢不吃眼前虧,好男兒不逞口舌之快。他改口道:“我說你化妝與不化妝都一樣漂亮,讚美你的,是讚美你的。”
靖兒依舊不做聲,自顧自地卸妝,然後拿着東西進了洗澡間。
林樂風癱在牀上,哀嘆道:“還要對着這個惡婆娘多久啊?這樣的人生,可真是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日子再難熬,卻也總是要過,他振作了一下,人生就是這樣,他林樂風的宗旨一向是及時行樂,天大的事情,也阻止不了他快樂貼身高手俏校花全文閱讀。
他撥通了好友粉粉的電話,“粉,我出院了,有什麼好節目?算我一個啊,.....什麼?你這幾天都要加班?加什麼班啊?不是吧?你這小子回你爹的公司幫忙?還要兼顧酒吧,喂喂喂,你酒吧是什麼酒吧?天啊,開清吧?你小子轉性了啊?我奇怪?你奇怪吧?你才奇怪,我哪裡有什麼奇怪的,哎,算了,不跟你說,我找其他人去,你小子慢慢加班吧!”
掛了電話,他愕然了起碼有十秒,才撥打其他好友的電話,結果,不是說忙就是說最近已經不出去玩了,這羣人到底是是怎麼樣回事啊?
靖兒出來看見他在發呆,問道:“發什麼呆?”
“管你什麼事?”林樂風大受打擊,跳起來拿起牀頭的車鑰匙,就噔噔噔地下樓了。
靖兒開車尾隨在後,跟着他進出一家又一家的酒吧。
林樂風最後頹然地坐在車上,他當然不相信他們真的不出去玩了,大概是覺得他家裡有個惡婆娘,所以大家都不敢叫他,他丟失的那段記憶,那女人一定是無所不用其極地阻止他出去玩,結果,現在所有的朋友有節目也不帶他了。
他憤然下車,走到靖兒的車子旁邊敲着,怒道:“下車!”
靖兒落下車窗,問道:“什麼事?”
林樂風揮着拳頭怒問:“你跟着我幹什麼啊?是不是我每次出來玩你都跟着我?”
靖兒淡淡地笑了,“我沒有跟着你。”
“你不要跟我們說什麼大街不是我的,你只不過是剛好約了人在這裡這種蠢話,我不相信。”林樂風怒道。
他的話音剛落,便見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走了上來,臉上帶着笑容,道:“靖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靖兒瞧了林樂風一眼,聳聳肩,“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她下車,給男子一個大大的擁抱,“好久不見啊,阿貝德,你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她看到林樂風下車,然後又正好掃到阿貝德在這裡,便立刻給阿貝德發了個信息讓他過來救場。阿貝德也果然是醒目仔,一接到信息就立刻上來了。
“嗯,處理好了!”阿貝德微笑着道。
林樂風看着兩人說說笑笑地走進酒吧,全程沒有看他一眼,活像他就是個路人甲一般,不,就算路人甲用這樣狠狠地眼光盯着,也還會多看兩眼,他們簡直就是當他透明的。
“姦夫**,敗壞門風!”林樂風咬牙切齒瞪着靖兒的背影道。
他吹了一陣子冷風,想了想,還是跟着進去。
酒吧內喧鬧震天,勁爆的音樂聲幾乎要震聾耳膜,半醉或沉醉的年輕人帶着各自的目的,周旋於酒和燈光中。靖兒與阿貝德坐在一張圓桌子邊,他們不知道說些什麼,一邊說一邊笑。那**龍靖兒還笑得跟個狐狸精似的,跟平日在家裡的晚娘面孔兩個模樣。
“對着我就兇巴巴,對着外面的男人就嬌豔如花,媽蛋!”林樂風氣呼呼地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來,全程用眼神襲擊着靖兒與阿貝德。
阿貝德聽到靖兒說林樂風失憶了,不禁也嘆息,“好好的,怎麼會出車禍了呢?你也不要太難過,現在醫學昌明,他會記起來的!”靖兒告知阿貝德的,自然是對林書宇說的版本,車禍失憶,然後兩人關係倒退回原來那樣。
“嗯,我沒事,不用安慰我!”靖兒舉杯,眸光掃到林樂風對着她咬牙切齒,臉上不禁露出莞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