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的力量是強大的,就一個晚上,夏淑芬的身份就被人肉出來了,由於輿論的激烈,卻是把於莎莎和杜城**一事給壓下去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陸氏集團因爲名譽大損,衆人均表示,以後絕對不會在陸氏的房產,就讓陸氏錢多,自己蓋那麼多房子自己住唄!
這不禁讓陸景灝忙得焦頭爛額的,辦公室內,陸景灝看着電腦屏幕,頻頻波動的股價圖,劍眉嚴峻地皺了一起。
思來想去,他還是按下了內線,“通知各部門高層,十五分鐘後,到會議室開緊急會議。”
他眉心染上了疲憊的倦色,打從陸母此事爆發後,整整一天**,他都沒有離開過辦公室。
站在落地窗前,陸景灝一臉惆悵地盯着樓下的車水馬龍,他這次可是要好好‘感謝’這個母親的‘大名聲’了。
而夏家,也脫不了麻煩。
夏家老宅,此時正氤氳着一股凝重地氣息。
夏淑芬坐在沙發上,大氣也不敢踹地,美名曰陪夏老太爺看電視,實則就是在被夏老爺子訓話。
經過一天晚上的修養,夏啓元根本就不想接觸外人,所以一大早就從醫院跑回家了。
自己的女兒老大不小了,還成爲‘網絡紅人’,他那張老臉無光,當然是不想見生人的。
夏鵬輝意外地回到了夏家老宅。
但夏啓元看到他的時候,意外極了,問道:“怎麼回來了?”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上班時間?
夏啓元雖然已經退休了,但夏家老二夏鵬輝,還在政府擔任要職。
夏鵬輝一臉鐵沉,瞟了眼夏淑芬這個罪魁禍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對老爺子說道:“還不是多虧你的好女兒,我被停職了。”
輿論壓逼的過於厲害,夏鵬輝的上頭,也只能暫時做出這個決定,才能平復大衆憤怒的情緒。
“哼!荒唐!”夏啓元氣的吹鬍子瞪眼地,狠狠地瞪着夏淑芬,“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惹出來的禍,現在光榮了?”
夏淑芬懨懨的,不敢出聲,只能低着頭默默地聽着老爺子訓話。
由於外界輿論過大,夏淑芬現在哪兒都不敢去,整天過得恍恍惚惚的,一整天都只能呆在家裡頭,不敢出去。
而同在軍區大院的連家,卻趁着這個時候,看了好大一場好戲。
連老爺子和夏啓元,一向就不對盤,年輕的時候打仗就已經互看不順眼,一一武的,原本就難以相立,現在老了,還在暗中互鬥!
自己老了,就拿身邊的人在鬥,兒子孫子,在暗暗地比誰強!
樸素古色的客廳裡,老爺子一邊在磕在瓜子,一邊看着電視的新聞播報。
當他看到夏淑芬被輿論譴責那一幕,更是拍手叫好,笑呵呵地落井下石,道:“哼!夏老頭啊夏老頭,你終於都有這麼一天了,看看你都**出什麼樣的兒女來,上樑不正下樑歪,就這德行,都已經快六十歲了,還被人肉出來丟人現眼。”
一旁的連夫人,在一旁泡了一道連老爺子愛喝的大紅袍,拿過來後,附和道:“連家人的性子啊,就像爸您,耿直,正氣!”
連夫人可不是誇口,在外界的人中,他們連家人都是好評不斷的,上到老下到連修肆這一代,幾乎沒出過什麼樣的大緋聞。
“哈哈,這是必須的,我的兒孫,那個不是出彩人才,而且要算起來,我的大孫子志弘,可是特種部隊的軍官呢,不過……”
老爺子患喜患悲,一下子哀傷襲上心頭,兩行清淚流了下來,“我的大孫子啊,六年多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現在到底在哪兒啊?”
連夫人一下子也感傷起來,眼眶紅紅的,但在老爺子面前,她可不再敢掉眼淚了,連聲安慰道:“爸,你別傷心了,可能志弘現在就在某一個角落,只不過躲着還沒出來……”
她的聲音也哽咽起來,不由抹了抹眼角。
“太爺爺,太爺爺……”未見其人便聞其人,在連家,敢如此大呼小叫的,也就只有小傢伙了。
他小小的身影,一溜煙地跑進了客廳。
但一進到客廳,立馬覺得哪兒不對勁兒。
收住了腳步,十分認真地看着連夫人和老太爺。
兩個人的眼睛都溼溼的,爲什麼會哭呢?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們,問道:“太爺爺,奶奶,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怎麼在哭呢?”
老太爺看到自己的小曾孫,悲傷緩和了些,擦了擦眼角,就抱住了小傢伙,摸着他那一頭捲毛,說道:“沒什麼,昊陽,你今天怎麼來了?爸爸呢?”
