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希兒約了林樂風回家吃飯,她說外面狗仔隊多,現在她剛結束官司,不想再被人茶餘飯後,公共場合儘可能地不去了。林樂風也表示理解,他驅車到楊希兒的樓下,楊希兒下樓領他上去。
楊希兒住的是一個高定位小區,算是小豪宅吧!她出道不久,但是收入不菲,有了錢她就立刻買下這個樓盤,一百三十平米,裝修歐式,臨江靠山,景色很好。
林樂風第一次上來,讚賞道:“裝修很舒服,希兒,你確實是一個懂得生活的人。”
楊希兒給他泡了一杯咖啡,笑道:“謝謝讚賞,不過是一所居室而已,人活在世界上,總要有個安身之所的。”
“你很本事了。”林樂風打量着楊希兒,她今天沒有化妝,穿着一件黑色罩衣,緊身白色彈力褲,顯得宜家宜室。楊希兒很瘦很高,身材雖然不咋樣,但是,時尚女性崇尚高瘦,她兩個都沾邊,加上五官也頗爲俏麗,也算是美女一枚。
她笑了笑,指着廚房道:“馬上就能吃了,你先喝咖啡等一會。”
“不急,我還不餓。”林樂風笑道:“本來想讓靖兒陪我過來的,不過她忙着處理你案子餘下的收尾,就不過來了。”
楊希兒淡淡地笑了一下:“嗯,說起案子,我還真的要謝謝你。”
“哦?爲什麼要謝我?”林樂風不解。
“不是你讓胡老大幫我找小云出來嗎?找不到小云,我就水洗不清了。”楊希兒道。
林樂風笑道:“你錯了,胡錦明不是我找的,是靖兒找的,我確實也用其他渠道去找小云,不過我沒有胡錦明手快。”
楊希兒啊了一聲:“龍靖兒跟胡錦明是什麼關係?她怎麼請得動胡錦明爲他辦事?”
林樂風神色有些陰沉:“你覺得胡錦明很能耐嗎?”
楊希兒見他臉色不好,以爲他不喜歡自己說胡錦明,腦子裡一時轉不過彎來,不過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大概男人都是小氣的,林樂風喜歡她,自然不喜歡她說其他男人好了。她柔聲道:“胡錦明就是一個黑幫頭子,沒什麼了不起的。”
林樂風倒不是說真的對胡錦明有什麼意見,只是心頭有些鬱悶,之前靖兒曾經說過她喜歡胡錦明類型的,而且立志要嫁給胡錦明這樣的人。他認真地問道:“你見過胡錦明嗎?”
楊希兒搖搖頭,嗤笑道:“我見他做什麼啊?我跟他都不搭邊的。”
“有機會的話,我還真的想會會這位胡錦明。”林樂風若有所思地道。
楊希兒笑了:“好了,別吃乾醋了,胡錦明或許很多女人都愛,因爲他有錢又有勢力,不過,也不是所有女子都這麼淺薄的。”
林樂風淡淡地道:“靖兒說胡錦明是她立志要嫁的類型。”
“哦?她也這麼膚淺?我還以爲她多清高呢?原來也是喜歡胡錦明這種有權有勢的男人。”楊希兒笑道,頓了一下,她又問道:“其實你跟龍靖兒的關係是怎麼樣的?雖然是夫妻,但是我看不像吧?以前也問過你,不過你總是敷衍我。”
林樂風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入口甜,但是總有苦澀味道在口腔內徘徊,他若有所思地道:“或許,我跟她的關係,就像這杯咖啡一樣吧。”
“什麼意思?”楊希兒不明白。
林樂風收斂神情,擡頭看着楊希兒道:“沒什麼?我跟她之間,說不清是什麼樣的關係,以前針鋒相對,現在相處良好。”
楊希兒見他不願意多說,還道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便道:“好了,不說她了,我去看看魚蒸好沒有。”說着,就轉身進去了。
楊希兒的廚藝要比靖兒好,林樂風也只吃過靖兒做的一兩頓飯盒早餐,但是心裡卻覺得溫暖,如今吃着楊希兒做的美味佳餚,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似的。
“怎麼?我做的飯菜不好吃?”楊希兒見他不願意動筷子,也停下筷子問道,只是雖然這樣問,心裡卻是有底氣的,旁的不說,她自己的廚藝自己還是信得過的。
“很好吃!”林樂風道:“不過,我最近胃不好,吃飯的時候吃得很慢。”
“噢,你不舒服啊?怎麼不早說,早知道剛纔不許你喝咖啡了。胃不好要注意一下,改天我熬點砂仁粥給你喝。”
“不用麻煩了,吃兩天藥就沒事。”
“是藥三分毒,能食療的儘量不要吃藥。”楊希兒語重心長地道。
“嗯,我會注意的,謝謝你,希兒。”林樂風真心地道。
楊希兒臉色一紅,略帶嬌羞地道:“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謝?”
林樂風瞧着她的神色,腦子裡忽然閃過一絲異樣,她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他了吧?他隨即又搖搖頭,怎麼會?楊希兒說過不會喜歡富二代的。
吃了飯,舒勤的電話就來了,她的車子在途中拋錨了,讓林樂風去救駕。
林樂風還來不及聽楊希兒的新專輯,就匆匆趕着要走,楊希兒說發給他,問他要了qq號碼,加了他爲好友。
舒勤的車子沒有拋錨,她是知道林樂風去見楊希兒,所以便急召了他回來,見到他,她語重心長地說:“兒子,你今時今日已經是有婦之夫了,要注意影響。你不要臉,咱們兒媳婦是要臉的。”
“你說什麼呢?”林樂風沒好氣地道。
“你以爲我不知道楊希兒嗎?你以前追過她,空間裡全是她的歌,別跟我說你對她沒有非分之想,我不相信。你到底是喜歡靖兒還是喜歡她啊?要是喜歡靖兒,就不要招惹楊希兒,要是喜歡楊希兒,就麻利地給我滾出家門。”舒勤一本正經地道。
林樂風石化:“爲什麼要滾出家門啊?”
“有靖兒這麼好的媳婦不珍惜,還出去勾三搭四的,這樣的男人要來何用?趕緊滾出去自己營生吧。”舒勤扭了他的耳朵一下:“我先聲明啊!我沒教過你劈腿。”
“我跟希兒是朋友,我只是欣賞她的歌聲,你不覺得她的歌聲有一種親和力和穿透力嗎?”
“我不知道什麼是穿透力,不過我敢肯定,你繼續這樣下去,遲早被人穿透你的頭。”舒勤肯定地道:“別小看了女人吃醋的威力,分分鐘,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哪有做母親的說兒子死的?”林樂風不滿。
“我只是用一個女人的身份來勸說你,不相信?看看你爸爸的老婆就知道了。”
“你別說,我還真的想她吃醋,至少她吃醋,代表她心裡有我。”林樂風有些憂愁地道。
舒勤狡猾的笑了:“要她吃醋啊?那還不容易,聽我的。”
林樂風看着她一臉狡黠的笑容,頓時覺得後背陣陣生涼,她該不會出什麼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