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紫苒本也沒想摘那小蓮花骨朵,不過是看着好看想摸一下,見火薔薇赤焰獸擋住了自己,想起剛纔自己不過碰了一下,蓮花便自動從根部脫落,便也不再上前了。
從污染嚴重、靈力匱乏的二十一世紀穿越來此,軒轅紫苒更懂得凡事留根,造福子孫的道理。
軒轅紫苒拍了拍裝着火蓮花的儲物袋:“謝謝你!我們走吧!”
攔住軒轅紫苒時,火薔薇赤焰獸是帶着害怕的,在軒轅紫苒做拍儲物袋的動作時,甚至瑟縮的後腿了一步,隨即聽到軒轅紫苒的話,凸出的黑煤球眼頓時鬆了口氣,仍舊小心翼翼的往一旁游去。
軒轅紫苒隨即跟着它一併向上游去,再回到赤焰獸生活的地帶,軒轅紫苒只感覺比剛纔下入地底涼快了許多,頓時心情也跟着舒暢了些。
“我想出去!”軒轅紫苒看着火薔薇赤焰獸,這一刻突然分不清自己是想去人界還是去妖界了。
火薔薇赤焰獸緊忙遊向前面帶路,一路上小赤焰獸總是一步一跟的守在軒轅紫苒身後,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岩漿中分不出晝夜,一行三獸一直遊了許久,周圍一樣的環境,讓軒轅紫苒有種原地踏步永遠走不到盡頭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溫度開始降低,火屬性靈力也在逐漸減少,軒轅紫苒知道離出口近了,不由加快了速度。
火薔薇赤焰獸卻突然停住了,轉身看着軒轅紫苒,軒轅紫苒不由也跟着停了下來。
火薔薇赤焰獸觸角舞動了半天,軒轅紫苒身後的小赤焰獸才瑟瑟的遊了過來,被火薔薇赤焰獸一把推到了軒轅紫苒身前,指了指小赤焰獸的額頭,凸起的黑煤球眼睛流露出一絲懇求。
“是因爲我用靈力給你點了個火薔薇,你才能成爲赤焰獸之王?”軒轅紫苒見火薔薇赤焰獸用力的點頭,這才恍然大悟,還以爲是它夠靈性才能修爲漲的如此快速,成爲赤焰獸之王呢,原來是因爲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
軒轅紫苒凝結靈力,在小赤焰獸額頭一點,卻無論怎麼使用靈力都無法在小赤焰獸額頭點上火薔薇。
一大一小兩個赤焰獸失望的看着軒轅紫苒。
軒轅紫苒則失笑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是了——,之前自己雖不知道,但是擁有畢雲珠,能操控畢雲珠,自己就是妖王,妖界之主,封一個赤焰獸之王輕而易舉。
而如今,自己只是個妖身合體,一個不人不妖的妖物。
“對不起——,我……”軒轅紫苒閉了閉眼睛,突然覺得自己現在誰都無法面對了:“我已經做不到了……”
說完,軒轅紫苒頭也不回的衝向岩漿之上,這一刻無論這個出口是通往人界還是妖界都無所謂了,反正她如今在哪都無法立足……
閆月宗——
秋冠老祖的大殿內,仍舊如深海一般的藍色。
秋冠老祖坐在正中的玄椅上,自入定中緩緩的睜開雙眼,低聲道:“去把月兒叫來,務必叫來!”
守在一旁的虛影,木訥的應聲道:“是!”轉身便消失在空氣中。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司徒冷月才一身紅衣半眯着眼睛睡眼朦朧的走了進來,雖被虛影自睡意正濃中打擾了,卻還是在那句‘務必’中勉強過來了。
“有什麼事?快點說,我還要回去睡覺呢!”司徒冷月不耐煩的嘟囔道,硃紅的脣抿的緊緊的,自進門也沒正眼看秋冠老祖一眼,自顧的伸手端過一旁的靈茶細細的品着。
秋冠老祖似根本不在意司徒冷月的厭煩態度,低低的說道:“今日——,我的大限已至——”
司徒冷月手裡的茶杯猛然一顫,靈茶濺出大半。
“閆月宗以後就交給你了!”秋冠老祖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嘆息,看向司徒冷月的眼神多了份寵愛:“你爲何一定要當這個宗主,我多少是明白的,本不想將這樣的重擔交給你……”
“你明白什麼?”司徒冷月像個突然炸毛的貓,火紅的衣袖都帶了份怒火,狠狠的掃過桌面,茶杯碎了一地:“你什麼也不懂,你眼裡只有閆月宗,爲了閆月宗能捨棄一切,我告訴你——,你如果今天隕落了,明天我就讓閆月宗徹底消失。”
“人到了這個時候,能放下的都放下了,放不下的也帶不到下輩子去!”秋冠老祖的聲音仍舊是淡淡的,眸子裡含着慈愛,欣賞着司徒冷月此刻的暴躁,像是要將她的每一個表情都牢牢的印在心底:“你若想毀了閆月宗,我也攔不住,你若想保住閆月宗,就一定要記住——,讓軒轅紫苒回來,她是唯一能化解閆月宗之劫的變數……”
“我說過了——,你今天死,我明天就讓閆月宗消失,不明白嗎?”司徒冷月氣急敗壞的吼道,身後柔順的髮絲都飛舞了起來。
秋冠老祖卻仍舊自顧自的說道:“沒有軒轅紫苒,閆月宗的大劫是無人可解的,如果你還願意爲我做什麼,就一定要招她回來,好好扶持她,興許閆月宗還有重振雄風的時候。”
“聽不懂人話嗎?”司徒冷月柳眉倒豎,似乎無比痛恨秋冠老祖這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我以爲我是我娘嗎?到死都還在想着如何維護你閆月宗宗主的聲名,我告訴你——,我從姓司徒那天起,所有的目的就是爲了毀掉閆月宗!”
“軒轅紫苒若不回來,就算你不毀,閆月宗的大劫也是難解的!”秋冠老祖語調仍舊低沉,平淡的沒有一絲被司徒冷月激怒的意思:“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遍,你認真聽!”
秋冠老祖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再開口時,語調低沉的似乎帶着淡淡的恨意:“你娘是我妻子的親妹,我洞房花燭那天,她殺了我妻子,剝下我妻子全身的皮,用煥顏術黏貼在她自己身上,等我發現不對時,她已經有了你!所以——,這麼些年來,我從不虧欠她什麼,能讓她安然死去,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她想用我的宗主聲名、閆月宗的臉面威脅我,所以我纔對她說,即便毀了閆月宗,我也絕不娶她進門!何況——,妻子死後,我便決定孤獨終老、一生不再娶,再者說,還有你這麼一個女兒。”……
……
...??