連夫人也立馬收斂起一臉的悲傷,笑着看着小傢伙。
大人說沒什麼,小屁孩就真的相信了。
看着兩人的臉色都變回正常後,他又一臉的笑意,靠在太爺爺懷裡,奶聲奶氣地說道:“太爺爺,我快要生日了。”
說着,他又瞄向奶奶,說道:“奶奶,上次你獎勵給我的錢,我看到心愛的高達,所以用光了。”
小昊陽一邊說着,心裡暗暗地祈禱道:善哉善哉,原來他撒了一個小小的慌!
連夫人和老太爺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這小鬼的意思的。
連夫人開口問道:“昊陽,你要錢來做什麼?”
他嘟了嘟嘴巴,坐在兩人的中間,晃悠着小腿,誠實道:“我下週生日要開一個生日會,所以就要用錢啦!”
“而且,我在家裡幫田嫂洗碗,打破了好多的碗碟,家裡的盤子都快被我砸光了,我還要買新的。”
這一句其實他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的,但這得必須說出來的,所以他只能硬着頭皮說出來了。
老爺子這下就不解了,問道:“小鬼,那你怎麼不和你爸爸拿錢?”
老爺子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小傢伙只覺得自己丟臉丟到家了,看連夫人和老爺子的疑惑下,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把爸爸的皮鞋拆壞了,而且他的白襯衫,被我洗得五顏六色的,他正生着我氣呢,我不敢問他。”
說起這段日子,還真是小傢伙的血淚史。
因爲他第一次擦鞋,擦得漂漂亮亮的,所以就每天都給連修肆擦鞋子,雖知道那鞋子不堪重負,就在他擦得第三天,就已經破了個洞。
連修肆一大早起來找衣服穿,當他拉開櫃子,看到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襯衫後,在他的責問下,小傢伙才如實告訴他。
他昨天把所有的衣服,不分深淺顏色,全部扔進了洗衣桶裡面,然後,襯衫就這樣被他洗壞了。
老爺子的哈哈大笑,打斷了小昊陽的回憶。
連昊陽可憐兮兮地盯着老爺子看,“太爺爺,你怎麼還在笑呀?”
老爺子一臉傲氣地摸着他的小腦袋,給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昊陽啊,你真厲害,這樣纔像我們連家的混孩子嘛!”
說着,還豪爽地拍了拍胸脯,對連昊陽說道:“別害怕,你的生日會,爺爺全包了。”
聽到這句,連昊陽的眼睛瞪得比銀鈴還要大,小心翼翼地問道:“太爺爺,真的嗎?”
“嗯,當然啊,太爺爺說話,一諾千金。”
雖然連昊陽根本不明白,什麼諾指多少金子,但是他的生日會有着落了,他再也不用害怕了。
啦啦啦啦啦啦……
他一下子蹦躂地跳了起來,緊緊抱住老太爺的腦袋,小鬼頭地在他臉頰親了一口,甜膩膩地說道:“謝謝太爺爺。”
一旁在着的連夫人,掩嘴笑了。
**
風和日麗的午後,閨蜜三人組相約在太古廣場的咖啡廳見面。
江薇安在路上堵車,整整遲到了大半個小時才趕來。
“我們咖啡都喝完了,不管,你請客!”白雪拿着已經見底的咖啡杯在她面前抱怨起來。
“好好好,我的錯,你們還想吃什麼,隨便點。”江薇安喘了口氣,她的工資和積蓄養活她們還是搓搓有餘的。
“我不吃了,我爸媽跟單位去旅行,昨晚我自個在家煲劇看通宵,有點犯困。”米露將頭靠在白雪肩上,看起來有些沒精神,少了她平時的那股子瘋勁。
白雪撇着嘴,胃口好像很好,拿起單子又看了看,指着上面那張色香味俱全的圖片說,“我還要一份馬卡龍蛋糕。”
“小心吃成胖子!”江薇安瞧了一眼,嘴裡這麼說,但還是喚來服務員,點了兩份馬卡龍蛋糕和一杯柚子茶。
米露扭了妞脖子,正了正身子坐好,等蛋糕送上來,她還是忍不住的又吃了個馬卡龍,眼角瞥見廣場上滾動的led大電視,說道:“你們看,又是那位董事長夫人的新聞。”
兩人也看去,白雪嘲諷的笑了笑:“所以這人啊,就算在有錢該低調的還得低調。”
“像她那種性格,有錢沒錢我看都一樣。”米露聳聳肩,對陸母沒什麼好感。
江薇安安靜的吃着蛋糕,等填飽了肚子,才參與她們的話題。
“你們那天是不在場,她看着我的眼神,恨不得一口把我啃得骨頭渣都不剩!”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夏淑芬那天惡言相對的眼神。
哪裡是什麼豪門貴婦,就她那架勢,頂多算是一個農村暴發戶家的悍婦!
“陸氏也算倒黴,躺着都中,怪就怪攤上這麼個董事長夫人!”白雪搖搖頭,爲陸氏感到惋惜。
“你們說,她這算不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米露嘴角咧笑的打起趣味來。
白雪撞了撞她的肩,附和道:“聰明反被聰明誤!”
“偷雞不成蝕把米!”江薇安也來湊一把熱鬧。
“哈哈哈……”三人掩面直笑,要不是顧及這是公衆場合,指不定會怎麼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