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蜜兒名字的不是別人,正是躲在一旁黑暗角落裡的項善君。蜜兒回頭一看,居然是項善君。“你怎麼在這兒啊?”她故意裝喝多了酒,腦袋很暈,踉踉蹌蹌的走到他跟前,偏着腦袋,口齒含糊的問道。
“我想來看看蘇臻,但是好像她不在家。”項善君說。
“不在家?你敲門了?”蜜兒不信,說着要上樓去敲門,卻被項善君一把抓住胳膊,他說:“不用上去了,她還沒有回來。”
“哦,那你慢慢等,我先走了,拜……拜拜……”蜜兒甩開項善君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於是欲轉身離開。她不知道項善君的話自己要不要相信,可是信不信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蘇臻在不在家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這麼走了嗎?一個人要去哪裡呢?”項善君跟在她後面問。
“去哪裡都好,總比在這裡瞎坐着好。我知道你是想等她回來,可是她回來了,依然會對你視而不見的。那有什麼意思呢,何苦呢?你要等她,你就繼續等,我先走了。”蜜兒說着低着頭,暈暈乎乎的往前走,並咕噥道,“我看還是別等了,她肯定今晚不會回來了。”她想,蘇臻和誰在一起那是她的自由,自己還是坦然點,看開點好些。
“那一起去星巴克喝杯咖啡吧,一起聊聊?”項善君小跑到蜜兒面前說道。
“聊什麼,我和你可沒有什麼好聊的。我……我不喜歡你,你……你也不喜歡我。那聊起來又有什麼意思,沒意思。”蜜兒指指自己,又指指項善君說道,“你自己一個人去喝好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學校不是關門了嗎?”他說。
“我不回學校,我會找地方睡覺。”蜜兒說道。
“還是去喝點東西吧,你看你喝成這樣子,蘇臻一定會心疼的。”項善君借蘇臻說話。
“別跟我提她,她根本就不喜歡我,她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我……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我是不是比你還可笑?”蜜兒挖苦着自己。
“好了,別這樣,別這樣說。你喝多了,盡胡言亂語了。”項善君輕輕的把蜜兒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蜜兒抵着他的肩膀沉默了不到一分鐘,然後把頭擡起偏向一邊,說:“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也不需要你的同情,都不需要,什麼都不需要……”蜜兒藉着酒精發泄着不滿和悲傷,她又低頭朝前走去,一直走一直走,項善君跟在後面。
一輛計程車在蜜兒面前停下,蜜兒上車,項善君也跟着上了車。司機問去哪裡,蜜兒閉着
眼睛靠着車窗不說話,項善君說去咖啡廳。在車上,項善君把蜜兒的頭擱在自己的肩膀上,見蜜兒沒有拒絕,然後又一把捏着蜜兒的下巴,對着她的嘴脣,把自己的嘴脣貼了上去。蜜兒微微張開嘴脣,不迎合也不拒絕,任他那靈巧的舌頭肆意的在自己脣邊漫遊……
車子在咖啡廳外停下,項善君下車,蜜兒低着頭跟着下車。
“走吧,喝杯咖啡去。”項善君當什麼也沒有發生的說道。
“不想喝了,我想睡覺了。”蜜兒用雙手揉着困得快睜不開的眼睛。
“那我幫你開間房睡覺吧,這麼晚了,學校也關門了。我開間房,你自己一個人睡就是了,我一會兒就回去的。”項善君生怕蜜兒不肯,所以特意強調是幫她開房,她一個人睡。
“眼睛都打不開了……”蜜兒眯着眼睛說。
項善君在咖啡廳旁邊的酒店開房,他想要單人房,但是單人房已滿,於是就開了間雙人房。蜜兒什麼也不說的跟着他。
到了房間後,蜜兒直接就趴在了牀上,項善君則問:“還要喝酒嗎?要不陪我喝點酒吧,其實我今天心情也不好。”項善君說着已經從房間的小冰箱裡拿出兩廳啤酒,然後打開一罐,喝了起來。
蜜兒趴着把臉揚起來,伸出手接過了啤酒,然後就放嘴邊大喝了幾口,然後問道:“你怎麼還不走?我要睡覺了。”
“喝了這罐啤酒就走……”項善君說着坐到另一張牀上,靠着牀頭的牆壁。
“哦,那我我問你,你爲什麼喜歡蘇臻?她哪裡吸引你?”蜜兒用右手食指在牀單上比劃着問。
“那你呢,你又爲什麼會喜歡她呢?”
“我沒有。”蜜兒矢口否認,然後喝了口啤酒繼續說道,“我纔不喜歡她,其實我有男朋友。只不過後來分了。”
“是嗎?可是有男朋友也不能否認你愛蘇臻啊,我早就看出你喜歡蘇臻了。可是你知道的她並不喜歡女人……所以你一開始就走錯了。”
“是嗎?錯了?那我寧願一錯再錯。這都是命中註定的事,我想。該來的總會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坦然面對的。”蜜兒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頭髮,然後坐起來,一口氣喝光了手裡的啤酒,然後又拿出一罐打開喝起來,也順手丟給項善君一罐。“來,喝。”
“好豪爽啊,我很喜歡你的個性。”項善君接過啤酒說道。
“是嗎?你可別喜歡我,你可知道我只喜歡蘇臻的,別的人我纔不喜歡,你喜歡我,
我也不會喜歡你的。”蜜兒的話讓人摸不着頭腦。
“那我就偏要喜歡你了,你可要小心。”
“切——!”蜜兒不屑的擺擺手,她似乎已經嗅到狼身上飢餓的味道,“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去了。”說着她要出門。
項善君一個箭步走到門邊,不讓蜜兒開門。“讓我回去吧。求你了。”蜜兒哀求着。
“你就睡這裡,哪裡都不要去,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項善君抵着門信誓旦旦的說。
蜜兒心想,這下完蛋了,後悔自己掉入了虎口,怪自己太相信別人了,太天真了。而項善君一直按捺着自己的衝動,獨自坐在另一張牀上,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麼非分之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蜜兒又想。
兩人繼續喝着酒,說的話題還是離不開蘇臻。
“蘇臻有喜歡的男人嗎?”項善君問。
“不知道。”蜜兒知道也不會說。
“怎麼會不知道,你和她走的那麼近。”項善君不信。
“她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知道她不喜歡我,她怎麼會對我說她的心裡話。她的心,我還是真的不懂,就好像霧裡看花,水中望月,雲邊探竹……”
“其實,要不我們倆人在一起吧。反正我們同病相憐。”項善君說着,躺在了那張牀上,然後接着說道,“這張牀真舒服,今晚我睡這裡了,我們一人睡一張牀。”
“你不走了嗎?你不是說要回去的嗎?”蜜兒知道自己說的話都是廢話了,但是還是忍不住要說出來。
項善君一聽,不知道蜜兒說這話是要他留下呢,還是不要他留下。然後他說:“太困了,我不想動了,睡這裡好了。”然後故意用力呼吸,裝着睡着了。
蜜兒見他睡着了,也就放心大膽的睡了起來,酒精的作用下,她很快入眠了。
半夜裡,蜜兒覺得牀上有另外一個人,用手在她的身體上漫遊,她恍然明白是項善君的手,於是條件反射的抓着項善君的手,緊張卻又無奈的說:“不可以。”
項善君用力挪開她的手,然後壓在了她的身上,什麼也不說的瘋狂吻着她的脖子、耳根,然後掀起她的衣服,嘴裡喊着“蘇臻……蘇臻……我要你……我要你……”
蜜兒聽了不由心頭一沉,原來他的心裡一直是蘇臻,自己完全成了蘇臻的替罪羊。於是一動不動的如死魚躺着,任由他的擺佈,眼淚從眼角跌落到枕頭上……她小聲的抽泣着,項善君卻完全不顧她的哭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